哈尼儿眯起眼睛,紧紧地盯着花洛洛:你想给我强按一个罪名,难道是想逼首领非杀了我不可?!我不会让你得逞的!
“我连下毒的事都承认了,若这些草真的是我的,我有什么不好认的?!花洛洛,你休想把莫须有的罪名强加到我身上!我哈尼儿要杀兽的话,从不拖泥带水!
但不是我的,就不是我的!”哈尼儿狠狠地咬紧了牙关,牙龈都有些出血了。
花洛洛微微收起了原本有些震怒的表情,探究地看着哈尼儿:她如果有途径、有办法,让我一次次昏睡,为什么不直接用乌头把我毒死?
她用得着费尽周折不断给我下药让我嗜睡?以哈尼儿的性格,她会费这许多麻烦吗?
难道这些石菖蒲真的不是她的?那又怎么会出现在她的箩筐里呢?
花洛洛蹲下身,直视着哈尼儿又问:“那些乌头你从哪儿弄来的?”
“你问这些干嘛?”哈尼儿不耐烦地瞥了花洛洛一眼。
“哈尼儿,我奉劝你,我问什么你答什么,首领的确说了放你一马,可他没说也会放你的首兽和你那些伴侣们一马!”花洛洛露出了狠厉的表情。
她厌恶哈尼儿对塔曼做的事,更愤怒于有人对她下毒手,而她还一直被蒙在鼓里。
哈尼儿打了一个鼻响,看着身边被绑着的首兽,咬牙切齿地说:“山丘北麓,竹屋的花圃里。”说完,她还不忘强调了一句:“全都在这儿了!”
花洛洛早就猜到这些乌头应该就是哈尼儿让人从花圃采来的。整个部落,她在找地下水的时候基本都翻了一遍,除了花圃,再没有别的地方有乌头了。
“你怎么知道乌头有毒?又怎么知道乌头中毒的表现是什么症状的?!
是谁告诉你花圃里有这些东西的?!说!”花洛洛知道,蛇放已经放了哈尼儿,今天她要是不问清楚,哈尼儿明天一离开部落,那什么都问不到了。
哈尼儿原本并没有多想,直到花洛洛问起乌头的事,再联想她手上的那把草。之前的一些片段突然闯进了哈尼儿的脑中,让她惊出一身冷汗:
自从哈尼儿被夺了调度守卫队的权利,她就一直在家里闭门不出。
直到前阵子猎物越来越少,她的伴侣们出去根本捕不到什么食物回来。以前她有守卫队在手中,什么好东西她都能先享受到,如今别说是好东西了,就连最基本的食物都快不够了。
于是,哈尼儿为了生计,决定腆着脸,去北南门驿所购买一些食物。
她原本可以派雄兽们去的,可又担心爱罗莎会不给他们面子,拒绝卖食物给他们,毕竟她之前和爱罗莎也有过过节。
与其派雄兽们去,然后被爱罗莎一个橡皮弓弹怼回来,还不如她自己亲自去。给足爱罗莎面子,既化解之前两人的矛盾,又让爱罗莎不好意思拒绝卖食物给她。
往后再派雄兽去北南门驿所买东西,爱罗莎应该就不会再多说什么了吧。
就这样,哈尼儿让雄兽们抬着她,去了北南门驿所。
她来到驿所的时候,驿所里排满了南门的兽人,见领袖也来了,兽人们一个个都露出了或惊讶或讥讽或看笑话的表情。
哈尼儿略微尴尬地走进了驿所,她让几个雄兽和其他兽人一样去排队,她则请爱罗莎的首兽狮拉代为通禀,她要见一见爱罗莎。
狮拉恭敬地将哈尼儿带到一边坐下,然后就跑进长官室里找爱罗莎。
等了很久,哈尼儿始终没见狮拉和爱罗莎出来。心中不禁烦躁了起来:我都亲自来了,这个爱罗莎竟然还一点面子也不给我?反而弄得我现在进退两难,走也不是,留也不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