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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要想让三元里的阴阳绣店火爆起来,首先就得做出成绩来。

现在不是有三个单子吗?

我得选择一个,做起来,立个典型,告诉三元里的商圈,让他们知道知道——什么才叫阴阳绣。

只有等商圈里的客人,都知道了阴阳绣的具体概念,我估计,我们的单子,那就得多起来了。

所以,现在我要把店子里真正的招牌——“阴阳绣”,打响,那首先就得做好第一份单子。

我让仓鼠把预定了阴阳绣的客人单子,给我看一下。

现在我们店子比较正规了,所有的预定单子,都会写得比较清楚,这事,我们几个在开新店的时候就商量好了的。

我打开了仓鼠记下的单子。

一共三个人。

每个人记录得都很详细。

我一眼看中了第二个单子,那单子的客人叫“张珈源”,今年四十六岁,职业是大货车司机。

话说,张珈源这个名字,我好像曾经听说过,但是到底是什么时候听说过的,我也想不起来了。

不过也不是没有重名的可能性。

毕竟张珈源这个名字,重名率比较大。

我指着这个单子,说道:仓鼠,帮我约这个客人——他的生意,可以重点做一下。

“哟?水子,你可以啊。”仓鼠盯着我,很夸张的说。

我说怎么了?

仓鼠说这张珈源,就是二狗子介绍过来的。

她说我天生长了一副谄媚的性子,一下子就分析出了谁是关系户,要帮谁的忙。

我晕!

我跟仓鼠说,我判断要先做这个客户,不是因为他是二狗子介绍过来的,而是这位张珈源,其实有很特别的地方。

“特别的地方?没什么特别的地方啊。”仓鼠说。

我说张珈源是大货车司机嘛,专门在三元里附近的物流站里开大货车的,这就是他最特别的地方。

仓鼠一脸发懵,不知道我说的是什么。

我摇摇头,说:这么跟你说,张珈源在物流站里面工作,他肯定和三元里那些店熟悉了,如果他的阴阳绣有了效果,他会不会去和那些三元里店的工作人员吹牛打屁的时候说出来?三元里那些工作人员,会不会在和客人聊天的时候,又当做奇闻异事讲出来?

这不就是免费帮我们店搞宣传吗?

我对仓鼠说:所以,你别小看了这个司机,他的物流站,是咱们三元里的一个信息口呢!

仓鼠连忙对我竖起了大拇指,说:水子哥,你可真是……真是厉害。

“废话,要不我怎么是老板呢,快去,快去,帮我约人。”我对仓鼠说。

仓鼠兴奋的去打电话了。

她去打电话,我和冯春生、柷小玲,坐在了客厅里。

一路上,其实我有一个疑问,我问冯春生:东北招阴人李善水,在搞定张牧师的时候,带了两个人过去了,一个叫风影,一个叫乔乔——那个风影我是知道了,确实厉害——玄门第一,气度非凡,那另外一个叫乔乔的女人呢,她是谁啊?

那个叫乔乔的女人,一出现,张牧师顿时屁都不敢放一个——这个女人,是怪物吗?

冯春生摇了摇头,说看那姑娘的年纪,也就二十多岁,很年轻,他冯春生出风头的时候,阴行江湖里,还没有这号人物呢。

接着,他把目光投向了柷小玲。

柷小玲说:北海鲛人!

“北海鲛人?”冯春生问道。

“是的!”

柷小玲说:对,就是北海鲛人。

冯春生说怪不得张牧师触霉头了,这换成别人,也不敢上啊!

我问这北海鲛人到底是何方神圣?

冯春生说,阴人分两种——第一种阴人,就像咱们这样,有独特手艺。

我的阴阳绣,冯春生的伏羲神卦,柷小玲的湘西柷由术,都是很独特的阴行手艺。

还有一种阴人,单纯是靠粗暴的武力,不过,这种武力,是来自一种邪门的阴术。

这乔拉,就是武力超群的阴人。

接着,冯春生说:早就听说,北海鲛人,靠一种神秘的术,培养出了绝强的力量——神力无双,这乔乔,只怕真的厉害。

柷小玲说:那女人不叫乔乔,叫乔拉,很厉害的,在我见过的人里面,没有人能在她的手上,撑过三合。

我问柷小玲:你也不能?

柷小玲微微一笑,说,不能!

靠!

在我的认知里,柷小玲已经很暴力了,像这么强悍的人,竟然依然撑不过乔拉三合?这乔拉,得牛成什么样子?

我简直不敢想象了。

倒是柷小玲戳了戳我,说:仓鼠,其实有战胜乔拉的潜力——俩人差不多,都是力大无穷,就是不知道仓鼠是什么来历啊……有时间,你打听打听?

