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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4章 程赖皮!我我我,你这个老六放了什么东西在车顶?2

衙门里值晚班的捕快官差一听闻程景浩包下雀悦楼摆周岁宴,把整个衙门的人都给请吃一整天,顿时睡觉也不香了,尤其听到是捉了两只熊瞎子专门招待他们,立马提前去到那里吃茶聊天。

一是雀悦楼是京城里面的人开的,有戏听有京城来的大厨,能在哪吃上一两顿饭在外面一吹挺有脸子的事。

二是熊瞎子,这镇上还真的没几个人吃得上,而且是两只壮年的熊瞎子。

三是程景浩的人缘好,这去京城一趟回来,也不知道在京城那边认识了多少大人物。这回都把衙门大人县城大人都给全请上了,那衙门大人一直住在他的府上,县城大人更是比邻。靠山可是一把把的,硬的很,跟往日像个小混混的程赖皮不可同日而语。他做人也识趣,没架子,他们也乐于其诚交往。

一进雀悦楼大门,他们就被眼前的从上而下的花海给惊呆了。这雀悦楼有着三层楼,中空回形三层房间围着,中间靠墙的地方搭建了一个一层与二层间的壮观舞台。

这舞台非他们观念中用那种戏班子用竹架子搭建,全用贵重的实木板搭建,十分稳固。舞台那高度恰好大厅坐着的观众微抬头就可以看得清楚,二楼微一低头就可以看见,三楼虽然视差一点但是还是可以一览尽眼底。

舞台下还专门设罢了休息换衣服间,戏班子或是说书先生在那舞台上一唱一说,只要不太吵,窗门一开,还是可以听得一清二楚。镇上面的茶楼掌柜的过来一看,也惊叹这楼与舞台设计得妙,不愧是重金从京城请回来的工匠。

这雀悦楼的设计太好了,大气而秀雅,每层房间的装饰摆设各有其风格。传音及隔音做得实在太好了,对着舞台的门窗一关,这房间里头说什么外面的嘈杂音也进不去,门窗一开,这唱戏说书的声音听得一清二楚。那谈生意的商人还有饮酒作诗的书生最喜欢不过。

也不知程赖皮用了什么方法,把十里八外新鲜好看的鲜花野花摘了回来,那五颜六色的按颜色的分布从下浅到深一真铺上三楼。硬生生地把人家一间大气茶楼改插成花楼,比县城里出名的艳春楼还美上几分。

有几批进来的官差一度以为自己走错了地方,去了花楼子里,直到黑不拉几的光头壮汉笑着跟他们打招呼,他们才恍然大悟取笑道程景浩这么大手笔。

那也确实是,满楼子都鲜花的香味,与那花楼子胭脂香味大然不同,花楼子里的老鸨子可没程景浩的大手笔买这么多的鲜花来插着。

柳金月一身正装站在马小强身边端庄而大气的接待着他们,他们交过来的礼金都一一用纸登记得明明白白。

有部分官差家属误解她是程景浩的夫人,她都会一手拉着马小强的手耐心地解释道:“各官人夫人误会了,我是小强的夫人,往后小强在衙门里得官人好好扶助一下。”

没办法,自家的夫人就是有那本事,懒得跟人接触沟通,这一来就往二楼视线最好的房间一坐,便喳事也不管了,只坐着等吃的份。

这时镇门外坐着马车与马夫坐一块的张县令张大人正黑着一副脸。听着马车后,那马车轱辘滚动压着地面行驶的声音,那脸可以谓是黑如墨汁。

这小子真是差别对待,有银两请个马车来回接送黄仵作就不愿出银两别请一个马车给他。抢了他的马车不说,还留着这么一个破竹顶马车给他一个堂堂的县令坐,还跟着马夫坐在车头上,太掉身价子了。

那破马车里头密密麻麻塞满了东西,别说坐人了,连打开门窗都有东西从里头掉出来。黄仵作不是没招呼张大人跟他一块坐马车,可张大人就是被程景浩堵着这么一口气,十分硬气地不坐那臭小子请来的马车,臭着那么一张脸从县城里一直回到青云镇上。

若是程景浩在场,决不二话就取笑他脑子是不是给烧了,有大的马车不坐非得坐他那破马车,这跟自己过不去。更不着就不能自己掏点银两叫一马车回去,铁乌龟!

张大人绝对会吼回去,到底拿了他马车不还的是谁?

