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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4章 一遇佳人失了身,百花斗艳竟无人

陈琬琰咬了咬下唇,她不是脾气变软了,而是她虽然咋呼的厉害,但骨子里还是柔软朴实的,尤其是一直被赵瑾瑜呵护在手心,一切事物都有他出谋划策,她就跟个躺平的咸鱼差不多。

况且,做了皇帝的女人,她哪里还能如从前那般恣意。

她后半生的荣华都在皇帝的一念之间,受到恶意的抨击多了,自信被击了个口子,她也察觉到自己总是下意识的想讨好赵瑾瑜,唯恐行差踏错。

“怎的总是不听话?”赵瑾瑜将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胸口,“快摸摸你夫君如一的身心。”

陈琬琰一直不愿意承认,自己在完美的赵瑾瑜面前是自卑的,从前能替他筹谋她觉得自己可以与他肩并肩,现在非凡没有能帮他的地方,反而还拖他的后腿,这才觉得自己配不上他。

“我们一起经历过风雨,没人能取代你在我心里的位置,别害怕,好吗?”赵瑾瑜语气轻柔,如鸿毛落入她的心间。

陈琬琰眼里的湿润打转,“好。”

赵瑾瑜缓缓睁开眼,宠溺的说道:“从前刀山火海也没见你怕过,这会儿太平了,你倒是怕了。”

“谁说我怕了!”陈琬琰嘴硬不承认,这皇宫就是龙潭虎穴,处处都是阴谋陷阱,也不比闯刀山火海轻松。

主要是担心她那身心如一的好夫君被人套走,谁让她连个蛋都生不出呢。

“行行,你不怕,你最勇敢。”赵瑾瑜好脾气的放软声音。

“你是不是觉得我没用了?”

“没有没有,我那十八般武艺样样精通的夫人,怎么会没用呢。”

“……”

俩人说了一箩筐没营养的话,也不觉得烦,汪海生站在门口听着,嘴角的弧度就没下去过。

陆机急的耳朵都竖起来了,他也想娶媳妇儿,这事儿都求圣上好几个月了,还没着落呢!

“你说,陛下是不是把我的事儿忘了啊?”陆机小声问汪海生。

汪海生笃定的说:“没忘!”

就是人家彤霞姑娘没同意。

大过年的,就先不说出来让他难受了。

新年是宫里最忙的时候,祭祀大典一个挨一个,赵瑾瑜几乎没有休息的时间,好在景睿帝今年身子骨还算不错,他也能少忧心一件大事。

除夕宫宴与往年的安排一样,没什么特别的,倒是表演才艺的贵女都是眼生的小姑娘,竟没一个熟人,真真是岁岁年年花相似,年年岁岁人不同。

陈琬琰坐在赵瑾瑜身侧,看着大殿中央表演才艺的贵女,忍不住说道:“春天永远都不缺新盛开的娇花,陛下觉得今年可有拔尖的美娇娥?”

赵瑾瑜漫不经心的看着殿中跳舞的贵女,随意的回道:“一遇佳人失了身,百花斗艳竟无人。”

陈琬琰:“……”

“除了皇后,为夫看不到别的女人。”赵瑾瑜侧头冲她宠溺一笑。

“……”陈琬琰目瞪口呆的回视赵瑾瑜,这人也不知道最近吃了多少蜜,嘴甜的不像话。

赵瑾瑜只说了这一句,就去扫视全场了,陈琬琰的脸红心跳的别开眼,刚好看到坐在不远处的陈明玄夫妻。

张若华因为怀孕丰腴了不少,穿了一身正红色翚锦襦裙,满头华丽的珠翠,一支金累丝五彩翚鸟步摇格外显眼。

她凑近赵瑾瑜小声问:“那步摇是你赏的?”

赵瑾瑜顺着她的目光,淡漠的扫了一眼张若华,“父皇赏的。”

翚就是形似凤凰的五彩山雉,是命妇头冠上凤鸟的替代,凤鸟的尾巴可以张开扬起,而翟的尾巴只能合拢羽尾朝下。

张若华不是命妇,戴不了命妇的翟冠,却让陈明玄为她求了这么一支步摇撑脸面。

陈琬琰偷偷的看向与赵瑾瑜相邻的景睿帝,小声问赵瑾瑜,“宫里的匠人做的?”

