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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书迷 > 其他类型 > 穿成倒霉女,抱住锦鲤太子躺赢 > 第160章 娇娇是不是在这里等夫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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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0章 娇娇是不是在这里等夫君

丽太嫔身后的嬷嬷叹了口气,丽太嫔与贺太嫔当年也不是没有起过龃龉,只不过日久天长的看不到希望,心态也就平和了。

这回一次送进来了四个,皇帝又是个年轻俊美寡欲的,一旦尝到他给的甜头,还不知要争成什么样呢。

丽太嫔去到贺太嫔处,说了给三人添置宫人的事。

贺太嫔蹙眉,说:“一人挑选两个忠心的就是了,一下子给出那么多心腹,咱们可用的人就少了。”

“听她们几个说,熏风殿的宫人内侍没几个,虽说皇后昏迷着,但林家那对姐妹也是心狠手辣的主,那豆浆和牛奶里的毒就是她让人下的。”

贺太嫔正在为宫外出的事头疼,闻言说道:“宫里出了这么大的事,咱们好多人都不能用,一次挑出这么多人,只怕是中了那位的计。”

只要不是冷宫,哪处宫殿缺过宫人丫鬟,就说之前太上皇迁居北宫,带走了几千宫人内侍,可补进来的也不少。

掖庭局里走一遭,还愁聚不齐一个宫里需要的宫人内侍。

丽太嫔笑道:“是不是计,咱们也不会启用他安排的人,他没安排正好,咱们也不用发愁怎么敢走那些人呢。”

贺太嫔叹气:“可气的是皇后昏迷,命妇入不了宫,咱们还要给苏家那个打点,幸好崔家那个没跟着去,要不然咱们可真落不到好。”

一下子暴露那么多人出来,谁都会觉得她们底气足,那父子俩指不定要怀疑是他们下毒,害了皇后。

虽然她们下的是绝子药,但却没想到皇后竟然怀孕了,真是平白惹了一身骚。

“那宫里头也是有宫人内侍的,先一人送两个心腹大宫女过去,然后再找由头赏赐下人给她们吧,到底是无名无分的住在后宫,跟前伺候的人多了也不像话。”

俩人敲定下这事,就一起回了咸池殿,将决定与她们三人说了,三人虽然心里有意见,但也乖巧的同意了,反正她们是被伺候的,也累不着她们干活。

赵瑾瑜这会儿没空听暗卫详细报告她们搞内讧的全过程,一想到他派出去追陈琬琰的人追了个寂寞,就暗恼这人太刁钻,又恨自己伤了她的心。

忽然想起她给自己留的七个大字,顿时明白自己是被她耍了!

“汪海生!给朕滚进来!”赵瑾瑜冲外面喊了一嗓子。

“陛下,小汪子还没回来。”陆机伸了个脑袋进来,问道,“您有何事吩咐?”

“备车!朕要去安国寺抓人!”

赵瑾瑜低调的出了宫,往安国寺的方向狂奔。

对危险一无所知的陈琬琰,正在安国寺后山的山脚,跟在一个十四五岁的俏和尚身后碎碎念,“你真不记得我了?我六年前可是在一院子的光头里,独独选中了你。”

小和尚冷漠的念了句佛,挑了满满两桶水,越过陈琬琰就往山上走。

“我可是给你们寺里捐了不少香油钱,你大师兄交代你要好好照顾我,你就是这么照顾我的呀!”

小和尚忍无可忍的说:“贫僧记得施主,但就算施主捐再多香油钱,贫僧也不会让施主摸贫僧的光头。”

银子又没进他的口袋里,他为什么要让她摸脑袋!

“唉,我就想知道摸光头的手感,怎么说咱们也有那段救火的缘分,小师傅就大方一点嘛。”陈琬琰说着,递了个小银锭子给他。

小和尚腾出一只手接过银锭子,塞进怀中,停下了脚步。

陈琬琰贼兮兮的在他的小光头上摸了摸,“原来光头摸起来是这种感觉呀~”

也不知道被她剃了头的那些人,喜不喜欢自己光溜溜的大脑袋。

她新开张的假发铺子今日是赚翻了,她秉承着杜绝浪费的精神,将她们的头发收集起来,让工匠做成假发套,继续售卖给她们。

好让她们的发型不那么单一。

“没头发是什么感觉?”陈琬琰好奇的问。

小和尚懒得理她,担着水抬腿就要走,陈琬琰又从袖中摸出个银锭子递给他。

小和尚飞快的将银锭子收入怀中,“冬天有点冷,夏天很凉快,少了三千烦恼丝,头很轻。”

“那你是不是脚很重?”陈琬琰随手拔了一枝野花,递给小和尚,“不知我能否看看你的……”

“你完了,有大老虎下山来抓你了。”小和尚红着脸,幸灾乐祸的瞪了她一眼,步子甩的飞快,桶里的水丝毫未撒。

陈琬琰蹦蹦跳跳的踩着他留下的脚印,这小和尚不愧是武僧,腿脚真是又稳又重。

“智善大师说了,这片是没有老虎的。”她才不上当。

“光头好摸吗?”

