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碰!”一声大吼从花洛洛前方传来,抬头一看,眼前竟是一位赤目白发的男子。
一头长发被他盘起,用一根雕刻过的树枝固定在头顶,两簇刘海垂在脸颊旁,一双清澈的大眼,挺拔的鼻梁,配上纤细却线条感十足的身材,俊美得如同谪仙一般。他腰间扎着一块淡黄色的布料,看上去像麻布。
花洛洛看愣在那里,被这男色惊艳得不知说什么好。这是她在兽世看到过的最好看的男子了!‘清丽脱俗’。
男子看见花洛洛,也是一惊,雌性?
“不要碰那些植物,你会受伤的。”男子放柔了语气,向花洛洛走了过来。
“这些都是你种的吗?”
男子点了点头,眼神并没有看花洛洛的脸,而是落在了她受伤的小腿上。
“你受伤了?我帮你清理一下吧,这边的植物都有些特别,不及时清理会有麻烦。”男子语气温柔,表情淡雅,微微一笑有种恍若出尘的美感。
男子让花洛洛坐在一边的石块上,“你怎么会一个人跑到山丘北麓来的?”他弯下腰,蹲在地上,一手抬起花洛洛的小腿,一手拿出一块白色的布料,轻轻地为花洛洛擦拭伤口。
“我的伴友在前面采摘植物,我无意中跑到这里的。”花洛洛生怕自己突然的闯入会冒犯到眼前的男子。她知道兽人的领地意识很强,这片地如果是男子种的,那这里应该是属于他的领地。
“你住在东门还是南门?”男子微微抬头,露出清绝的笑容,看向花洛洛。
花洛洛被男子俊秀脱俗的容貌震得害羞起来,脸上浮起了红晕。“南门。”她低下头盯着小腿,不敢看男子的眼睛。
“我叫狐浅。”男子温柔地说道,声音赋有磁性,如同带着混响,被渲染过的声色,听得人想入非非,摄人心魄。
男子的手指纤细修长。略白于大多数雄兽的肤色,配上指尖微凉的温度,竟有种让人恍惚的感觉。花洛洛的眼睛逐渐朦胧,周边的景物慢慢消失,只有眼前的男子依旧在为她清理伤口。
她眼神迷离,看向狐浅的表情也越来越复杂。“我,是不是中毒了?”话音未落,一头倒进了狐浅的怀里。
混沌中,她觉得自己被人抱着,走了很远很远。她努力想睁开眼,眼皮却重得怎么也抬不起来。耳中一直有个声音重复着:“我叫狐浅~我叫狐浅~”
“狐浅…”花洛洛缓缓睁开眼。
“你醒了?”听见雌性在叫她,狐浅走了过来,蹲下身,双手趴在竹床边。头搁在手臂里,柔情似水般地看着花洛洛,问道。
花洛洛一睁眼,就被凑到自己脸上的那张美到惊骇的面孔怔住。整个人瞬时清醒了不少,“啊!”她轻轻叫了一声,坐了起来。
环顾四周,这是一间竹屋,陈设很是精美。
有桌子、柜子,还有花洛洛正睡着的床。都是用竹子做的。竹床还用竹条编了席面。睡在上面清清凉凉的。桌上摆放着各式各样的竹罐子,柜子里似乎有几件衣服。
竹屋有窗、有门。窗向外、向上推开,用一根竹子撑住,打开着。
门关着,也是竹子做的,门内还有竹勾子,是用来把门和门框勾住固定的。
“这是哪里?”花洛洛揉了揉太阳穴,轻声细语地问。
“这是我家,在山丘北麓的背脊上。”狐浅看花洛洛坐了起来,便站起身,倒了一竹管水递给她。
“你在花圃里晕倒了,应该是小腿被针叶划伤后产生了短暂的幻晕。我不知道你住哪儿,就把你带回来了。”狐浅解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