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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钢被林娇娇这么形同剥掉脸皮般当着吴庆和周知青的面给点骂出来,瞬间窘迫得不行,恨不能当场用脚指头抠出一间密室把自己给封闭躲进去。

但是,当下情况躲不可能躲了,那就只能尽力挽回自己的面子。

于是,他顶着猪肝色的脸站出来,恨恨的盯着林娇娇咬牙切齿道:“林娇娇,你怎么能这么说话?我是为了你好!你简直就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林娇娇眸色一凛,飞过去一个寒栗的眼刀子,声音萃冰道:“你再说一遍,你是为了谁好?!谁是狗?谁是吕洞宾?”

行呀,看来是她这几天的真残废让这逼货儿自以为是嗅到了机会,又想要要崛起呀!

杨钢好不容易鼓起的那点勇气如同气球一般直接被她的眼刀子给一下戳破,直接一泄到底,眼神躲闪,唯唯诺诺道:

“娇娇,我不是这个意思。

不管你愿不愿意相信,我们这次找你过来,真的是没有别的意思,就是为了你好,想跟你好好聊一聊。”

话落,还不忘伸出手指,戳一戳吴庆的后腰,示意他也站出来帮腔说话。

他语气放得很软很卑微,有一种虽然你不信我,辜负了我的信任,但我真的很善良大度,是真心为你着想的味道。

吴庆在其戳戳的催促下,也站出来苦头婆心道:“是呀娇娇!我知道你可能不爱听,但杨钢知青说的对!我们真的是为了你好!

你刚来林村,不住在知青院,平时又喜欢一个人独来独往,也没人告诉过你,你不知道他李大发是个什么人很正常。

我们这趟找你过来,就是想要告诉你,他李大发就不是个好人,他就是一个游手好闲,无所事事的泼皮无赖。

他每天除了溜猫逗狗,当个街溜子以外,还喜欢偷香窃玉,调戏人妇女,欺骗人小姑娘。

要不是因为他有个当支书的大伯在,这样的害虫早就被送上台挂牌批斗了。

我们也是怕你初来驾到,啥也不懂就被他的花言巧语给骗了去,一辈子不幸福。”

“你们真是为了我好?”林娇娇抬眸,眸光在冬日暖阳的辐照下流转着异样的色彩,有着说不出的迷人。

在场的三个男知青都不约而同的看痴了,心脏不受控制的砰砰砰乱跳。

甚至内心还升起一个不能为人知的异样心思,且如同雪球般在越滚越大……

林娇娇注意到了三人花痴一般的视线,如附骨之蛆般让她恶心的不行,脸色也随之阴沉了下来。

本来还挺有兴致想要看一看这几个又想要玩什么把戏,但是这老色鬼的眼神,不得不说,再次惹到了她。

她弯腰抄起脚边一根婴儿手臂粗的木棍,折掉多余的枝丫,狠狠敲在身旁的大树上。

闷鼓般的擂动瞬间如同惊雷般击打在三人的心上,三人不由自主的打了个激灵,从痴迷中惊醒过来。

回过神来的三人先是为刚才的失神和自己内心升起的隐晦小心思而羞涩不已,随即又被林娇娇阴寒的表情和她手上有一下没一下晃动的木棍给吓得心思全无,只剩下被武力压制下的无边恐惧。

周知青两眼发直双腿发软(°ー°〃):……

卧槽,小林知青为什么要拿棍?

她不会是想要动手打人吧?!

那我要不要跑?可是,腿好像不太争气,软成面条了走不动道怎么办?

要不跪下求饶吧!这样态度好点,兴许小林知青能手下留情点……

这么想着,周知青竟真的直接将想法付诸于行动,当场跪了下来。

当膝盖落地的瞬间,他脸上的表情也跟着裂开了。

因为,他刚才真的只是在脑海里想想而已,没想真的跪下。

可奈何身子不争气呀!

周知青抬起那张生无可恋的脸,欲哭无泪道:“如果我说,我想要看一看这里有没有水洋芋,你们信吗?”

林娇娇( ° ? ?°)?:……

嗯!我信,你小子,有前途!开春小作坊招工,我给你放松条件!

杨钢()′д`():……我信你个鬼!

卧槽,这周知青,骨头也太软了,女煞神就这么一吓,他就给跪下了?真丢人!

