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家次子李驭,当家主母王佳人所生,从小就无心向学,经常逃学溜出去玩,极其顽劣,几乎每天都被母亲棍棒伺候,却不长一点记性,屡教不改。
这日,李驭领着三名世交发小,又一次从国子监爬墙偷溜出来。
李驭摇着一把折扇,哼着小曲:“我跟你睡,你用力的推,就算你不愿,我也要睡。”
“……”
锦衣卫千户罗奔的三子罗建,咦了一声:“贤弟,你哼的这曲子,我好像听过?”
户部侍郎家二公子问道:“李兄,你唱的啥曲子?”
李驭摇头道:“不知道,经常听我爹哼唱,我就学会了。”
礼部郎中家二公子夏候远,嘿嘿一笑:“大哥,我们今天上哪玩?”
李驭挑眉一笑:“你们说呢?”
四名十五六岁的纨绔子弟,心照不宣一笑,南京城哪里还有比秦淮河更好玩的地方?
四名少年行至秦淮河畔,看到一群刑部的捕快,正在河里捞东西。
李驭看到了一名熟人,上前行礼道:“谢世伯。”
罗建三名少年,也跟着一起行礼。
时任南京刑部员外郎的谢多鱼,没好气的道:“你们是不是又逃学出来玩了?”
李驭煞有介事的道:“没有,今日几位先生皆身体不适,提前下堂了。”
“身体不适?”
“拉稀了。”
“……”
谢多鱼笑骂道:“竖子,没一句真话。”
李驭聪明的转移话题道:“谢世伯,你们在捞什么?不会在捞大肠吧?”
“……”
谢多鱼听到大肠,不由的想到许久未见的好友李小牙,心中颇为感慨,想他任刑部主事的时候,李小牙不知道给他添了多少麻烦?如今兜兜转转,他又重新回到刑部,而李小牙却已远离官场。
旁边一名捕头,说明道:“昨夜秦淮河发生了一桩血案,一名外地富商被贼人抢劫,反抗并痛骂贼人,结果被贼人残忍割掉命根子,丢进了河里。”
李驭掩嘴一笑:“这么说,你们是在捞鸟儿?”
“……”
罗建忍俊不禁:“这么小捞得着吗?”
“……”
夏侯远也是嘿嘿一笑:“怕是已经被鱼吃光了吧?”
“……”
谢多鱼教训道:“你们几个竖子,不好好上学,整天逃学游头浪荡,要是被你们父母知道,不打断你们的腿?”
李驭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我都被打习惯了,我娘只是嘴里骂得凶,但是不会下死手。”
夏侯远斜眼一瞥:“上个月,你被你娘打得在床上躺了七天,这还不叫下死手?”
“……”
四名少年告别谢多鱼后,说笑着往秦淮河的青楼去了。
谢多鱼看着好友们的儿子远去,忍不住摇起头,李、夏、罗三家的长子,还算像样,次子却一个比一个顽劣,再不好好管教,将来怕是要翻天。
李驭领着三个发小,来到算是自家产业的风月楼。
正巧遇到世兄佟默,领着十名锦衣卫巡逻过来。
佟默笑骂道:“臭小子,又来逛青楼,不怕你娘打断你的狗腿?”
李驭嘿嘿一笑:“佟大哥,相请不如偶遇,一起喝两杯?”
佟默轻咳两声:“我在巡逻。”
“喝两杯再去。”
“也好。”
李驭上前勾住佟默的肩,喜笑颜开一起进了风月楼,虽然两人年纪相差甚大,但却臭味相投,经常相约一起逛青楼,喝花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