“?????”陈琬琰茫然的抬头,看向声音传来的方向,拔腿就想跑。

赵瑾瑜飞身下树,揪住她的后衣领子,像抓小鸡仔似的将她提了起来,“是不是觉得自己很聪明?”

“放开、放开、放开我!”陈琬琰从震惊中回过神,张牙舞爪的想挣脱他的束缚。

“我不放,你是我明媒正娶的妻,我不放!”

“你松手,我不和你玩了,你放开我!”

“我没碰她们,我洗干净了才来见你的,你别嫌弃我。”赵瑾瑜将她紧紧的拥在怀中,“只有你,我只有你。”

陈琬琰推搡不动他,气的直翻白眼,瓮声瓮气的说:“我管你干不干净,咱俩就这样,以后谁也别干涉谁,你当你的牛郎皇帝,我嫖我的美少年!”

赵瑾瑜幽怨的问:“你就嫖我一个人,不行吗?”

“我不要。”

赵瑾瑜弯腰圈住她的大腿,将她抱离地面,与之平视,“那你要怎样才原谅我?”

陈琬琰想起他顶着深情嘴脸同自己游玩,心里却想着如何甩开她宠幸别的女人,心里的怒气就蹭蹭的往上冲,别开眼不去看他。

“你有这样有意思吗,耍着我很好玩是不是?”

“你愿意和谁在一起,就和谁在一起,你就当我死了……唔唔唔!!!!”

赵瑾瑜堵住她吧唧吧唧乱说胡话的小嘴,直到感觉脸上濡湿一片才将人放开,无奈的柔声哄她:“之前的事是我错了,别哭了好不好。”

“你没错,错的是我。”她就不该妄想与帝王做一对寻常夫妻,眼泪啪嗒啪嗒的往下掉,“你和她们滚在一起时,你就该知道我们没可能了,但你还是选择抛弃了我。”

赵瑾瑜没有办法反驳,他决定去上官秋殿中,确实做好了短暂失去她的准备。

陈琬琰抹了下眼泪,倔强的说:“我不想和你纠缠,你回你的女人堆里快活,”

“娇娇……”赵瑾瑜伸手轻轻抚摸她脸上的泪痕,眼底氤氲着浓浓的水雾,“我向你保证,这样的事不会再发生了,我真的没想碰她们。”

如果他想,他觉得自己可以。

只要愿意与她形同陌路,那临门一脚他蹬的出去。

“我才不信你,你是身体不行,才回头找我的!”

赵瑾瑜听他说自己不行,低头亲了亲她的额头,闷声道:“我行不行你能不知道?”

他对父皇说不行,是因为想让他可怜自己,如果他真狠狠心,也不是不能重振雄风。

只要按住她们作乱的手,隔着衣裳,吃点药他肯定能行。

陈琬琰哽了一下,确实一个正常男人,如果想要一个女人肯定能行,就算不行,吃药也能行。

再说男人最忌讳别人说他不行,越是不行的男人越忌讳别人说他不行,他直接说自己不行,那肯定是很行。

“是我刚愎自用,让父皇出手教训了我一回,我日后不会再狂妄了,不会再给别人可乘之机。”

陈琬琰拿他的衣袖擦了擦鼻涕眼泪,她已经想明白,今日的果都是往日种的因,景睿帝言语教育他们二人无用,只能身体力行的给他们上一课。

“都是我不该偷偷给兖王报信,父皇也是怕我的心软会害了你,才考验我,是我没经住考验。”

景睿帝告诉过他们,身为帝后,他们只有足下这方土地是实的,行错一步满盘皆输。

身居高位想长久的活着就不能心软,得会利用手中的权利让别人为他们做事,她对别人心慈,人家也不会对她手软。

什么是忠什么奸,根本就没有界限,是人就有欲望,善恶都在一念之间。

有时一点点的心软,都会让自己和爱人陷入万劫不复的深渊。

陈琬琰眼泪叭叭的往下掉,“是我脑子太简单了,我受伤的时候,是兖王妃照顾了我一夜,我没考虑到你会遇到的困难。”

景睿帝并没有给她密令,但只一句话,就引导着她做了与赵瑾瑜期待相反的决定。

她在河北道听说兖王挺安分的,又见他同许颜若关系不错,还生了个小儿子,想起临行前几日和景睿帝一起钓鱼时,他无意说了句兖王对她最是心软,就想提醒兖王好好窝在封地过日子。

她没考虑到无论兖王有没有当皇帝的心思,他都是能呼风唤雨的王爷,忠心他的人大有人在。

赵瑾瑜是仓促继位,从前与他接触过的世家都没讨到好,还为了她不肯纳宫妃,连林太傅都没讨到好。

朝臣摸清他不是一个任人摆布的性子,相比之下,本就和朝臣交往从密的兖王,就比他好操控多了。

她要是宗亲朝臣,她也会近兖王。

“别哭,夫君心疼。”赵瑾瑜扯了她的衣袖,替她擦鼻涕眼泪,“是夫君让你跟着受苦了。”

