猴一进了亭子,直接坐在了护栏上。哈尼儿本想坐中间的竹椅的,但看那椅子似乎很窄,她怕是坐不进去,再看猴一坐在了护栏上,便只得和猴一一样,找了另一边的护栏坐下。
花洛洛看了看哈尼儿,又看了看艰难支撑着她的护栏,心里有些发慌:‘千万别坐断了,摔着哈尼儿,她可不会善罢甘休。
换条新护栏还要重新刷漆,色泽就与其他几条护栏不同了!千万要撑住啊!’花洛洛替护栏捏了把汗。
“想必我们的来意,你应该清楚吧?”哈尼儿不客气地先开口,她可没有功夫和花洛洛寒暄。
花洛洛明白哈尼儿的意思,却故意装作一脸茫然回答到:“来意?不知领袖是何来意呀?”
“你!”哈尼儿被花洛洛怼了一下,怒气腾腾腾地就往上拔,见猴一不动声色,便强忍了火气,说:“刚才那些雄兽都是哪里来的,你就不用给我们一个解释吗?”
“我让他们来帮我看守北南门驿所。关于驿所夜间防卫的事情,之前和您还有首领都提过。您不记得了吗?”花洛洛故意将事情丢还给了哈尼儿:我和你说过,你还来我这里废什么话。
猴一听明白了花洛洛话中的意思:‘原来这事哈尼儿早就知道,竟然还来我北门找茬,险些还要拖我下水。’猴一立刻对哈尼儿投去了质问的目光。
哈尼儿感受到了来自猴一的视线,立刻回呛花洛洛:“是说过驿所需要增派夜间防卫,但是首领和我,都没有同意你将流浪兽带进来驻防啊!
你这样擅做主张,就算不把我们做领袖的放在眼里,难道也不把首领放在眼里了吗?!”
“我怎敢不把首领放在眼里,我对诸位领袖都是极为尊重的。
这件事我原本就打算等一下亲自去向猴一领袖解释的。只是没想到,哈尼儿领袖,您在南门,竟然比其他几位领袖都更关注北门的动态啊。
我这还没来得及去向猴一领袖汇报,您就得到消息,拖着猴一领袖找上门了?”
花洛洛把猴一的到访直接定义为是被哈尼儿硬拽来的,又表态,她原本就打算要向猴一解释的。几句话,直接就先把猴一和哈尼儿一起来质问她,影射成了哈尼儿想要干预北门内政。
哈尼儿听出了花洛洛的含义,于是似笑非笑地冲着猴一说道:“猴一领袖,我倒是不知道你们北门还可以先斩后奏的。
流浪兽都已经带进来了,才想到去向您汇报,难道这也是您特许的?
花洛洛,你口中的‘极为尊重’,看来也不过如此嘛。我作为部落领袖,对于违反部落规定的事情,自然有权利过问,我可不像猴一领袖那么好说话,你可别想三两句就糊弄过去。
这件事,你必须给一个交代!”
猴一知道哈尼儿想要攀咬他的心思,于是冷冷地冲哈尼儿怼道:“哈尼儿领袖来我北门,不也是先斩后奏吗?
花洛洛既然已是我北门的兽人,要交代自然是向我和首领交代,哈尼儿领袖,您要是对此有什么想法,等我和首领了解清楚后,您大可以直接问首领的意思。”
哈尼儿既已到了花洛洛这里,怎肯轻易罢休,今天花洛洛不给她一个说法,她是绝对不会善罢甘休的。
“事涉北南门驿所,这些流浪兽是要住在驿所的!我作为南门领袖难道不能过问吗?!”
花洛洛见哈尼儿越来越嚣张,大有不达目的不罢休的态势,便缓了缓口气,态度更为谦卑顺从地说:“这些流浪兽,我已经带进来了,那依哈尼儿领袖的意思,是要我给个怎样的交代呢?”
哈尼儿翘了翘嘴角,露出一抹得意的笑容,说:“既然你也承认违反了部落的规定,擅自将流浪兽带进部落,那按照规矩,你虽然是雌性,不能伤你性命也不能毁你四肢,但可以处以黥面之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