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朱楠武不禁深深呼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表情看起来更加淡定友好：“杨先生，您的想法我真的是非常理解。您对于店铺的那些期待，还有精心做出的规划，我都深知其中所蕴含的重要意义和您的急切心情。”
“但是，这事儿真的不是我一个人能够轻易做出决定和拍板做主的。”
他的声音平稳而温和，仿佛潺潺流淌的溪流，尽量不让对方感到一丝的不适。
同时，他尽量让目光变得诚挚而专注，一刻也不离开杨文斌的脸，希望对方能够感受到自己的真心实意。
“您看这样好不好，等商业街的改建工作一步一步推进到后期，当具体的店铺分配方案有了初步的框架和大致的雏形，咱们再依据实际的具体情况，仔仔细细地商量和深入探讨。”
“在这之前的这段时间里，我一定会时时刻刻保持关注，用尽我所能为您留意相关的所有动态和重要信息。但最终的决策结果，毕竟还得参考上级的明确指示和整体的全面规划安排。”朱楠武的每一个字都说得格外诚意十足，那温和而委婉的话语，犹如春风拂面，试图在不直接拒绝杨文斌的同时，为自己争取到一些宝贵的缓冲时间和一定的回旋空间。
杨文斌听完朱楠武这一长串的解释，眉头不自觉地微微皱起，脸上瞬间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失望之色。他紧紧地抿了抿嘴唇，双唇抿成了一条薄薄的直线，沉默了好一会儿，似乎在内心深处反复权衡着利弊得失。
最后，在当前这种别无选择的情况下，他只能给了朱楠武一个模棱两可的答复：“行吧？既然朱先生都把话说到这个份上了，我也就不好再过多地纠缠和强求了。如果将来真能到好的店铺，那我自然是对你感激不尽，我也始终相信朱先生会把我的事儿放在心上的。”
“那就多谢朱先生了。”杨文斌面上的笑容在那一瞬间变得更加灿烂起来，那灿烂的幅度仿佛又加大了几分。只是，那过于灿烂的笑容里，似乎隐隐多了几分刻意的讨好意味，
“不过丑话我可要先说在前头，我真的不能给杨先生打保票，保证一定能给您留下好的店铺。只是说将来如果有合适的机会出现，我一定会竭尽自己的全力帮忙。”朱楠武的表情瞬间变得严肃无比，目光坚定如铁，直直地看着杨文斌，再一次着重强调着自己的立场和面临的实际困难。
“这是自然。朱先生尽力就行。”杨文斌的语气依然客气，他微微欠身，脸上带着理解和尊重的神情说道:“在下绝对不会让朱先生感到为难的。我心里也十分清楚这其中所包含的复杂性和诸多不确定性。”
“呵呵，那就多谢杨先生的理解了。”朱楠武不置可否地淡淡一笑，那笑容如同轻烟般缥缈虚幻，让人根本难以捉摸他内心深处真实的想法和真切的感受。
紧接着，他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一般，画风一转，迅速说起了另外的话题：“对了，在下有一位长辈过一段时间要过 60 岁的大寿。”他的语气瞬间变得轻松起来，仿佛刚刚那紧张而严肃的气氛从来就没有存在过一样。
“这位长辈没什么特别突出的兴趣爱好，就是唯独喜欢收藏一些老物件。”朱楠武一边说着，一边无奈地摇了摇头，脸上不由自主地流露出一丝为难的神色，仿佛为了给长辈准备合适的礼物而感到烦恼。
说到这里，朱楠武不着痕迹地用眼角的余光快速扫了身旁的东方青鸾一眼。无巧不成书，正好这时，东方青鸾也看向了他。二人的目光在半空中瞬间相遇，那短暂而细微的交汇，交换了彼此要表达的意思。
就在那一瞬间，彼此都心领神会，瞬间领会了对方的意思。
“张先生也知道，因为前些年的各种变动和政策的大幅度调整，现在想要在市面上找到那些真正值得收藏、具有珍贵价值的老物件，已经变得相当不容易。”朱楠武的眉头紧紧地锁在一起，犹如两道纠结的麻花，语气中充满了深深的感慨和无奈。
“是啊，现在大街上连专门开古玩店的影子都没有了，也就那些国营的文玩商店还有少量的物品出售。但其中的商品质量，可就真的不好说了。毕竟那些顶尖的好东西，早就被专业的专家们精心甄别挑选，送去了博物馆妥善收藏。”杨文斌也颇有感慨地点点头，他的眼神中流露出对过去古玩市场繁荣景象的深深怀念，以及对如今这般萧条现状的无奈和惋惜，“哪像几十年前，随便到大街上悠闲地逛那么一圈，都能轻轻松松见到好几个古董店，里面的宝贝更是多得琳琅满目，让人看得目不暇接。”
“那不知杨先生的朋友当中有没有从事古董买卖这一行的。”朱楠武瞅准时机，趁热打铁问道。
他的目光中瞬间透露出一丝急切和期待，紧紧地盯着杨文斌的脸，目光锐利得仿佛能够洞察一切，不放过他脸上任何一丝细微的表情变化。
不用说，朱楠武特意提及买卖古董，自然是为了协助东方青鸾调查那桩文物走私案件。
东方青鸾以他的女伴身份出席这次的晚宴，诸多不便使得她不方便随便开口询问，那就只能由他来巧妙地打探相关情报。
此刻，朱楠武的内心犹如一根紧绷到极致的弓弦，既紧张又充满了期待，无比希望能够从杨文斌这里获取到一些对案件有重要价值的关键线索。
朱楠武表面上依旧保持着镇定自若、波澜不惊的神态，然而，他的心跳却不由自主地加快，那急促的跳动仿佛在胸腔中敲打着鼓点。他的呼吸也变得略微急促起来，一呼一吸之间都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紧张。他深深地明白，这次看似平常的交流实则至关重要，每一个抛出的问题、每一句得到的回答，都有可能对整个案件的调查方向产生影响，甚至左右最终的结果。
而此时的东方青鸾，虽然表面上依旧优雅端庄，嘴角始终挂着那抹淡淡的微笑，看上去似乎在认真聆听着他们之间的对话，但实际上，她的耳朵却在全神贯注地捕捉着每一个字，心中同样充满了期待，期待着能够从杨文斌的回答中挖掘出突破案件的关键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