他父皇快刀斩了二皇兄和三皇兄的路,匆匆禅位就是怕兖王回过味卷土重来,也担忧他突然驾崩,兖王与蒙国结盟牵制住陈青岩,攻打京都。

这二年,他与朝臣互相试探,他们确实更喜欢兖王。

四姓的心本来就是朝那边偏的,他这次是被逼到绝境了,才想先退一步找生路。

“娇娇是不是在这里等夫君?”赵瑾瑜揶揄的问她。

陈琬琰重重的点了点头,“今天是中秋团圆日。”

她是泡在蜜罐里长大的,有时候确实有点缺心眼,若不是身边有众多能人相护,她早就被人害死了。

“你留下的机关盒喷了陆机一脸溺水,你也不怕被溅到的是夫君。”

“什么机关盒?”陈琬琰脸上挂着泪,茫然的问他。

“没什么……”赵瑾瑜怨气满满的看向藏在草丛里的贺兰媛,那机关盒里射出的毒针,他找人验过了,只要被扎一针,至少三个月,他吃药也是不行的。

贺兰媛撇撇嘴,她小妹的夫君的小姑姑,可不是那么好欺负的!

“四姓家族你要怎么处理,如果他们表明站兖王和洺王,你就会很被动。”

那四姓太团结,身后的势力也太庞大了,剃头师傅昨夜都快累死了,难怪景睿帝不敢给丽太嫔与贺太嫔皇子。

真给了,也就没他和其他皇子什么事了。

“让她们内斗消耗。”他给过那四个女子机会了,她们非要往火坑里跳,那他也没什么可手软的。

“你也别太大意了,有个皇帝登基四年,还被他亲叔叔推翻了政权。”

赵瑾瑜和她这二年就是处处占上风,才得意的找不到北,殊不知人家也可能是故意让着他们,迷惑他们呢。

景睿帝这次一棒槌就将他们二人打醒了。

“那你讲来我听听。”赵瑾瑜牵着她的手,走在山间的小路上。

“这个小皇帝的祖父是开国皇帝,他爹是皇太子,他爹没了,就立他当了皇太孙,他登基二月,就致力于消藩。”

“太心急了,双方还未磨合好,很容易引起公愤。”赵瑾瑜道。

“他祖父分封的初代藩王里,有九位驻守边塞的藩王,其中一位燕王,娶了开国第一大将的长女,小皇帝颇为忌惮那位燕王,但没敢直接动他,就先削了他的同母弟,并派人去监视他。”

赵瑾瑜认真的分析:“初代边塞王可不好动,都是手握兵权,又有战功的藩王,他根基不稳,政务尚未理顺,若是人家联合起来反击,京师难守。”

“若是夫君,当如何做?”

“当以德怀之,以礼制之,施以怀柔应万变。”赵瑾瑜眸光流转,失笑道,“照你所言,他们倒是有些像兖王、洺王两兄弟。”

而他就是那刚登基的小皇帝。

陈琬琰点点头,“这也正是父皇的意思,礼待怀柔兖王兄弟二人,先稳内政拢人心。”

百姓是健忘的,谁当皇帝他们也不关心,反正红薯已经有了,换人当皇帝他们依然饿不死。

赵瑾瑜可以施恩于百姓,别人也可以。

这两年风调雨顺,四姓的态度始终暧昧,景睿帝感知到了危险,所以想让他们将精力投入到内政去,以防万一。

“你继续说。”

“小皇帝登基一年削了六位藩王,元年六月,他的探子上报燕王密谋造反,朝廷下诏捉拿燕王府官僚,小皇帝派人去监督燕王的某位官员,背叛朝廷投靠了燕王。”

赵瑾瑜若有所思的说:“小皇帝太心急了。”

“元年七月,燕王举十万兵马清君侧,虽然没有朝廷兵马多,但他领兵作战能力很强,朝廷将领不断投降,小皇帝决定割地求和,燕王的将领越打越多,自然不同意。”

“一场仗打了三年,燕王兵临城下,谷王与曹国公大开京都城门,迎降燕王,京都城破。”

赵瑾瑜叹道:“那位燕王确实有本事,小皇帝也寒了人心,臣子就是有这见风使舵的本事,只要你有微势,反手就能给你来一刀,只忠一主的臣子少之又少。”

大多数的忠心,都经不住考验。

陈琬琰黯然的垂着脑袋,一脚将地上的小石子踢飞老远。

她不想让信任的朋友变成手中的利刃,用心的维护这些得来不易的友情,可只她一个人根本维持不了,离京前景睿帝的肺腑直言,终究是以这样的方式扎在了她的心里。

赵瑾瑜淡声问:“经此一事,你可有领悟吗?”

“你和父皇身体力行的给我上了一课,我能没领悟吗?”

若没领悟,她也说不出这番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