吴庆-.-:……你猜我信不信?

卧槽,这个周知青,真是能屈能伸,是个人物!不过,要跪林娇娇,想都不要想!

林娇娇收回放在周知青身上的目光,看向挤在一块,表情一致如五雷轰顶的吴、杨二人。

当着二人的面,如同抚摸稀世珍宝般抚着手上的木棍,意有所指道:“你们看这根棍儿,怎么样?是不是很适合做某件事?”

比如说,给人做全身心畅快无比的按摩!

林娇娇的话瞬间唤醒了杨钢和吴庆。

“林娇娇,你想要干什么?我告诉你,你要是敢对我们动手,我立马喊人了!”杨钢咕咚咽了下口水,紧紧盯着那根带着毛刺的木棍神色紧张,声音发颤道。

“大队长他们就在附近,你不想受罚最好控制点自己的脾气!”

娘哟,这个女煞神是不是脑子有问题啊!好心提醒她,她居然还想打人?!

“娇娇,你这是干什么?快把木棍放下,你一个女孩子,怎么能拿,拿这个东西呢?!

这棍上有刺你注意到没有,万一伤到自己怎么办!快放下!”吴庆也极尽压制着内心的惶恐,以关心的口吻说教道。

“闭嘴,别这么跟我说话,我不乐意听!我跟你不熟,以后别特么的用这种口吻对我说教,恶心我!”林娇娇神色不悦道。

“娇娇,你,你怎么能这么说,我是你表哥!你可以不喜欢我,但是不能不尊重我!我是为了你好!”吴庆脸青一阵紫一阵的变换,很是精彩。

“表个屁!我承认了吗?再给我自作多情乱攀关系,我让你知道花儿为什么这么红!”

说着,林娇娇睨了他一眼,然后徒手掰断了手上的木棍。

彻底吓住吴庆之后,她又把目光投向杨钢,眸中杀意凛凛。

“还有你!我之前有没有说过,不要再喊我娇娇,你特么当耳旁风吹过就忘是吧!

是不是只要你舌头没了,就能彻底安分了?”

杨钢惊恐摇头,颤着声道:“不,你不能,你不能这么做,你这是犯法的!我,我可以报公安抓你!”

“报公安?抓我?”

林娇娇笑了,笑得很反派,桀桀桀的,让人不寒而栗,身体直颤抖。

“你觉得,你有证据吗?

你觉得,在这无人踏足的深山野林里,想要一个人无声无息的消失,难还是不难?

你说,这山里的豺狼虎豹过冬的食物,都准备好了没有?如果再多给它们百来斤的冬储肉,它们吃还是不吃?!”

杨钢听着每一个都带着浓浓杀意的字,不由冷汗淋漓,两股战战,腿都直接给抖成筛糠了。

他尽力让自己冷静,带着哭腔磕巴道:“不,不可能!林娇娇,你绝对不敢这么做!你不敢的!

对,你不敢,这里,这里还有别人!吴知青和周知青都能给我作证。

还,还有,我,我只要叫一声,就会有人发现你的!你不可能跑得掉!”

林娇娇→_→:……行呀,这回长脑子了?

“那你要不要试试看?看看我能不能跑的掉?”

说着,她从腰间的皮带里,抽出一把寒光闪闪的匕首,在他眼前晃了晃,然后逐一对着他的眼睛,鼻子,嘴巴,最后脖子比划了一下又一下。

面对林娇娇不加掩饰的死亡威胁,本就有心理阴影的杨钢再也坚持不住,软瘫在地。

屁股还好巧不巧,直接怼在一不知道被谁弄断了的小树根上。

难以言喻的伤痛让他瞬间恢复了理智。

他狰狞着脸,抓起一把树叶出其不意的扬向林娇娇,然后趁她没反应过来快速起身,朝大部队飞奔而去。

一边跑,还一边嘶声裂肺大喊:“杀人啦!杀人啦!林娇娇杀人了!林娇娇杀人了……”

林娇娇看着那地上挂着的那半个巴掌大的黑色布片,沉默了。

本打算跟着一起跑的吴庆和周知青,看着前边晃来晃去的白肉,也相继沉默了。

两分钟后,大队长带人匆匆赶来。

先是围着仔细打量了一圈外甥女,看她衣着整齐,精神状态良好,真的安然无恙后,放下了吊在嗓子眼上的那颗心。

偷偷剜了外甥女一眼后,他黑沉着脸看向吴庆和周知青,厉声道:

“怎么回事?你们不好好干活,在这里做什么??是不是想要欺负小林知青?”

