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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婉每日传回的战报中,都特别注明了伤亡与妖兽的情况。

郁苍霖的面色愈来愈差,林昭也跟着忙碌起来。

别说什么度蜜月,玩浪漫。

独处的机会都不多。

夜晚不是司渊熬不住困意,先行睡去。

就是白天她极早出发。

天微微亮,身旁的榻便空了。

刚刚成亲,就活成最熟悉的陌生人。

搁谁身上,谁受得了?

若非每晚入睡,都能察觉到熟悉的怀抱环在左右。

每日睁眼,身后又有余温残留。

司渊还以为一切都只是他的幻想。

南宫焱例行把脉时,见他心情不佳。

思来想去,还是跟门主提了一嘴。

生产前要做的准备很多。

林昭不在,便只能由医者代劳。

虽不知她到底在忙些什么,却也明白。

能令其抛下新婚相公,“夜不归宿”的事。

必然十分重要。

只是心里,很难接受。

誓言才过几日便不见人影,连三餐都直接甩给了文前辈。

司渊既气闷,又担忧。

腹中的孩子动的越发频繁。

感受不到母亲的陪伴,便来折腾他。

呆呆望向窗外,几滴晶莹顺着眼角滑落。

林昭难得抽出时间,回来却瞧见这副场景。

心中一惊,放下怀里的物什直奔他身旁。

“怎么了这是?”

听她声音,司渊抬袖。

下意识就要遮掩。

却在被揽住的一刻,彻底放松。

连日来的委屈终于达到极点。

将头埋入怀中,湿意从衣襟透过。

闯入林昭心间。

她忽的意识到,自己实在有些过分。

司渊一贯坚强。

所以潜意识里,她认定他能理解。

可这人现在不是剑峰主。

只是一个同她成亲不久即将诞下子嗣的孕夫。

生性隐忍,不代表不在意。

是她错了。

“阿渊别哭,都是昭昭不好。”

弯腰吻上他眼角,嘴边又苦又涩。

一路向下,唇齿交缠。

司渊怔愣片刻,随即回应。

却在她即将退出前,轻轻咬了一口。

即使生气,仍不舍得太狠。

哄孩子似的轻拍着他的背,直到情绪平复。

其实自己并非爱哭之人。

但怀着孩子,便莫名娇气几分。

原本司渊只想和林昭简简单单的相守。

如今什么都有,他却贪婪的想要在她的心里占据更多。

真的该怪她……把自己宠坏了!

“不是你的错。”

“我知道,你和舅舅在忙要事。”

“可惜我这副身子,什么都帮不上。”

“还要拖你的后腿……”

司渊知道自己在无理取闹。

两人就算再相爱,总要给予彼此片刻喘息的空间。

只是成亲那日实在美好。

加之孩子快要出生,他心中紧张。

这才迫切的渴望对方陪伴。

“不。”

“如果没有这个小家伙,这些事哪能轮的上我操心。”

“阿渊一人,足可匹敌千军万马。”

“最后一日了。”

“以后,我好好陪你。”

计划已经落实到位。

就算不能通知弟子,门主也暗自嘱咐各峰提高警觉。

挑选几位追踪能手做侦查。

任何风吹草动,都会第一时间传回主峰。

林昭将自己所有想法,通通转为现实。

不管谢闻君何时动手,断不能叫她轻易攻入。

想不到她努力了那么久,剧情还是没有改变。

她会和司渊在一起。

她会与女主为敌。

不过,如此才更有趣不是吗?

原文中的林昭月是炮灰,可现在的林昭不仅成了剑峰管事,还深得郁苍霖信任。

自家人说起话,总比弟子妥帖。

如今就连布防都有自己的手笔。

林昭倒要瞧瞧,所谓命运,是否能被人力倾覆!

……

“邪宗正道。”

“皆已被我玩弄鼓掌之中。”

“青禾,你说下一步我该做些什么好?”

最近的聂云似乎颇为顺心,折磨人的手段都轻了不少。

甚至还有心情,给她送点东西。

有吃有喝,有穿有戴。

看似善心大发,实则毒入骨髓。

青禾低笑,任由那些堆在角落,毫不在意。

她很清楚,聂云从不做无用功。

他越畅快,越想找人分享。

却并无真心相待。

唯有被囚禁于此,如同蝼蚁的自己。

既不能反抗,又不会出卖。

最好的倾诉对象,不过如此。

“你一贯自负,机关算尽。”

“还不是没能带回你的血脉。”

“呵。”

故意激怒他,青禾一点都不怕。

身体已经麻木,哪怕聂云再怎么狠毒。

对于一个心死之人来说,还有什么比活着更痛苦?

“哈哈哈。”

“你知道吗?”

“我就喜欢听你说话。”

“外界之人阿谀奉承,溜须拍马。”

“实在无趣。”

聂云却笑的畅快。

青禾对他来说,只是一件玩物。

偶尔逗弄,寻个开心。

不必听话,一息尚存便可。

丢了少年,的确超出聂云的计划。

但他还是顺利打开了妖界边境。

任何人于他皆是可有可无,说来还要感谢那个妖物。

若非她引爆妖丹,自己如何能轻松将封印解开。

即使缺了一点妖血,不足以完全激活阵法。

但只要捉回少年,一切仍可继续。

派出去的人尚无音讯。

虚空斋传来的消息,却让他有些吃惊。

蠢笨的妖物居然也能联合起来,共同对付修士。

呵。

棋子们认认真真履行职责,真叫人不适。

还差一点。

那条小蛇,放养那么久,是时候捉回来了。

“青禾,你知道吗?”

“当初她死的时候我很痛苦。”

“可我什么都做不了,所以我利用了那个妖物。”

“你给我的耻辱,我从没忘。”

“那个杂种的娘亦是一样。”

两人这般平静的时刻很少,青禾对他总是剑拔弩张。

而聂云,也沉浸在折磨她的快感中。

但如今,再度提起那人时。

忽然发觉,自己已记不起她的面容。

那些曾经渐渐虚化在脑海。

他清楚为什么,这个世界本就如此。

不重要的人和事,总会被轻描淡写的抹去。

“你还记得吗?”

“我当初发下的誓言,如今已要完成。”

“不过……都不重要了。”

“我的目标,早已超出你的想象。”

“你要好好活着。”

“否则,永远不能看透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