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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又是得过且过的一天。”

洗漱完毕,香喷喷的味道萦绕周身,没了那些糟污,心情都好上不少。

面上滑过一丝惬意,林昭半眯着眼,斜倚墙面。

温和的灵力在体内游走,疲乏的筋骨逐渐舒缓,总算能好好歇歇了。

今天食堂的饭菜,似乎上升到了新的高度。

对比从前的千篇一律,多了些创新。

比如今日特供的烤肉,那真是香的一塌糊涂。

虽然不知白晴到底想整什么幺蛾子,但她总不至于丧心病狂到,给整个剑峰的人下毒。

屋外的月光透入内室,窗边吹来阵阵微风。

手中有关灵膳的秘籍,逐渐模糊,打了个哈欠,随手脱去外袍。

慢悠悠的行至榻边,林昭正欲去寻周公斗个地主。

房中却突然多出个正襟危坐的身影。

呼吸虽轻,然距离如此之近,她又岂会一无所察。

“妈耶。”

一个激灵,头脑骤然清醒。

立刻伸手,从墙上挂着的剑鞘中抽出长剑,立于身前。

“你是何人?”

一袭和司渊如出一辙的青色长衫,衬得来人眉眼,多了几分似曾相识。

神不知鬼不觉的出现在内门弟子房中,又和司渊有瓜葛的人……

不必翻找记忆,林昭也能猜到他的身份。

这位夜半而至的儒雅公子,定是郁苍霖。

没错,就是那位和离颜有些恩怨情仇的青云门门主。

“你没见过我?”

郁苍霖倏的抬眸,眸中三分审视,七分寒意,让林昭如置深渊。

遭了!

虽然郁苍霖不常露面,可林昭月一个内门弟子,怎会对门主毫无印象。

“门主恕罪。”

“弟子头脑发昏,一时恍惚,这才犯下不敬之举,请您见谅。”

大脑飞速转动,林昭没有弃剑,反手握住,低垂眼睑。

做出一副认罪伏法的模样,老老实实的弯腰赔礼,遮住他打量的视线。

只要我认错的速度够快,你就不能顺藤摸瓜,继续深究下去。

郁苍霖平日里高高在上,对林昭月,根本没有多少了解,不会清楚她的性格如何。

中规中矩的表现,也许可以打消他的怀疑。

“罢了,起来吧。”

“是我未经允许,私自闯入你的屋中,你何罪之有?”

“深夜造访,扰了你的清净。”

“失礼之处,全因迫不得已,还望你莫要见怪。”

是他有失体统在先,岂能平白无故责怪一个弟子。

只是觉得她的反应有些奇怪。

不过,身为剑修能时刻保持警觉,任何情况下都不轻易弃剑,也算个好苗子。

“多谢门主体谅。”

本就是的嘛,大晚上不睡觉不修炼,不搁自己殿内待着,跑我这来赏花啊?

“门主夤夜前来,必有要事。”

“身为内门弟子,为门主分忧,昭月责无旁贷。”

客套话谁不会说,我哪有资格责怪您?

“如此。我便直说了。”

“阿渊同我讲,他这次能平安归来,全靠你冒死相救,门内理应嘉奖于你。”

“但阿渊外出一事,乃我青云门的秘闻,不好大肆宣扬。”

“身为门主,总要顾全大局,委屈你了。”

郁苍霖似乎很在意此事,神情尽管平淡,但你就是能从他的语气中,听出丝丝歉意。

“昭月受师尊和师兄照拂多年,如今种种,皆为报恩,我心甘情愿。”

“门主不必放在心上。”

去救司渊,本就是出自私心考量。

若真因此受到表扬,先不说弟子之间如何传言,她自己,亦觉受之有愧。

“你的心性,果真如阿渊所说。”

“看来门内弟子先前,对你存有偏见。”

郁苍霖不过试探一下,想瞧瞧她是否真的恩怨分明。

阿渊把他的小弟子夸成一朵花,又成天心心念念,甚至不惜为其得罪白家,他倒是真的有些好奇,到底这个林昭月,有何魅力。

今日看来,她尚且符合一个修者,最基础的品行要求。

只是和阿渊相比,差了太多。

“虽然你不需奖赏,但我身为阿渊的舅舅,还是要酬谢这份救命之恩”

“这次,便算作我私人给你的谢礼,具体事宜,阿渊会告知你的。”

郁苍霖早已和司渊商议好了这些,只是来知会林昭一声罢了。

“这……弟子受之有愧。”

象征性的推脱还是得有的,门主开口,必不可能有收回的道理,拒绝无用,还不如多刷点好感。

“此事我已定下,无需多言。”

“我来,还有另一件事,想向你打听。”

话锋一转,郁苍霖终于提出了自己的真实来意。

铺垫了这么多,便是为着此刻。

林昭就说嘛,赏赐弟子这种小事,怎配让郁苍霖亲自出马。

她自认,没那么大的面子。

“阿渊追寻邪修一事,你如何得知?”

奖励不过一个由头,来试探她才是真的。

“门主可晓得师尊在凡间的事?”

万物都有踪迹可寻,林昭不用撒谎,只需在细枝末节处,稍加改动。

“嗯。”

“昭月为因,自会结果。”

“我与师尊分开后,回宗听得门内弟子传言,那时便有所怀疑。”

“所以求着朋友。替我打听一番。”

省略一部分重要的东西,是对所有人的保护。其中弯弯绕绕,相信郁苍霖不会细究。

“他为我引荐了虚空斋。”

“虚空斋……我听说过。”

“专门搜集各种消息,用以谋取利益的复杂势力。”

“传闻,没有他们不知道的秘密。”

“你这次去,可有亲眼见识过他们的神奇?”

郁苍霖略一沉思,眸中多了些晦暗不明,望向林昭的眼神,深邃无比。

林昭不傻,当然能瞧出他的变化。

每个人都有自己不为人知的故事,但搜集消息的是虚空斋,又不是我,你去找他啊,盯着我做什么?

“他们似乎并没有那么神通广大,就连我姓甚名谁,都不知晓。”

“昭月以为,传言不可尽信。”

这话我可没撒谎,就算你用神识审我,我也不怕。

他们知道的是林昭月,非我林昭,异世之魂,最善装傻。

“哦?”

“果真如此?”

这话,郁苍霖不信,但他也不愿在此事上多说什么。

言多必失。

“所以,阿渊身处邪宗地牢一事,是他们告知你的。”

“是。”

事情似乎陷入了僵局,虚空斋,郁苍霖查不了也查不得。

但这消息经了他们的手,怕是早已传入各方,难寻源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