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这种好事?”文琰美眸闪烁,“那岂不是比镇魂石还好用?”
众所周知,从合虚境突破到归元境的雷劫,要是有镇魂石就会大大提升生存的几率,换句话说就是也可能会死。
而这金鞭法器,直接将天雷引走,修炼者根本不需要和天雷对抗。
“一次性的,你可要保管好。”何晏说完,便直接给了文琰。
何晏信任文琰,所以就先给了她,谁知这一轻松的举动却反而让文琰起了疑心。
“这东西过于贵重,我不想欠你这么多,要不你给我换成镇魂石?”
文琰不认识此物,但她认识镇魂石,所以她觉得拿镇魂石稳妥一点。
“不行,镇魂石我另有用途。”何晏直接拒绝了,随后想到了什么,盯着文琰,“你是不相信我?”
文琰只是看着何晏,不置可否。
毕竟这东西是一次性的,她也不可能试用。
“你看我像要白嫖的人吗?”何晏继续笑道。
“不像吗?”
“行吧。”何晏站起身,“我看也不受待见,就先走了。”
文琰有些惊讶:“这就走了?”
“不然呢,你留我过夜?”
“快滚快滚。”
文琰说着,就把金鞭法器塞给何晏。
然而何晏没有接。
“我又没有说要收回来,你这是干什么?”
“不要,无功不受禄。”
“你先拿着,考虑考虑,我会在南江停留几天,到时候再来找你。”
“你……就不怕我用了跑路?”
“你是什么样的人,这世上还有谁比我清楚?”
何晏说完就离开了洞府,留下文琰在原地横眉怒目无话可说。
南江的茫茫群之中,有一处烟气缭绕的山林,眼看着即将入夜,这里却人声鼎沸,钟鼓齐鸣。
几座高耸的山峰围着水面的一座圆台广场,场中灯火通明,正在进行着独具南江特色的歌舞表演。
场外围着一排排坐席,宾客们觥筹交错,有的还时不时偷偷欣赏场上婀娜多姿的舞女。
“也不知这南华宗是怎么搞的,竟然选出这么一个名不见经传的新宗主。”
“听说南华宗短时间同时消失两名绝世高手,这新任宗主也是临危受命。”
坐席的某处传来一阵窃窃私语。
“代宗主在西州北部草原遇害,此事虽然少有人知,但也并非绝密,还有哪位高手消失?”
“看看这大会上有哪个重要人物缺席,应该就是谁了。”
“可是蔺雎蔺长老不是还在吗,以他的实力出来主持大局难道不是绰绰有余?”
“哎,谁知道呐,我们小门小派你让那个接到邀请就很荣幸了,喝酒喝酒。”
广场另一头的又一处席位,响起了一句戏谑的声音:“这华夏大宗门内部也如此腐败啊,竟然让一个资质平平的女人当宗主,想必她身后有不少男人助力。”
“你还别说,这小妖精长得可真带劲,那么有料的身材,蔺老头也顶不住吧?”
“什么狗屁宗主,还不是跟你们总统一样,只是个傀儡,真正做决策的还不是后面的长老院。”
不过这些人都是用的外语交流,还是一些方言,其他桌的人几乎不知道他们在说些什么。
而就在此时此刻,位于一座山峰之上的南华宗主位,一个满头银发的老人举起酒杯。
“再次感谢各位道友参加我南华新任宗主的即位大典,晚宴过后会有专人款待各位,老朽有些事要去处理一下,先行告辞。”
老人的声音通过浑厚的内力传遍山间,说罢就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在老人的身旁,端坐着一个雍容华贵的女子,便是今天的主角,南华宗新任宗主,楚若静。
“蔺长老,何事如此要紧?”楚若静也是跟宾客们一样端起酒杯,低声问老人。
虽然她是新任宗主,可说实话要不是蔺长老主持大局,她还是不能摆平这么大的场面。
“云隐宫那边闹了贼,兴许是哪个不懂规矩的客人酒后闹事,宗主无需担心,我去去就回。”
蔺长老说完,就在众人的目送下离去。
楚若静微微皱眉,觉得此事并不简单。
云隐宫是南华宗存放珍宝的地方,而今日宾客们送的贺礼都会往那里运送,怎么在这个节骨眼上出了状况?
而且如果是一般的小毛贼,根本不可能惊动蔺长老。
“喂!蔺老头!”另一座山上一个小女生拍案而起,“说好的牌局,你又想跑?!”
广场周围的山上也有不少席位,是给大宗门的贵客准备的,而这个敢直呼蔺老头的小女孩,也是引来了一众目光。
她身材娇小,扎着长长的双马尾,跟她腰间的一把唐刀一样都快要拖到地上。
她随手抹了抹嘴角的酸奶,踩着桌子就跳飞而出,轻盈的身姿掠过广场上空,朝蔺长老离开的方向追去。
宾客们见此情景也是直摇头,那目光就像是看自家顽劣的女儿一样,无奈多于责怪。
谁人不知,这奶凶奶凶的小女孩,就是北冥宗长老月露。
北冥长老喊南华长老叫老头,也算是合情合理。
见月露追来,蔺雎也是无奈一笑道:“月露小娃娃,我有点急事,等处理完了肯定来陪你。”
“什么急事让我看看,你这老头坏得很,每次都想找借口溜,这次我看你又耍什么花样。”
月露紧跟不舍,蔺雎拿她没办法,甚至还有意放慢速度,以表示对小娃娃的照顾。
两人来到云隐宫外,只见宫门大开,门里门外躺着翻来覆去哀嚎不止的南华弟子。
地上的一名高阶弟子见到来人,强忍痛意说道:“蔺长老,有人强闯琼华阁!”
蔺长老眼皮一跳,留下一道残影便往琼华阁去。
如果说云隐宫是南华宗存放珍宝的地方,那琼华阁放着的就是珍宝中的珍宝,万不可有闪失。
“喂!等等我!”
月露大喊一声,然而蔺雎已经不见了踪影。
这就是境界之间的差距。
“怯,有什么了不起。”月露撅了噘嘴,转头看着地上的人,“你们的琼华阁怎么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