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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儿在那酒里下了足量的药,他只怕不是病了,而是纵欲过度虚了,父亲大可瞧瞧,小皇帝只怕有一阵子不能上朝了。”

林太傅审视的看向林铮,见她神色不似做假,似笑非笑的说:“你也别太自信,太上皇已有六十,宫中也有二十多年未再添过皇嗣,还能不能生可真不好说。”

林铮想起景睿帝昨夜的雄风,脸颊通红的说道:“太上皇宝刀未老,即便是他不行,女儿也能有身孕,再不济还有那个孩子。”

林太傅闷着气说:“我知道了,日后会在朝堂不遗余力的帮小皇帝,尽量取得他的信任,剩下的事,等你诞下皇子再说。”

林铮点了点头,其他皇子都有子嗣,背后还有一定的势力,赵瑾瑜做皇帝,对他们的计划来说才是最有利的。

先取得他的信任,与他的势力融合,时机到了,再给他来个釜底抽薪。

他俩商量的差不多了,就出侧殿去见景睿帝,林太傅先向景睿帝低头请了罪,又向他承诺日后一定会尽心辅佐赵瑾瑜,才让景睿帝满意。

“朕已然退位,直接封为太嫔不合适,就先封个正七品的御女吧。”

林太傅屈辱的险些气呕血,事已至此,也没办法再为林铮争取更多。

除了在潜邸时就有位分,进宫前就下旨分封的,确实没有谁家的姑娘白身进宫,被临幸后直接封嫔的。

白身入宫的贵女都是一步步晋升,景睿帝没直接给封个最末等的采女,已经算是厚道。

他前几日还以尊师的身份传流言,力压赵瑾瑜,让他有苦说不出,没想到今日就被太上皇压了一头。

果然姜还是老的辣。

林太傅憋屈的说:“微臣谢太上皇隆恩……”

“行了,你们父女出去说说话吧,成了宫妃,日后便没甚机会再见。”景睿帝豁达的冲他们二人摆摆手,让人给林铮熬碗避子汤,就带着胖团儿和小白猫往延福宫去了。

陈琬琰听说林铮被景睿帝睡了,眼珠子差点瞪出来,林铮这是棋差一招反被操了!

赵瑾瑜喝了一口药膳,又喂陈琬琰喝了一口,语气阴冷的说道:“便宜她了。”

他原本是要把她送给宫里的内侍,没想到他父皇怕被林太傅反咬,自己上了。

“父皇真是厉害呀……”

赵瑾瑜黑着脸喂了她一口药膳,“快闭上嘴吧,哪有儿媳妇关心自己公爹床帏上的事的!”

陈琬琰哼哼了两声,前些日子可快气死了她,他们父子在那演的开心,让她自己跟傻子似的生闷气。

“气什么气,我的手可没碰到她们,我戴着你做的护手呢。”

“……”陈琬琰张嘴吃了他喂过来的药膳,感慨的说道,“咱俩这也算是同甘共苦了。”

转而又想起荀漫风的事,荀家算计她可不能就这么算了。

她不说对荀漫风如何好,但想到她可能得了产前抑郁症,也好心提醒了荀夫人多去关心她,结果荀家竟然还想着利用她对付温家。

真是气死她了!

她要是能对付温家,还会容许温家在朝堂上欺负她夫君吗?

俩人吃完了一碗药粥,赵瑾瑜就招来了汪海生,“去将昨夜伺候朕酒水的宫人杖毙,扔到乱葬岗喂狗。”

宫里头不太平,宫外也一样,荀夫人的计划败露后,温家就放出荀漫风是与人偷情才早产,为了掩盖事实真相,竟然让温晴背负了骂名。

事情闹的满城风雨,高云飞仅剩的愧疚也被消磨没了。

“外面说的是真的吗?”

荀漫风眼神空洞的望着桃粉色的纱帐,“你说呢?”

“我想听你说!”

“你若是信我,也不需要听我解释了,我没什么好说的。”

高云飞失望的起身离去,鬼使神差的就去了兰若寺找温晴。

温晴的头发已经剃光,穿着一身灰扑扑的海青,看到高云飞,眼泪就如泉眼似的不断往外冒水珠。

“云飞哥哥,你终于来看我了!”

高云飞见她这凄惨的样子,心里有些酸涩,这个女人的身子给了他,他却把她害到这个地步,她从没抱怨过他无能,只知道傻傻的护着他。

“你过得好不好,有没有受欺负?”

“我母亲都打点过了,这里没人欺负我,就是担心你过的不好。”

高云飞一直到入夜才离开兰若寺,荀漫风知道他去见了温晴,也没什么反应,总归是想通了,再没人能伤到她了。

和离也是不可能的,温家和荀家已经开战,不会允许这个时候后院起火。

二月下旬,景睿帝就重回朝堂,赵瑾瑜一直窝在延福宫养身体,陆机领取皇命,出京都办事去了,林夫人进宫见过林铮一回,最后红着眼出了宫。

在春闱将要开考的前夕,孱弱的的赵瑾瑜在人前露了个脸,就带着陈琬琰偷偷出京都,微服私访去了。

“我们就这样把父皇一个人丢在宫里,不好吧????”

