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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了个方法……要把那任远,给吓出个好歹来。

首先,我认识一个殡仪馆的化妆师,给死人化妆,把叫一绝。

他可以把死人化妆化得栩栩如生,也能把活人化妆化成死人的模样。

我找这哥们,然后把柷小玲化成“蛇女”余静的模样,直接让她去吓唬吓唬任远。

然后我和冯春生敲边鼓,一定要把任远给吓出神经病来!

我是这个构思的,可是计划赶不上变化。

因为,我和柷小玲、冯春生沟通了细节之后,回到了纹身店。

纹身店里,仓鼠正趴在桌子上,呼呼大睡。

我仔细一瞧那纹床上的徐静,我发现,本来安安静静在徐静的肚皮上趴着的死胎,已经不翼而飞。

“咦?”我看了一眼,说道:好奇怪啊。

我喊醒了仓鼠:仓鼠,仓鼠……你别睡了。

“怎么了?”仓鼠揉了揉眯细的睡眼,看了一眼我,软软的问道。

我指着徐静说:她肚子的孩子呢?

“啊?啊?”

仓鼠慌忙去看徐静的肚皮,她也发现,那死胎,不翼而飞了。

这时候,冯春生哈哈大笑,说道:善恶皆有报,天道好轮回,不信抬头看,苍天饶过谁!这任远……死定了!他死定了。

我问冯春生为什么说出这么一句话?

冯春生说——任远的命,就交给死胎吧。

他跟我说,那死胎当天晚上流产,其实不会害任远?虽然死胎有怨气,但她的母亲,还是爱他的,爱恨抵消,也没有怨气。

现在呢?

那死胎被封在了暗堂里三四年,心里早就积攒了怨气……现在重见天日,外加听了母亲的怨恨诉说,他的怨气,足够了。

冯春生说:我想……那死胎儿,去找任远报仇了。

“真的假的?”我问冯春生。

冯春生说让我就接着看好戏吧……任远……必死无疑。

柷小玲也说:那死胎儿也是凄惨……看看他怎么做吧。

我们三个人说到了这儿,那易伟跟我打了个电话,电话里他说找了哥们去削了那任远一顿……把那任远打得吐饭。

接着,易伟又说:放心……这个月,我带着我哥们,天天去照顾他!

我摇摇头,对易伟说:evil兄弟,听我一句劝,这些天,你别去找任远,任远,交给我了。

他问我为啥!

我对易伟说……让你别去就别去,我是为你好。

这几天,死胎怨灵要报复了,我怕易伟过去,被死胎误伤了。

那易伟这才点头,说不去了,听我的。

这事过去后的三天,易伟突然跟我打电话,说我简直神了……做的事情,也大快人心。

我问怎么了?

易伟直接给我发了一条新闻链接。

我点开了链接……这新闻的标题是:婴灵杀人事件。

新闻的内容,说我们市的一个男人,被一具婴儿的尸体杀了。

那婴儿用小手,捅穿了那男人的心脏,同时,那婴儿还有一条尾巴,尾巴缠住了那男人的脖子,法医检查的时候,发现那男人喉咙的骨头,全部稀碎,脊椎骨,也碎裂了。

据记者调查,死者在三年前,他的老婆,怀了一个胎儿,胎儿就长了一条尾巴……不过,当年,那死者的老婆和胎儿,都不幸死亡。

这新闻下面,有网友在下面评论……众说纷纭,有些人说这事是小编扯谎,有人说那男人,肯定是得罪了人,被下了婴儿咒杀掉了。

唯独有一条评论,我觉得很有水准:说书唱戏劝人方,三条大路走中央,善恶到头终有报,人间正道是沧桑!

这条评论,我不知道是谁留下的……可是,我感觉,这人,似乎能够推断出这事情本身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也才发现……这天底下,藏龙卧虎……最好还是低调啊。

……

时间回到那易伟收拾了任远的那个下午。

当时冯春生说了……死胎,去找任远报仇了。

蛇女的事情,我也算搞定了。

那天下午还有时间,我先去把钱,寄给了我母亲。

这些天,收成真是不错!

殡仪馆,给了我十万红包,那韩老板亲自给我的。

前段时间,那虐狗的孙子的事,我也拿了六万。

还有这次易伟,又给了我五万。

一共二十一万。

我直接给我母亲,寄了十八万过去了,给了冯春生一万,仓鼠一万,我自己留了一万,这些钱,不算工资,算是暂时给他们俩发点生活费,改善改善。

期间,我母亲给我打了电话,说我现在这么能赚钱,也别太着急了……自己该买点好衣服,就买点好衣服穿,该吃点好吃的,就吃点好吃的。

我表面上答应得好好的,但其实我跟我弟弟说——该吃好喝好的,是咱娘。

期间,我弟弟还给我算了一笔账,说我寄给他的钱,加上这次十八万,刨去肾透析的费用,刨去了吃喝住行,以及各种消炎药、特效药的钱,还有为了做肾脏移植之前的补品药剂之类的,还剩下整整四十万!

