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老太真的快癫狂了,咋就她家遇上了这事啊?天老爷真是不公,就该降道雷劈死那些不孝子女,怎么轮到她老四了?
老四可是她心头肉啊!这没了工作,以后可咋整,王春菊又是纺织厂的临时工,屁事不会的,这两天都被叫收拾东西走人了。
家里存款被那畜牲抢走了,可真的要去喝西北风了。
顾老太声音高昂,捶胸顿足的,恨不得杀出去弄死那个诋毁自家儿子的骚货,真是命不好遇到那样的贱人。
顾建坤烦躁的不行,一把推开顾老太:“好了,不要吵了,反正工作没了,房子要收回去,娘,你不是有钱吗,赶紧的去租一个,这些年我上交了不少给你,足够我们生活一段时间。”
工作继续找就成,反正他不可能回乡的,回去了让别人怎么看他?
他引以为傲的就是铁饭碗了,现在没了,还不知道那些碎嘴子怎么说呢。
那骚货真是不靠谱,肚子被搞大了不好好藏着,非要跳出来,现在好了,谁也别想逃。
顾老太一听,脸色顿时就变了,支支吾吾的不敢说话,看都不敢看顾建坤,因为钱都没了。
顾建坤一看,脸色阴沉,“娘,我的钱呢?你不是说给你保管,别和我说都没了?”
那咬牙切齿的模样,不知道的还以为顾老太是他仇人呢。
顾老太也被自己儿子狰狞的样子吓到了,说话都有些哆嗦:“儿子…你…你听娘说,之前你住院,用了不少的钱,剩下的,剩下的……”
顾老太拍着大腿,懊恼的不行,都怪她,为啥非要把钱带出去,谁能相信是被畜牲给抢走了。
不说别人,顾建坤就不信,他一直知道自家老娘很自私,有钱舍不得拿出来用,疲惫的说着:“娘,你要是拿不出来,我们只能回乡下种地了,我身上没有一点钱。”
顾老太咬着牙,瞪着顾建坤:“儿子,真不能和领导好好说说,不行的话我亲自去,到底是哪个天杀的举报你,你咋就看上那种女人了,你说你糊不糊涂?”
有铁饭碗想要啥样的女人没有,非要跟那种没种的搞,肯定是那个贱人在玩仙人跳。
这个节骨眼上,自己傻儿子铁定被人骗了。
顾建坤哪里有脸去学校?现在学校的人怎么看他?他承受不起,不耐烦的说着:“去什么去,领导都说了,去了有什么用?你是嫌我的脸没丢够,你可真是我亲娘啊。”
反正顾建坤是不会去的,他丢不起那个人。
顾老太一把抓住他,殷切的问道:“那还有其他的办法没有?儿子,我们可不能回农村啊,被村里知道了,你以后怎么抬得起头,那些婆娘就喜欢嚼舌根。”
顾建坤一脸的阴沉,刚想开口,就被冲进来的一团背影抓住头发,紧接着,脸上刺痛感传来。
“啊啊啊,顾建坤,你这个老瘪三,我杀了你,我给你顾家当牛做马的,你倒好,去外面玩女人,还被人举报了,丢了工作,我怎么跟了你这种丢人现眼的瘪犊子玩意,你怎么不去死,离婚,马上就离婚,我是不可能和你回乡下吃苦的,你这种吃绝户的不配。”
王春菊一边打顾建坤,一边咒骂着,旁边的顾老太看着自己的儿子被打,连忙上去拉偏架。
“贱人,你看清楚这是谁?这是你男人,你不信你男人信那些胡诌的,活该你一辈子命不好,放开,赶紧放开我儿子。”
顾老太就算真不待见顾建坤,那也是疼了几十年的,哪里轮得上这个赔钱货教训。
顾建坤被人抓破脸颊,看着她无理取闹的的,心里憋着的那口气爆发了。
猛然用力推开王春菊,反手就是一巴掌,打的王春菊跌倒在地,捂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顾建坤。
顾建坤就跟换个人一样的指着王春菊:“你这个泼妇,老子忍你很久了,做了这么多年还是个临时工,就靠老子养着,凭啥要老子听你的,就没那个命,要离婚是吧!走,现在就离婚,马上就去,我看离开我,谁还要你这黄脸婆,都是你克的我工作都没了,你怎么不去死。”
男人不中用的时候,就喜欢把原因归结在女人的身上,来逃避自己的废物。
王春菊更加气愤了,站起来就想抓烂顾建坤的脸,“啊啊啊,顾建坤,你这个天杀的,你说什么?你要和我离婚?我给你生了两个孩子,还比不上外面那个骚货?你现在就去死,狼心狗肺的玩意儿。”
王春菊声音大的很,整个家属区都知道了,那些婶子手里抓着几把瓜子,看的津津有味的。
这老顾家还真是一群不要脸的,男的女的都不是好人。
顾建坤一把捂着她的嘴:“你要是不想呆了,你现在就给我滚出去,我顾建坤不缺你这种黄脸婆。”
顾老太也很神气:“就你这种懒骨头,也就我儿子看得上你,还不赶紧起来做饭去,哭丧呢你?”
顾老太看不上王春菊,嫌弃的很。
见顾建坤不帮自己,那漠然的态度刺激到了王春菊,跟个疯婆子一样的又哭又闹。
这时候,敲门声响起。
三个人同时看向门外,看到是穿着制服的公安时,王春菊连忙擦干眼泪,心里特别没底,小心翼翼的询问:“同志,你们是不是走错了,你们找谁啊?”
公安看了王春菊一眼,严肃的说着:“顾建坤是谁!”
话是这样说,眼神落在家里唯一的男人身上,已经确定了身份。
顾建坤哪里见过这种阵仗,身子抖的跟筛子一样的,牙齿都在打颤了,“我…我就是顾建坤,同志…找我什么事?我可是遵法守纪,别抓错人了。”
顾建坤心里七上八下的,大气都不敢出。
公安直接把他抓住:“我们从不冤枉一个好人,我们接到有人举报,说你乱搞男女关系,现在跟我们走一趟核实,要是误会也能早点解开。”
顾建坤害怕的不行,还是否认:“是谁在乱说,我啥时候乱搞男女关系了?这是污蔑,同志,你信我,我家祖上那可是三代贫农,根正苗红的,那些污言秽语张口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