“嗯,除了宫里,谁敢在五彩山雉上用点翠?”便是王府的匠人,制作翟鸟簪钗也不能用点翠。

陈琬琰细细的打量张若华头上的步摇,确实用了点翠工艺,但翟鸟的尾羽却只有一尾,所以只垂了一串珍珠。

许是感受到了她的注视,张若华侧过头对她对视,对她微微俯了俯身,抬手摸上头上的翟鸟步摇。

这东西原本不是她的身份能佩戴的,可她只能用这种办法让别人知道她在陈家的地位。

她袖下的手微微握紧,陈明玄以为她身子不舒服,有些急躁的问:“你可是又身子不舒服了?”

张若华道:“许是殿中太热,我有些闷气。”

陈明玄忙道:“那我陪你出去透透气。”

张若华点了点头,对陈芙柔说:“我同你父亲出去走走,宫里不比家里,你就在这里坐着别乱跑。”

“是,女儿知晓。”陈芙柔乖巧的回答。

殿内的众夫人看到陈明玄呵护备至的搀扶着张若华出了大殿,神色各异的窃窃私语,张若华许久未出现在宫宴,这回一亮相就刷新了她们的认知。

都以为她在陈家没地位了,没想到却不尽然。

沈璎偷眼去看陈琬琰,见她正与赵瑾瑜谈笑风生,忍不住冷笑道:“连个没娘家的孤女都搞不定,就会在皇帝表哥那里告状对付我。”

自从与她对上,她就没在赵瑾瑜那里讨到一次好,看到她就来气。

穆聘婷不喜的讥讽:“四郎不在,你就别再生事了。”

沈璎闻言气的差点喷火,穆四郎到任上后纳了好几房妾室,没她的约束,庶子庶女都蹦出来了好几个,母亲劝她早些去和穆四郎团聚,分离的太久夫妻情分淡薄,将来受委屈的还是她。

可她实在不想离开繁华的京都,去那蛮荒之地。

“你一个嫁不出去的老姑娘,就闭嘴吧!”沈璎回讽,“我皇帝表哥是不会看上你的,劝你趁早死了这条心。”

去年中秋宴后,她们姑嫂二人的关系急剧恶化,俩人已经到了见面必掐的地步。

穆聘婷被她戳中心事,气的脸涨红成猪肝,她现在是见过世面的贵女,出去赴宴经常受贵妇小姐们的恭维,早不是那个娇柔胆小,跟在沈璎身边唯唯诺诺的人了。

“一口一个表哥,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同陛下关系多好一样!”

“你个小贱蹄子!当初要不是我帮你,你以为我皇帝表哥会多看你一眼?”

“吵什么吵,你俩还想在这里打架不成?”穆夫人回头瞪了二人一眼,俩都是没本事的,还以为谁比谁厉害呢!

她看了眼高台上,等着皇帝给她剥橘子的陈琬琰,真正有本事的在那上头坐着呢。

赵瑾瑜掰了瓣橘子喂陈琬琰,“甜不甜?”

“酸~”

今年虽然有景睿帝在,不需要赵瑾瑜点才艺展示的魁首,但她看到有人对赵瑾瑜抛媚眼,就是酸酸酸!

“明明就是甜的。”赵瑾瑜尝了一口,揶揄道,“夫人莫不是心里酸?”

“没有没有,这橘子就是酸的,应当是陛下心里甜,吃什么都甜!”

沈玥笑道:“臣妇看着陛下和娘娘相处,心里都跟涂了蜜一样,甜丝丝的。”

梁欢妇唱夫随,“陛下最是会疼人,哪里舍得让娘娘吃酸。”

“还是你最懂朕。”

赵瑾瑜被他说的开怀,当即便赏了他们夫妻一对红珊瑚摆件,还有大新国送来的一套做工精美的七彩琉璃盏。

完了觉得还不够,又对汪海生道:“你明日再给梁县公送两筐南面御供的柑橘,记得挑甜的。”

陈琬琰难为情的在赵瑾瑜大腿上轻轻拧了一下,“没正形。”

梁欢喜笑颜开的拱手:“微臣谢陛下恩赏。”

大年初一就让贴身大内侍去梁府,肯定不止送柑橘,应当还有封赏的圣旨。

沈括去处理官运物资被抢的案子,不在京都,他的夫人龚秋雨有些怕陈琬琰,不敢往她跟前凑,只能羡慕的看着梁欢夫妻与帝后寒暄。

陈琬琰自从进宫,就没见过陈芙柔,这会儿见她规规矩矩的坐在大殿靠前的位置,瞬间便冷凝了脸。

陈芙柔瑟缩了下脖子,起身行至她身侧福了福,讨好的说:“侄女见过姑母。”

陈琬琰似笑非笑的看着她,“本宫是你姑母吗?”