陈琬琰站在往南行驶的大船上,一脸的兴奋!

“你说这话的时候,脸上也不要表现的太兴奋。”

“嘿嘿嘿!”陈琬琰靠在赵瑾瑜身上,她没想到赵瑾瑜说的包她满意,是带她出游,难怪他搞了那么大阵仗。

“出门在外,你要听我的,不能乱跑知道吗?”

“知道,我不会乱跑的。”彤云和彤霞都在宫里没带出来,负责她起居的是一个叫彤光的陌生侍女,看走路应当是个会武功的。

赵瑾瑜从背后抱着她,低声说:“我们这一路还有许多事要办,也不单纯是出来玩的。”

赵瑾瑜将自己规划的路线简单跟她讲了一遍,看得出是早就计划好的。

“河北道和河南道的匪患一直不能解决,朝廷损失了不少兵马武器,我打算亲自去看看。”

出了河南道,就从淮南道进江南东道,然后走南海去岭南。

“洺王的封地就在河北道的最西边,恐怕我们一进河北道就会打草惊蛇,之后的一路应当也不会太平。”

“太危险了,咱们进去,容易被人瓮中捉鳖。”陈琬琰不赞同他进河北道和河南道,这里的城墙太高,一旦闭门锁城,带着她一个累赘,赵瑾瑜很难全身而退。

“严家还在那边呢,怕什么,你不是还有兵马在边城?”赵瑾瑜揶揄道。

陈琬琰剜了他一眼,“现在是农耕期,开战还让不让老百姓种粮了,边上还有个蒙国,随时都有可能被夏家放进来,只十万大军可不行。”

新国皇帝虽然将自己的三万兵马调走了,但蒙国立马就加派了兵马过去,虽然他们现在也开始了内乱,但还没到自顾不暇的地步。

毕竟还有个强大的盟友,蕃国。

赵瑾瑜笑道:“说到蒙国,我倒是想起了个人来,季满儿还记不记得?”

“记得,她是季婉儿的妹妹,怎么了?”

“她也是个有本事的,给蒙国的七王爷做了侧妃,拉拢了不少当地贵族,现在正撺掇着七王爷,学新国皇帝圈地建国呢。”

陈琬琰忍俊不禁的说:“她姐姐就是个有本事的,没想到她更厉害。”

“她姐姐倒也不差,给蕃国太子做了妾,也是没少替他出谋划策,姐妹俩互相守望,野心大着呢。”

“怎么,还想着回来报复我们?”陈琬琰将手伸平,仰靠在赵瑾瑜的怀里,“生死相随。”

三月的微风吹在她的脸上,赵瑾瑜环住她腰的手微微用力,就听她又咕哝了一句,“我们才是这片土地的主宰,她们算哪根葱。”

憋屈都是暂时的,总有他们肆意横行的时候。

他们乔装打扮成商户进了河北道,就是赵瑾瑜容貌太扎眼,很快就引起了各路探子的注意。

最先找上门的是严大公子,严肃。

“微臣严肃叩见吾皇,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微臣叩见皇后娘娘千岁!”

严肃对他们二人行完三拜九叩的大礼,赵瑾瑜让他平身赐了座,便开始询问河北道这一年多的局势。

“回陛下,洺王接了夏家的一对双胞胎姐妹进府,各地的匪徒,微臣已经确认是兵匪,他们人数比我们预估的要多,微臣没有查清具体数目,不敢轻举妄动。”

“兖王呢?”

“兖王和洺王私下联系不多,微臣对他那边的事,了解的也不是太多,不过曹王和颖王与洺王往来十分密切,他们的封地也是兵匪最多的,还有数十位蕃王私下与洺王有联系。”

陈琬琰安静的坐在一边,消化着严肃的话,看来宗室之间的勾结比她想象的还要严重。

赵瑾瑜曲指轻叩桌案,问道:“有在京都的宗亲吗?”

“有。”严肃不假思索的回答,“他们都靠商户传递消息,微臣目前只查出了两个在京都的郡王。”

能被养在京都的王爷,都是与赵瑾瑜出了五服的宗亲,都是因为立过大功勋,本身能力也很强,才被前几任皇帝留在京都的,比如赵宗远就为景睿帝立过大功,被留在了京都。

“陛下,河北道现在非常不安全,您还需早日离开。”

严肃估算过,光藏匿在暗处的兵匪就有不下二十万,再加上镇北军,还有各州府、都督府驻守的兵力,河北道至少有五十万大军。

赵瑾瑜轻蹙了下眉头,说道:“朕是来河北道卖红薯种的,种子没卖完,朕怎么能走。”

严肃:“……”

他们终于可以大规模种红薯了吗?