我仰天叹了一口气——四十万啊!已经完成一半了。

还有四十万!我母亲的事,就算成了!

我心里暗自高兴,回纹身店的路上,我还专门给自己买了一盒好烟——四十的黄鹤楼,算是对我这段时间的犒劳。

不过我不会忘记,这些钱里,还有一部分钱,是冯春生的。

冯春生是够意思……这段时间,都不要我的钱……他等我治好了我娘,才打算从我这里分钱了,这份情谊,我永远记在了心里。

……

回了纹身店,我继续去找蜜蜜——蜜蜜这两天,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打电话也不接,找人也找不到。

我到了店门口,没上楼,又去了大保健店里找蜜蜜。

不过这次,我没找到蜜蜜,倒是碰见了张哥。

张哥是蜜蜜的老板嘛!这片里的老大……很是厉害……我还给张哥纹过一对阴阳鱼呢。

“水子。”张哥主动跟我打了个招呼。

我给张哥递了一根烟:张哥!最近赌运还行吧?

“那可不!”张哥哈哈大笑,说自从纹了我的阳绣阴阳鱼,哪天晚上不玩个痛快?

接着,张哥问我:你找谁啊?

“我找蜜蜜。”我对张哥说

张哥顿时不是很高兴,说蜜蜜昨天晚上没来接客……今天这都几点了,也不来……你说这上班都没个点……怎么玩?

“那是,那是,张哥别生气……蜜蜜也许是有事。”我给张哥替蜜蜜道歉。

张哥哼了一声,点着了烟说:这谁家没点事?但得提前打一声招呼吧?你又不说来不来,晚上客人来了,点你蜜蜜的名,我说对不住,蜜蜜不在,结果过一会儿,蜜蜜又来了,你说我怎么跟客人交代?对不?

“对,对!”我陪着笑。

张哥摇了摇头,说就没有这么办事的。

他是挺生气的,不过再大的气,也不能一个劲的对这我这个碎催发,他顿时扭转了话头,说:哎……你还别说……你小子最近发达了,膨胀了,抽烟都抽四十的黄鹤楼啦?你小子赚钱速度可以啊。

我说就是瞎忙活,比不得张哥家大业大的。

张哥一杨手:别!水子……今儿个这事,我还得倚仗倚仗你呢……我一朋友,很欣赏你的手艺,让你去帮个忙……你觉得咋样?

我想了想,这张哥的事,推不了啊!

他说得让我去帮忙办,那我可不得去帮忙办吗?

我对张哥说:放心……张哥,你的事,就是我的事,我一定给你办得妥妥当当的。

“啧啧,水子到底是个人精,说话就一个词——舒服!”张哥从公文包里,拿出了一个红包,拍在了我手上,说道:现在呐……你就去找我朋友,我朋友等着你呢!

“哎!一定去。”我说我现在就去喊人。

“事情办完了,再来找你张哥……还给你封个红包。”张哥笑了笑,进了他的路虎车,走了。

我掂量掂量了红包,至少两三万。

我寻思先去找冯春生,把张哥的活给办了……其余的事,晚上再说。

上了纹身店,柷小玲也不知道哪儿野去了,我约了冯春生,坐车出门,刚刚走了十来分钟,忽然,我的手机响了。

我掏出了一瞧……发现是蜜蜜的电话。

我连忙接了电话:蜜蜜……你可吓死我了,这两天你干嘛去……

我还没说完呢,蜜蜜打断了我:水子,听我说……我们被报复了,有人抓我们,抓我和廖敏,廖敏已经被抓走了,我现在才逃出来。

我连忙对蜜蜜说:蜜蜜……我给你柷小玲的电话,你找她,就说水子让你找她的,你先找他避避!

我刚才已经跟张哥的朋友打了电话,约了时间,张哥的朋友,也不是什么好相与,我得罪不起,只能让蜜蜜去找柷小玲。

柷小玲是高人,绝对能保证蜜蜜的安全。

蜜蜜连忙点头。

我则有些着急的挂了电话。

冯春生问我怎么了?

我告诉冯春生——蜜蜜和廖敏被报复了……廖敏已经被抓走了?

“什么?”冯春生吼了一声:这黄皮子诅咒里面,七个人,活到现在,就剩下廖敏和蜜蜜?到底是谁在报复她们?

谁知道呢?我摇摇头,给柷小玲打了个电话,让她去接蜜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