“从前都是柔儿年纪小没规矩,还望姑母大人有大量原谅柔儿。”

“你要是有眼色,就别在本宫面前出现,否则本宫就建个锁妖塔将你关进去,你爹的面子在本宫这里也不好使。”

张若华是真会膈应人,特意带陈芙柔来给她添堵,好让众人都回忆一下,陈芙柔说她是千年老妖怪的事。

而她就是奈何不了她。

见陈琬琰动了怒气,陈芙柔委屈巴巴的缩在一边,眼中的恨意一闪而逝,再抬起头时眼神已经恢复清澈无邪。

“请姑母息怒,柔儿从今往后日日都会为您抄经祈福,只希望您能健康平安。”

当初也是在这处大殿,陈明玄为她殴打了陈琬琰,她口出狂言说这辈子都不可能给她敕封,没想到一语成谶,她的命运当真掌握在了陈琬琰的手中。

若非有陈明玄护着,只怕她早就魂归九霄。

刘善瑶站在陈琬琰身侧,闻言眉头轻轻蹙起。

谁不知道陈琬琰难受孕,健康这两个字听着是好话,却总是让人忍不住浮想联翩,再观围着陈琬琰的那些夫人小姐,面色不免都带了些幸灾乐祸,可见大家想的都是一样。

陈芙柔仗着自己年纪小,说些夹枪带棒的话讥讽陈琬琰,做长辈的若是同个孩子斤斤计较,却显得心眼小了。

陈琬琰不在意的笑了笑,“既然你诚心尽孝,过完年本宫就命人在国舅府为你建座锁妖楼,你在成年之前,就在那楼里替本宫抄经祈福吧。”

陈芙柔难以置信的抬头直视着陈琬琰,她这是要将她监禁?

赵瑾瑜淡声对汪海生说:“挑选几个斋饭做的好的姑子,到国舅府伺候陈大姑娘,既然是为皇后祈福,陈大姑娘抄好的祈福经,也须得日日按时送入宫中。”

“是,奴才赶明就亲自去兰若寺挑人。”兰若寺的姑子多是从宫里出去的,最是会看碟办事。

陈芙柔没想到这俩人三言两语就将自己软禁,这也就罢了,她还在长身体,日日吃素怎么行?

两眼泪汪汪的跪地,求饶的话就在嘴边,却不知道怎么说,不停的在心里祈求张若华赶紧回来替她解围。

“姑父……姑母……”

赵瑾瑜只是冷漠的扫了她一眼,伺候她的宫人便将她拖拽着带走了。

陈琬琰侧过头对御阶下的刘善瑶招手,“来。”

汪海生请刘善瑶上丹墀,宫人捧着一个朱色的漆木盒子,丹霞将盒子打开,里头躺了一对单尾五彩翟鸟金步摇,是五品命妇规制的首饰。

“这……”刘善瑶迟疑的看着那对步摇,品级越高翟鸟的羽尾越多,她现在还不是五品命妇,用不了翟鸟首饰,这个东西给她是逾矩了。

“新年礼物,收着吧,提前恭喜你和郑世子了。”陈琬琰笑道。

刘善瑶惊讶的抬起眸子,陈琬琰这话的意思很明显,她的夫君年后要升官。

赵瑾瑜淡笑着捏捏陈琬琰的手,“你就不怕清之见你老惦记着他夫人,拈酸吃醋。”

“臣妾倒是不怕郑大人,就是怕陛下喂臣妾喝酸溜溜的果醋。”

刘善瑶抿唇一笑,跪地叩首谢恩,“臣妇叩谢陛下,叩谢皇后娘娘!”

赵瑾瑜挑眉:“免礼。”

刘善瑶接过装着金步摇的盒子,命妇的翟冠会在敕封当日与圣旨一起送到郑国公府。

汪海生引着刘善瑶步下御阶,陈琬琰扫视了一圈也没瞧见林铮,不由得问道:“林铮今日没来吗?”

