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那之后,爱罗莎就将自己对伴侣的设想定成了像蛇放这样的男子。她后来的伴侣,都是勇猛果敢,冷峻挺拔的那种类型。但即使如此,爱罗莎还是觉得,没人能比得上蛇放。
后来蛇放成了首领,重山部落也从一个小型部落快速地发展成了如今中大型的规模。这一切,都是在蛇放成为首领之后才形成的局面。
爱罗莎对首领的感情也从崇拜,逐渐变成了钦佩、倾慕,再到爱慕、沉迷。
每一次小祭她都会尝试向首领表白,但首领从来不参加篝火会,更不会收小情花。今年,他终于收了,还参加了篝火会,她终于等到了向首领表白的机会。
可首领,却拒绝了所有雌性,偏偏走向了她,走向了那个刚来部落不久,整日戴着面纱,根本没几个人看到过真容,瘦弱又单薄的,花洛洛!
“她的出现,让狐浅的眼里再容不下其他雌性。为了她,首领情愿做尾兽都不曾多看我一眼!都是因为她,我才无法成为今年的花魁!
只要有她在一天,所有的好事永远轮不到我,我想得到的一切都只属于她!
‘洛花’的摊位是我先提出来的,也是我联系的,却变成了她的私产。整个北南门驿所是我一手建立的,却还要时时向她复命。
这些本就该属于我!”爱罗莎的愤恨已经攀升到了极点。
首领是她隐忍的极限,但此刻,看着首领如此温柔又深情地抱着花洛洛,幸福又眷恋地亲吻她,爱罗莎再也无法忍受下去了。
那些让爱罗莎可望而不可及的感情,花洛洛却能轻而易举就得到。爱罗莎费尽心力才能争取到的权利、地位和财富,在花洛洛这里,是轻描淡写中带着不屑和随意的身外之物。
花洛洛只是坐在最偏远最不起眼的地方,即使她根本不在乎做什么花魁,上天却还是将首领,连同他的小情花全送到了她的面前。
爱罗莎花了比常兽更多的时间和心力去准备,她已是收到小情花最多的雌性了,明明就能成为花魁了,可就是因为花洛洛的存在,让爱罗莎的期待全都化作泡影。
在天赋面前,‘努力’愚蠢得可笑。
爱罗莎抓住狮拉的手,一字一句,压低了声音,却透露了阴狠,说道:“我要让她消失,永远消失!”
“爱罗莎…”狮拉担忧地看着爱罗莎,他无力改变她的想法,只能守护着她,听从于她。
爱罗莎和狮拉领着驿所物资离开了瀑布森林。
临走前,爱罗莎又看了一眼睡在蛇放怀里的花洛洛:她果然还是一直嗜睡,好,很好!最好永远都不要醒来。
花洛洛其实并不是嗜睡,只是哭累了,眯着眼睛还是能感受到蛇放的吻。她继续装睡,免得两人四目相对反而尴尬。
花洛洛闭着眼睛想,狐欢离开摊位会去哪儿呢?她如果现在找狐欢谈谈,还能不能把他的心拽回来?可是如果雄兽变心过,拽回来以后还有下次,怎么办?
她又不能结侣,当初也说过,如果他们几个哪天遇到别的雌性,想要离开,她不会阻拦。那现在,是不是应该放手让狐欢走呢?
花洛洛越想越郁闷,心里就像有块大石头堵着一样,呼吸都被压着。不由自主地,深深叹了口气。
“你醒了?”蛇放轻柔地在花洛洛耳边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