“不是不是!没有没有!”

虽然是有那么一点是事实,但女煞神在旁边呢,吴庆和周知青哪敢承认这事呀,所以把头摇出了极限,也不怕把脖子给扭断把脑浆给摇出来了。

“杨钢知青口口声声的杀人是怎么回事?”大队长脸色稍霁。

吴庆和周知青相互对视了一眼,又十分默契的偷瞄了一下林娇娇,还是低着头上演沉默是金。

“说话,都哑巴了?刚才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杨知青这么慌慌张张的跑回去,还口口声声说杀人了?”大队长怒道。

看他外甥女干嘛?难道娇娇软软的外甥女还能杀人不成?!

周知青看到了地上孤零零的布片,不由想起了刚才那一晃一晃的白肉闪过,嘴角抽了抽,小声道:

“大队长,你别问了,我们也不知道!”

吴庆微愕的看了周知青一眼,也跟着附和道:“大队长,我们确实不知道怎么回事!可能是杨钢知青这段时间累坏了,说的胡话!”

大队长(︶︿︶):……我怀疑你们在驴我!!

“你们刚才不是在场?怎么会不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事?你们是不是觉得我没脑子?连靠谱一点的借口都懒得找?”

周知青摇头否认,“没有没有!我们没有这个意思!大队长,我们真的没有那个意思!”

吴庆知道他们是一根绳上的蚂蚱,所以也道:“没有这个意思!我们都没有这个意思!

大队长,我,我们刚才聊天呢,我和周知青聊着天,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杨钢知青突然就,就这样了!”

林娇娇嗤了他们一眼,上前道:“大队长,别为难他们了!他们那胆儿,比老鼠的还小。就是知道什么,也不敢说呀!”

吴、周知青?~? :……比老鼠胆小就比老鼠胆小把,确实是不敢说!!

大队长怒嗔了她一眼,“那你来说!怎么回事?”

这孩子,是不是缺心眼儿,没看他正极力撇清和她的关系吗?非得这时候表现!!

林娇娇面色如常,语气平静道:“哦!就是三个自以为是的蠢蛋觉得我一个漂亮小知青为逃避艰苦的田间劳动而自甘堕落,走捷径取悦你们这些当领导的。”

“说啥呢?!”

大队长(\/\\\"≡ _ ≡)\\u003d:……

这外甥女的嘴,真是越来越没有把门了!真是什么话都敢往外说!

周知青(°Д°):……卧槽,小林知青,你可真是丁点不避讳啊!真牛!!

吴庆(oao川) :……

虽然吧,是事实,但你这么直白说出来,是不是不太好?就觉得,挺尴尬的。

周围其他人捂嘴偷笑,带着异样的目光在大队长和林娇娇之间来回游移。

“咳咳!”大队长清了清嗓子,眼神警告了一番,继续询问:“杨钢知青怎么回事?他怎么一直嚷着说你要杀人?”

“哦!没啥事!”

林娇娇面带得意道:“我看他老是不安分,不是跑你这举报,就是跑我这边来唧唧歪歪,还时不时在那些知青,社员面前搅屎,就恐吓了他两句。

说他如果再嘴贱就割了他的舌头。

他不信,说要报公安!

我一听,行呀,干脆告诉他,在深山里消失一个人很正常!

他就差点被吓尿,还神经失了常。”

说着,她还指着地上的黑色布片道:“呶,裤子破了都不知道,直接就光着腚跑去找你们求保护去了。”

刚得意洋洋的说完,林娇娇脑袋上就迎来了一个暴栗。

她捂着被敲痛的脑袋嗔怪道:“哎哟!大队长,你打我作甚?”

脸黑如包公的大队长声音凉凉道:“你说呢?”

“哦,你抽风了!”林娇娇明知道为什么,却还是嘴贱道。

“你这死孩子!真是欠抽!什么事都敢做,什么话都敢说!我今天替你爹娘,你姥爷好好教训你,我让你口无遮拦,我让你……”

“大队长,身份身份!要注意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