冯静姝闻言回道:“回禀娘娘,林太傅并未带林姑娘入宫。”

陈琬琰颔首,赏了一个小孩戴的金项圈给她,“这是给小公子的新年礼物。”

冯静姝接下赏赐,替儿子谢过恩赏,就安静的立在自己的位置,孩子太小不能进宫,她这个当娘的心里十分挂念。

赵瑾瑜瞧她赏了一圈,知道她是无心欣赏歌舞,凑近她问:“想不想出去走走?”

“好呀!”反正有景睿帝撑场子,他们离开一会儿也无妨,当即便让丹霞将围着她的夫人贵女请回自己的座位。

赵瑾瑜同景睿帝低语几句,得了他的首肯才起身,陈琬琰忙跟在赵瑾瑜身后出了宴殿。

“真真是没见过时时刻刻都粘在一起的夫妻,也不嫌臊的慌!”龚夫人望着二人的背影,鄙夷的说道。

沈国公夫人神色莫名的端起茶盏饮了一小口,“确实是个手段了得的。”

陈琬琰的一举一动都在她的监视中,该强时强,该弱时弱,只要赵瑾瑜身侧有一点异动,她就惶惶不安的示弱,让皇帝时时刻刻的挂念着她,一点委屈也不愿意让她受。

咸阳郡王妃勾唇轻笑,“哪个女人新婚时不是如此呢。”

她刚进沈家时,不也动不动就哭哭啼啼,她弟弟沈国公好多年才敢纳妾,那会她都生了二子一女了,沈国公还没有妾室呢。

沈国公夫人被她呛了一句,心里不爽,蓦地想起自己早夭的嫡长子,虽然这么多年过去,那个孩子在她的心里已经淡去,但偶尔想起心中仍是不能平静。

她起身出了大殿,龚秋雨连忙跟上,亦步亦趋的跟着沈国公夫人身后。

“你跟前也有一儿一女了,后院的事也该松松手了。”

龚氏面皮一紧,硬着头皮说:“侄女晓得了。”

沈国公夫人是她的姑母,极少刁难她,对她在沈家的所作所为,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沈括虽然女人不少,但却没有庶出子女,全靠她严防死守。

“家族人丁兴旺才能变得更强,你现下觉得难受,日后你得了好处,便知今日的付出是值得的。”沈国公夫人沉声说。

只有强大到无法撼动,才能让皇帝妥协!

龚秋雨心里不舒服却不能忤逆她,不但因为她是长辈,还因为她说的是事实。

沈家和龚家因为新皇登基鸡犬升天,出门赴宴夫人小姐对她都是恭维讨好,但他们两家的根基确实太浅了,族中年轻一辈也无特别出挑的。

皇帝还年轻,将家族的希望寄托给下一辈也是形势所趋,前提是有足够优秀的后辈给他们扶持。

“是,侄女明白姑母的一番苦心,定然不会让您失望的。”

沈国公夫人驻足,眸光晦涩的盯着远处那对被仆从簇拥着的男女,他们披风的下摆交叠在一起,不难猜出袖下的手也是紧紧交握。

她最小的女儿才五岁,她有的是耐心等他们夫妻慢慢离心,这至高无上的后位是她女儿的!

她们沈家为了赵瑾瑜隐忍蛰伏,她曾经在贵妇圈受到的嘲笑和排挤,都是因为他!

她必须要做皇帝的岳母,做这个国家最尊贵男人的长辈!

让所有贵妇都匍匐在她脚边奉承讨好,这是她应得的!

她凭什么让给陈琬琰!

无论是五年,还是十年,她都等的起,她会利用眼前的优势,将沈家发展的根深叶茂,为儿女子侄挑选有助力的姻亲,她就不信整个朝堂一起施压,还不能让皇帝妥协。

赵瑾瑜将陈琬琰的小胖手紧紧包在掌心,慢悠悠的在游廊乱逛,宫里到处都挂着喜庆的红色,连宫人们也换上了色泽艳丽的新衣裳。

“陛下要带臣妾去哪里?”陈琬琰微扬着脑袋问。

俩人已经在外面逛了许久,越走越偏,遇上的宫人内侍也越来越少。

赵瑾瑜神神秘秘的说:“等会给你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