那守城门的官差一见张大人那副脸色,行了礼喳也不说就立马放行。

街道上很多行人都去了雀悦楼看热闹,到雀悦楼前的路上倒是畅通无阻。

青云镇不大,认识县大人张大人却是不少,聚集在雀悦楼前的人群,一见他那身影,立马给他让出路来,心里头嘀咕着这县令大人还真是爱民如贫,坐的马车比小商户拉货的马车还不如。

张大人从马车上跳下来,拍了拍身上的尘土,微笑着向着人群中跟他打招呼的人点点头。

从雀悦楼里跑出四个大腿高二岁半左右小胖娃,边跑边打闹着,后面有着一位嬷嬷一位女丫头紧张地追着。

四个小孩中一个身穿藏蓝色小胖娃看见张大人,大喊一声“爹爹。”向着他冲了过去,另外三个小同伴们也跟着他跑了过来。

“张伯伯。”三个额头上点着不同点朱砂痣的小胖娃异口同声地向着张大人喊道,三双单眼皮的眼睛紧盯着他身后的破马车不放。

张大人冲着他们点了点头,笑呵呵地弯身抱起藏蓝色衣裳的小胖子,往他白白嫩嫩的脸上用力地亲了一口。“爹爹想儿子了,你娘跟姐姐在哪?”

“在二楼,跟程阿姨在楼上面喝茶。”小胖子指了指二楼,他抬头往上看,正看见贺珍站在二楼窗台前抬手跟他打招呼,郭芙兰正坐着,却是皱着眉头望着他。

张大人虽是不解,但还是单手抱着自家儿子笑着向她挥手。

“张伯伯,这马车是你的吗?怎么以前没见过?”一个奶声奶气的声音冲一额头上有一朱砂痣的小娃问道。

“不是我的,是你们老爹让我骑回来的。”张大人不耐烦地皱着眉头说道,“这里人多,进去再说。若是人丢了,可没上次这么好运被人送回来。”

三个点只听见前句,后面的自动省略。听到这是自个儿便宜老爹的马车,欢呼着往马车冲去。

一人抱着那歪头马的腿窜了上去,一人爬上马车试图自己赶马车却被眼疾手快的马夫挡住,另一人脑子回路不知喳想的竟顺着马车身爬上竹架顶。

就在那小孩的手快要触碰那由半圆竹拼成的车顶时,茶楼二楼传出一声怒喝声:“臭小子,给我下来。”

随着话音刚落,一光头后脑留着小辫子的大汉从二楼窗户一跃而下。

小孩子十个里头就有九个越叫不要做什么事他偏要做什么,还义不奋顾地去做,这就是了。

一淡黄色麻布帘从二楼飞出,在众目睽睽之下,把马车的竹架顶揪飞了,直直揪飞九十度砸在从二楼跃下来的大汉身上。

众人惊呼声一遍中,那大汉扛着那竹架车顶头也不回地往城门口方向跑了,一点也不在乎身上被砸出来的伤。就刚那车顶揪飞过来时,他还专门双手抓实,不让它任何一边角碰到地上。

张大人抱着软乎乎小身体,目瞪口呆地望着这两夫妻一人撕窗帘扔过来一人扛着车顶就跑,顿时心肝拔凉拔凉的。

“程赖皮!我我我,你这个老六放了什么东西在车顶?”他再闻不出什么味道来,他就白做三十多岁人了。

可这回人都跑远,压根没闲功夫应他。

“皮痒得不行了,还不下来。”淡淡的一句话清晰地传进三个小儿耳中,三人不由得僵住了身体,在高处冰冷的目光中认命爬了下来。

张大人气急败坏地把怀里的小儿子塞到柳嬷嬷的手里,揪着颇有目的性差点爬上车顶的三点,压着满腔怒火镇定地问道:“三点,告诉张伯伯,那车顶上有什么东西让你想爬上去。”

“上面有香香的虫子。”

“什么是香香的虫子?”

“香香的虫子就是香香的虫子,闻起来好像很好吃。”三点不解地咬着小手指说道,他未闻过有如此香味的虫子,跟丛林乡间五彩斑斓的虫子不一样,他未见过所以表达不出来。

张大人听得直拍自己额头,笨呀,问不到小的他还不能问大的。二话不说直窜进茶楼也不让人靠近,直在郭芙兰口中再三确认他全身上下什么都没有,才不顾形象脚软地坐在凳子。

“程赖皮这滚轳子,你老实告诉我,刚那竹顶子上是不是藏着蛊?”

郭芙兰没搭理他,那双眼死死地盯着马小强拉着那缺了顶的马车往程郭府里走,直至消失转角间。

最终拗不过自己的猜测,张大人还是让人另外买了一套衣服,从里到外给换了。

同样换了一身衣服回来的还有被砸黑红了半边身子的程赖皮。

就算是看着那副惨样,张大人还是毫不犹豫地众衙门人员目光中,扑过去跟他干了一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