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熟睡中的客栈老板感觉脖子很凉,睡意朦胧中拉了拉被子,手却被一个冰凉的东西挡住了,那刺骨的寒意立刻将他浓厚的睡意消除的一干二净,刚想摸放在床内侧的武器,却摸了个空。
睁开眼睛后,一个高大的身影正站在床边,手里面拿的正是自己平日里用来防身的家伙。
“那几个家伙已经死了,有人找你问话,一定要说实话懂了吗?”
能够在都城之中经营一家不小的客栈,其本人也不是什么简单角色,此时依旧面不改色的看着床前的家伙。
“阁下说的什么我听不明白,不过您若是有什么需求尽管提出来,虽然经营的是小本生意,可是些许的钱财还不在话下。”
客栈老板自以为话说的天衣无缝,可没想到身边的这家伙是个实打实杀人不眨眼的家伙。
耳朵一凉,反应过来的客栈老板捂着已经平整的断耳处,硬是没有喊出声,颤抖着用怨恨的目光看着面前的人。
“记着,让他们赶紧来。”
看着对方把还在沾着自己血迹的武器轻轻的放在屋内的桌子上,然后踱着步子走了出去,出去后还细心的关上了门。
“啊——!”
听到步子慢慢走远后,一声压抑已久的痛呼喊了出来。
随后慌忙的捡起自己的断耳,连衣服都没来得及穿便离开了客栈,慌慌张张的向内城走去。
都城的夜晚虽然没有宵禁,可是也不可随意驾驭马匹扰民,敢乱来的怕还没走出多远就会被差役们给插回去。
只是那个慌慌张张想去接上自己耳朵的客栈老板,没有发现身后不远处那道飘忽的身影。
夜深,大将军府。
一身素袍的文波此时正躺在书房的摇椅中,听着身旁一位年轻貌美的女子用轻柔的声音念着卷宗上的东西。
妙音袅袅,用了一个多时辰,这一本记载着自从文波老将军离开都城后,所有关键位置发生的事情,事无巨细的说了一遍。
文波听完后,身下的摇椅依旧没有停止,又过了许久才问道。
“那个混账去哪了?”
女子听到问话,眉头轻轻一皱,随即说道。
“前两日宫中那位有请,至今未归。”
听到这个答案,摇椅直接定在原处,过了两秒后再度摇晃了起来。
“城中的那个青龙帮怎么样了?”
“那些家伙最近的动作越来越大了,都城之中自您走后发生了不少的绑架抢劫案,那些劫匪的手段极其残忍,就算苦主家里凑足了钱财,最后也不一定能把人救回来,可是都尉府的人每次都能以最快的速度结案,由上面那位压着,事情最后都不了了之。”
文波从躺椅上站了起来,在书房中踱步。
“这个小家伙被我限制了这么长时间后,对于权利和金钱的渴望已经让他失去理智了,可是那些个井底之蛙哪里知道这个世界到底有多么大,我怎么会看上他们那点敝帚自珍的东西,简直贻笑大方。
只是你哥哥有些可惜了,还没成事就被那些家伙给坏了身子,最后更是成了一个酒色缠身的废物,你爹当年被他们坑害是我的疏忽,可是当我发现的时候那个混账也已经陷进去了,唉!”
女子闻听此言,上去扶住了老者的手臂。
文波轻轻拍了拍自己孙女的手。
“放心,你爷爷我的寿命还长着呐,比你想的还要长,你可要好好修炼,不然我这个老头子又要白发人送黑发人了。”
从小就生活在爷爷身边的女子发现了这位老人的心情明显比离开前好上不少,可是想到前线传来的信息和自家的一些情报,她实在不明白。
“爷爷,我听说前线您畏缩不前,此次回来怕是那些朝中的小人……”
文波不屑的笑了笑。
“就那些蝇营狗苟之辈不足为虑,他们总是认为老夫是靠着兵权才将这都丘国把持的四平八稳,就算是国主更替都要看老夫的心情,可是他们错了。
老夫的底气从来不是权利,而是实力,殊不知这小小的都丘国在这片大陆是何等渺小的存在,而在这之外又有多么广大的天地,我一个人困在蜕变境的人都能成为镇国的存在,简直可笑。”
说到这里老人好像有些累了。
“你的修炼怎么样了?”
听到这话刚刚还乖巧机灵的女子立马开始语塞。
老者看到自己孙女这个样子自然明白情况不是太好。
“也不怪你,我们这片地方的资源太过贫瘠了,实在不行我的那些丹药你先拿去用,距离下一次筛选没多久了,到时候你就是咱们家最后的希望,你若是不成,那我们文家又要在此处坐困几十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