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那个,景浩哥,那我那活是不是没了?”像个乌龟一样缩坐在原位的的傅仪富仿佛偷听到什么不得了的事一样,颤颤巍巍地低声问道。
程景浩笑着拍了拍的膊头,朗声说道:“小弟,是你的活它注定是跑不了,这里还有着全县城,我敢担保全省全国都少有出图家在这里,没谁能抢走。”
“放心,准不会让你拿着礼来让你白跑,水坝水利这活我敢担保,他求着你来做。”
傅仪富的眼睛左右移动,心里面想着,这建筑材料都被你们提前低价收入,他还能跑到外省购买吗?
不过听着程景浩的再三保证,还有在场大肚肚子的衙门夫人下马加持,他也安心了不少。
放心不下青云山收尾的活,傅仪富也没有坐多久,就起床离去。
一直拿着笔记录着行马飞空爱情故事的何展英,这时有点迷惑地抬起头来望着衙门夫人贺珍。
今天的衙门夫人跟平时的她不一样,从进门口那一刻,她就时不时瞪着他看,看他的眼光有奇异。该不会是像梁大娘所说的一样,年纪大的老女人也会像男人一样,喜欢年轻力壮的少男???
何展英不自在地不露声息地一移再移,直至梁大娘柳仲山的一群人把方桌凳子从屋子里移了出来。有了众人的来回走动,挡住了她那灼热的眼光,他才得以松了一口气。
贺珍看那个十三岁的言谈举止彬彬有礼,温文儒雅,对何人也温柔以待,彼有大家之风,且相貌堂堂玉树临风,宛如画中观音莲花座下走出来的童子一样,越看越移不开眼睛。
听昨晚自个儿丈夫有意想让他来做青云镇的衙门大人,贺珍才知道个卧龙藏虎的程郭府里居然还藏着一个十岁就考上金銮殿,或不是皇帝的不作为而由状元员变成举人。
这真是妥妥的乘龙快婿,这里山高皇帝远,京城张家的手也伸不过来,女儿若是能嫁在自己的眼皮底下,那是最好不过的事件。
且自她带女儿到衙门看丈夫审案之后,紫嫣一直魂不守舍,老从区子谦嘴里探问何展英平常爱好之类的话题,及今早盛装打扮之举,贺珍已明白自家女孩情窦初开。
“口水都流一桌子了,还不赶快擦一擦!”淡淡的女声在她的耳边响起,贺珍愣了一下,赶紧用手帕擦嘴边,实在太失礼了。
可手帕上哪擦到唾液?贺珍这才反应过来,身边的女子在逗着她,连连强装镇定地整理了一下仪容。
“我看着展英这孩子挺不错,你们这样把他锁在府里做小孩子的教书先生,小孩子才 刚出生没多久,要学习也要五六年后,这不是浪费了他的才华。”
贺珍真是越看何展英这温文尔雅的样子越喜欢,不禁低声地跟郭芙兰说道。
“他现在才十三岁,五年后也是十八岁,好话说老牛吃嫩草,你也四十多岁,瞧想个十三岁的小孩子干什么?”
“嘶,这什么话,我家的春闺是难看了一点,最起码对我是专一的,草再嫩我也只敢看看不敢吃。我这是给我女儿相看。”贺珍把话说到一半,才发现自己说得不对,赶紧把来意说明白来。
她正了正坐姿,一面正色地把张大人没有来提及说的话当着他们的脸把话说出来。
“春闺说这何展英十岁就考上举人,虽然家途中落被人贩卖至此地,但他那举人名头一直挂着。青云镇衙门里一直缺人。朝廷一直没有拨人下来,我家的男人难一人担两个职位的工作,有意请他暂做青云镇衙门大人一职,若是何展英在衙门管理做事没什么问题,春闺可以上书到郡主那里,把他衙门大人一职给落实入册。”
院子里程府上下人员一听,都惊讶无比,梁大娘柳仲山更是瞪大双眼,不敢相信这年纪十三岁的少年居然是一个举人。
他们自己家的三儿子从小读书读到童生,十六年来所花的银两不说,那读书的艰辛也是难以表达。
他居然是个举人,刚他们还怎么来着,编着乡村故事指挥着他写着来着。他们把一个举人老爷当成一个街边书生使着来着。
何展英一听直皱眉头,正想张口拒绝贺珍的好意,一只五指合拢的大手伸到他脸前示意他别出声。
程景浩一脸正色地打起十二分精神,把身子坐正轻声问道:“那么镇衙门大人一职有多少银两一个月?”
若是放到旁人身上,早己高兴若狂,就算是没工钱也愿意贴钱去做。贺珍还真万万没有想到程景浩一开口就会这样子问道,愣了好一会儿才把反应过来。
“镇衙门大人是十两银子一个月,县城大人是二十两银子一个月。”
“他在这里帮我写书,扣去乱七八糟的费用,四个月就赚了二百两银两,把那些时间去做清水衙门的官还倒不如在府里给我写书来得银两快。”
程景浩一听十两银子一个月,还不是静心的活,立马有点看不上了。
“二百两银子,现在写书的可以这么赚钱的吗?”梁大娘一听不禁惊呼出声,看何展英简直像看着一个金童子一样,浑身发着金光。
“哼,这当然,你也不想想那编故事的天才是谁,是我,是我。要不是我字难看没文笔,他哪能赚到二百两银子。”
郭芙兰看着猛喷口水的程赖皮,这人还真的不知道丑字怎么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