陈琬琰见他那副纠结的模样,噗嗤一声笑了出来,“陛下带人教你们种红薯,你且找个会种地的跟着学。”

“记住,不能将种子流传到敌国去。”赵瑾瑜道。

“微臣知道了,如果可以每家每户都种植红薯,真是太好了。“

洺王等人在此处大肆圈地,官府收不上来税,就只能鱼肉百姓,百姓没有田,还要背负很重的赋税,这样下去食不果腹,肯定会逼的更多人投靠兵匪。

王府的土地不用纳税,现在整个河北道都被洺王以各种理由将地圈走,百分之七十的良田都在他的名下,老百姓被繁重的赋税逼的没办法,只能将地挂在洺王府求庇护。

但洺王府收税的比例比朝廷要求的还要高二成,却比当地官府征收的要低。

洺王这般做,直接造成了国库亏空,朝堂派下来的官员巡查税收,当地官员只说是天气原因产量低。

而不明真相的老百姓,只会骂朝廷要逼死他们。

“河南道也是这样的情况吗?”陈琬琰问。

严肃抿了下唇,“微臣不清楚,但大概情况从税收方面应当能看出来。”

赵瑾瑜嗤笑,“两地加起来还没一个淮南道的税收多,这里的藩王都要躺在金子上面打滚了。”

陈琬琰的心沉了沉,果然赵瑾瑜是发现了很重大的问题,才亲自出巡。

有些话,他在当地的心腹不见到他,只怕是不敢宣之于口,传书信想来都不太容易。

严肃又说了些河北道的事,就乘着夜色离去。

“你觉得……”赵瑾瑜话音未落,就有一支带着疾风的羽箭从窗口穿过,直朝他心口射来。

赵瑾瑜闪身躲过,挥手打灭屋中的烛火。

“找来的这么快?”陈琬琰一脸懵逼的坐着。

“只怕我们刚进河北道就被盯上了,这人现在才动手,是打算让严家人当替死鬼。”

赵瑾瑜说着就将她夹在腋下,打开房门就飞窜了出去。

幸好下榻的客栈都是他们的人,赵瑾瑜这边刚有动静,暗卫就严阵以待的守在了门边。

暗卫慌忙跑过来,“九公子,有大量人马朝我们这里过来了,我们人手不够,得速度撤离!”

陈琬琰跟个小鸡仔似的被赵瑾瑜夹着,心里还在想着他们的人是分批进的河北道,估计赵瑾瑜另有安排,不想将太多人暴露出来。

乖乖的被他夹着上了马,与赵瑾瑜面对面骑在一匹马上,姿势尴尬的要死!

她堂堂皇后,竟然只带了几个护卫在黑夜里逃窜,身后沉重的脚步声轰隆隆的响,火光一点点的朝他们逼近,仿佛一群惹人厌的催命鬼。

她从随身背着的斜挎包里摸出一个小瓷瓶,甩着膀子就朝那片火光扔了出去。

赵瑾瑜低笑一声,这女人一听说要来河北道,就在路上收集物品做燃烧瓶,思及此,忍不住在她脸上亲了一口,“亡命天涯,怕不怕?”

“有夫君在,就没怕过!”

来救援的陆机看的眼都红了,出门不能带彤霞就算了,逃命的路上还秀恩爱!

有没有想过尊重对手?

一行人跟着陆机七拐八绕甩开追兵,到了一处破旧的民宅,开门的是一个四十多岁的妇人,看到来人一点也不惊讶,错开身子就将人迎了进去。

赵瑾瑜带着陈琬琰入内,直接在主位上坐了下来。

“民妇曹宋氏参见吾皇,万岁万万岁!参见皇后娘娘千岁!”

陈琬琰茫然的站在赵瑾瑜身边。

赵瑾瑜道:“平身吧,你传信给朕,说的重要东西是什么?”

“陛下请稍等片刻。”曹宋氏起身去了内室。

陈琬琰懵逼的问:“你冒险进河北道,就是为了见她?”

赵瑾瑜颔首,附在她耳边轻声低语,“她就是曹纲的妻子宋氏,二皇兄曾为她求过情,她的儿子进了洺王府做谋士。”

陈琬琰只觉得头皮发麻,直觉认为能让赵瑾瑜亲自跑这一趟,她要交的东西定然不简单。

曹宋氏从内室出来,手中捧着一个蓝色碎花布包,她将布包放在桌案上打开,里面竟然是几本崭新的书,还有一张牛皮舆图。

“这是民妇儿子临摹的抄本,上面记录了洺王等人与蒙国,还有周边几个小国,往来是书信和交易记录,舆图上标记了兵匪藏身的山头,民妇不敢将这么重要的东西交给别人,只能斗胆请陛下涉险,请陛下责罚!”

赵瑾瑜轻弹了下桌面,问道:“还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