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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用指血,在脸上涂抹了一阵,涂抹出了一幅“图腾”,这副图腾是一个“鸟头”,鸟头十分凶恶,但是又长了一张龙嘴,这副图腾,算是很久远的图腾了,叫“少昊鸟”。

少昊鸟这个图腾,最早出现在“东夷族”,以“龙鸟”为雏形,当时在各大巫族部落的祭祀脸上出现。

阴阳绣,传承中华“巫族”流派,所以,每逢大战之时,都要在脸上,用指血画出“少昊鸟”,乞求祖师保佑。

我做完了这一切,看着镜子,我镜子里的模样,都变得更加狰狞和凶狠,这就是大战之前的气势!

我接着出了门,发现兄弟们都在土楼的院子里集结了。

柷小玲穿着一身白袍,这是曾经的巫师“祝词”的穿着打扮。

她的背上,背着钢鞭。

冯春生则穿着一身道袍。

风水大师,传承道教。

金小四的头上,插着各种鲜艳的羽毛

陈词不是我们江湖阴行,所以不讲究什么规矩,穿了一身耐克的运动服——我们本来不让她去的,但是她说她一定要去,因为苗疆残巫也会去,她怕她不去,那苗疆残巫不会出手。

要说行头最齐全的,就是龙二和石银这两个盗墓家族的人。

龙二是发丘天官,穿了一身夜行衣,腰间缠了一个“皮囊”,那皮囊,就是专门用来装“天官印”的,他的背后,写了四个字——百无禁忌!

发丘天官,百无禁忌!

至于石银,那就有些浮夸了……他的浑身,穿着银甲,包括两个手掌,也是套着“手甲”,他这一身盔甲,就是盗门四大家族的“看门兵刃”,叫——卸岭穿山甲!

摸金有符,搬山有术,发丘有印,卸岭有甲!

听说这身盔甲,刀枪不入,用来防守,实在是神兵利器!

我一清点人数,问道:仓鼠怎么不在?十三小爷呢?

“还在等呢。”冯春生甩了甩双手的道家袍袖,说道:再等等吧。

我们一群人又等了十分钟,终于——仓鼠千呼万唤始出来。

她这一出来,我们差点没吐血。

这仓鼠啊,穿了一身“连体睡衣”,就是冬天穿的那种连体的睡衣,带上帽子,像是一个小怪兽的那种。

她这身睡衣,是一“老虎”连体睡衣——萌得不行。

我哈哈大笑,要说咱们这些人,为了对付逍遥王,一个个的神经绷得有些紧,忽然仓鼠卖个小萌,我们倒是放松不少。

冯春生一旁也拍着腿笑话仓鼠:仓鼠啊,我们这江湖中人,大战之前,都是把自己打扮得凶恶一些,争取在气势上面有一个加分,你搞得这么可爱?这是要萌出那逍遥王一脸血吗?

龙二反而说道:要的就是这种效果,我们的队伍,要的就是百家争鸣,哈哈哈!

也是,仓鼠这身打扮,才是真的江湖——什么叫江湖,谁也不知道,但是每个人的心里,都有自己的江湖!

仓鼠很江湖。

在仓鼠出现之后,十三小爷穿着一身灰色的麻布袍子也走了出来。

话说,我们这身打扮,引起了土楼里不少人的围观,他们都问我们,是不是要出去唱大戏,打扮得这么另类?

我因为过年那会儿,逍遥王的“发鬼”作祟,我在土楼里,已经相当有名气了。

整个土楼里面的乡亲,都知道我是有道行的人。

我抬起头,跟所有趴在栏杆上面看着我们的乡亲们说道:土楼里的父老乡亲,今天涓水河里,有凶物出山,我和我的兄弟们,前去把他们给拿下,你们等我们走了……关了土楼的门,不是我们几个过来……你们千万不要开门。

土楼里顿时议论纷纷了起来。

有很多人相信我,但也有不相信我的……他们坚决相信,今天,不过是“鬼抬头”的日子,我们是要给他们唱一出大戏!

也罢!

今天,本来就有一场重头戏要唱啊。

我也不去理会他们了。

十三小爷直接说道:出门之前,喝一碗酒——谁来主持?

最后出门,还有一个“壮行酒”的仪式——这个仪式,谁来主持?

龙二说道:十三小爷,啥都别说了,就你吧!

“我?”十三小爷指了指自己的鼻尖。

石银也说:那可不,这儿,谁的辈分压得过你?就你来主持!

十三小爷摇了摇头,指着我说道:这次大战,是于水下的江湖帖,再加上这里是闽南,闽南是阴阳绣的地盘,主持这场壮行酒,还是让于水来把。

众人想了想,都觉得没有异议。

于是,主持的任务,落在了我的身上。

我也没什么异议,直接喊了我弟弟:我弟!去,端一缸子酒下来!再来十来个海碗!