我听到柷小玲的话,感觉汗毛都竖起了,乔拉已经那么强了,但是——仓鼠有一战的潜力?

“我找时间问问。”我看向了正在打电话的仓鼠——我了个乖乖,这妹子这么萌,战斗力有这么强吗?

很快,仓鼠打完了电话,走向了我,说:已经约好了,下午张珈源就过来,现在他正从福州那边拖了一车货,往家里面赶呢!

“行!”我说完,站起身,喊上了仓鼠,一起去餐厅吃饭。

至于秋末——嘿嘿,这小子活还没干完,吃啥饭!好好干活!

我们四个,给秋末投过去一份同情的目光,幸灾乐祸的去餐厅嗨皮去了。

饭吃到了一半,我电话响了。

电话是张哥打过来的。

我连忙出了门,去接张哥的电话。

“喂!”

我跟张哥通了电话。

前段时间,我不是给张哥和韩老板,送了一个裂开的“银元宝”吗?偷偷跟他示意,表面上,是我想跟他和好,实际上,是我在用缓兵之计,麻痹韩老板和张哥的警惕,为我们、竹圣元、韩老板张哥三方之间的周旋,做一个缓冲。

不过,张哥真的以为我是向他投诚了。

果然,张哥一接通了电话,立马亲热的喊道:于水老弟啊……最近忙不忙?

我说还挺忙的,这不,这几天还去了一趟香港和广州,谈了两拨生意。

“哎哟喂!”

张哥说我这是新店开业的三把火,烧得很旺啊。

各种生意各种接,我这店今年的营业额,要爆炸!

我说赚不到几个钱,混口饭吃,顺便问了问张哥为啥找我。

张哥说:找你嘛,其实也没什么大事,最近有个朋友,碰上了点脏东西,得要老弟你出手帮忙啊。

我一口应承下来:没问题——只要不是伤天害理的事,我就能做。

“哎哟,你把你张哥想成啥人了?咱是良民,放心吧,直接过来找我们,我担保没事。”张哥说。

我说那就成,到时候给我电话。

张哥说没问题,到时候电联。

哎哟!

这下子,我的事可多了,这两天,李善水给我找了个活,张哥给我找了个活,现在我还得去处理我们阴阳绣店里的第一桩阴阳绣生意。

忙得真是一团糟。

不过还好……店子里的气象,正在欣欣向荣,这才是最重要的。

我收了电话,回了酒店继续喝酒,吃得差不多了,我和柷小玲、冯春生、仓鼠他们回了纹身店。

到了纹身店的时候,那张珈源还没来,我就先躺在沙发上午休。

大概睡到下午四点的时候,仓鼠喊我:哎!水子老板,快起床接客了。

“接客?”我被仓鼠这么暴力的话,搞得有点哭笑不得。

我站起身,看了看仓鼠身边的一位男人。

那男人在单子上看,年纪是四十六岁,但他满头的白发,像是七八十的老头一样,但是面相挺年轻的。

他穿了一身迷彩服,浑身脏兮兮的。

我连忙上去跟张珈源握手:哟,张兄弟,你来了!

张珈源伸出了满是老茧的双手,紧紧握住了我的右手,紧张的说:水老板,狗哥喊我来的,说你有真本事,我最近啊,遇到了很多肮脏事。

我问张珈源遇到了什么肮脏事了。

他说他不是开大货车的吗?

大货车老是要跑夜路,他最近,连续遇到了几次怪事。

第一次,他开车撞到了一条野狗,可是停下车,却没发现任何一只野狗的尸体,同时,他的货车上,也一点血迹都没有。

“会不会是太累了,所以出现了幻觉?”我问。

我可听二狗子说过——很多大货车司机,都是疲劳作业,睡眠时间太少。

高速公路上很多的车祸,都是因为司机疲劳驾驶产生的——毕竟人疲劳的时候,确实会出现幻觉之类的。

张珈源凑到我面前,说:水老板,我还没说完,这件怪事,怪,不是怪在我身上,怪在——后面的车身上?

“怪在后面车身上?”我问张珈源。

张珈源说是的。

我问怎么个怪法。

张珈源四处看了一眼,紧张得不行,在他确定旁边没有人偷听我们讲话之后,才凑到我耳边说道:有一件命案,就和我这怪事,有千丝万缕的联系。

我问什么命案。

他说:十天前,咱们市从国道上高速的口子上,有一起“惨烈分尸案”,你听说过吧?

我说知道啊,701碎尸案,前几天,通缉令都贴在了我们店门口,说一辆北京奔驰c级,停在了从我们市里上高速的路口那儿,车里面的一家人,全部被分尸了,状况极其惨烈……这事,和张珈源遇到的怪事,有什么关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