“好。”我弟弟应了我一声。

很快!

我弟弟端着大酒缸下来了,我母亲托着海碗,给我们一人发了一个。

土楼的人不知道我们这次出行的凶险,但我母亲知道。

她在给我们发碗的时候,眼睛里噙着眼泪。

她递给我一个碗,说道:如果不是我的尿毒症,你也走不上这条路啊。

的确,如果不是我母亲的尿毒症,我也踏不上这条阴行江湖之路。

我接过碗,和我母亲拥抱了一阵,说道:没事的,妈,这种路才是该我走的,我很喜欢这条路!江湖路才是男儿路!

“也是女儿路。”仓鼠和陈词一人抓了一个海碗,同时白了我一眼。

我笑了笑,没错——每个人的心里,都有一个江湖!

我们所有人分了海碗。

我对母亲说道:如果我今天没回来,你和弟弟去市里,让弟弟去联系一个叫秋末的人,然后再联系于波,把纹身店的生意给招呼起来,也是一个稳定的现金流,赚得钱不多,但是能够顾上一家人的嚼谷了。

我母亲转过身去,没有说话,只有轻轻的哭声。

我们几个人,都把酒给分了……一人一大海碗。

我端起了酒碗,说道:江湖事,江湖了——涓水河里,出了凶顽……阴行兄弟,斩妖除魔,替天行道。

“干了这碗酒,今天,不管咱们之间的兄弟,有多大的仇恨,有多大的怨念!一笔勾销。”

“对阵逍遥王,兄弟们,齐心协力!”

兄弟们都举起了拳头,喊了一声:斩妖除魔!替天行道!

说完,我们所有人,端起了酒碗,直接给干了。

在我们刚刚喝完酒的时候,忽然,土楼的门口,竟然跑进来四五个痛苦流涕的女人。

女人一进门,就喊道:涓水河那边,出事了……出大事了。

我连忙问那些女人,涓水河边出什么事了?

那女人上气不接下气,一喘一顿的说道:涓水河里面,我们一大早去河边散步,有些人还在那儿钓鱼,然后水里,忽然飞起来了一些丝线一样的东西……那丝线一缠住人的脑袋,狠狠一缠——那人脑袋就掉下来了,然后,人脑袋,往河中央游过去了。

逍遥王已经开始作祟了。

这时候,土楼里的人,一个个噤若寒蝉,那些以为我们唱大戏的人,都开始朝我喊着:水子,你可要帮忙啊,这土楼里的人,都是看着你长大的。

“玛德,老子就看不起你这样的人……刚才还嘲笑于水,说于水就是一个骗子,装神弄鬼,现在知道涓水河出事了,就像个孙子似的求人!什么东西?”

在土楼里,不少人都开始争论起来了,有求我的,也有支持我的。

我抬起头,笑了笑,直接扬起了手中的海碗,直接砸碎在了地上,兄弟们也和我一样,扬起了海碗,直接砸碎在了地上,跟着我一起出门去了。

守护于家堡……这事,还得看兄弟们的。

我们一群人,出了土楼的门。

临走前,我还回头看了一眼,我母亲伸手,似乎要喊我回去!

我笑了笑,说了一句:老妈,我会回来的。

同时,我也对我弟弟说:我弟,你去我的房间,把那人皮纹身,交给陈雨昊,现在就去!

……

我们兄弟们,真的出发了,一群人有说有笑,直接去了涓水河边。

等我们到达涓水河边的时候,肃杀之气,越发的浓烈了起来。

空气都有些凝固。

在涓水河边,还有七八具断头尸体,都是被逍遥王给害死的。

“王八蛋!”我低沉的怒吼:这逍遥王,太不是个东西了。

冯春生说道:一个能为了王朝,杀了一辈子人的玩意儿,能是什么好东西。

石银安慰我们:稍安勿躁,稍安勿躁——先礼后兵!对逍遥王,还是得先礼后兵!

我们一群人,站在了河边。

石银单膝跪地,喊道:将臣后人石银,长白山卸岭力士,拜见曾经逍遥王!

他的声音喊了出去,河边上没什么动静,但是止不住的低沉喝声,直接传到了我们的耳朵里面。

“王朝永固,寿与天齐!”

“王朝永固,寿与天齐!”

密十三反背着双手,冷笑连连,说道:逍遥王!今日你出棺,要血屠千里,这事,咱们都清楚,我们这群阴人兄弟,就是专门过来和你谈谈的!要别藏着掖着了,也别藏头露尾了,我划出个道道来吧!我们在这儿,等你!

哈哈哈哈哈!

那河面里,传出了一阵低沉的笑声。

逍遥王的声音,带着金属的音色,他的话语,低沉的翻滚着:来者可是谭嗣同后人?

密十三的祖上,就是谭嗣同,谭嗣同死了,他们家族隐世了,也改了姓,姓密。

密十三说道:是也!又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