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槐花只能无奈点头,不然她就得失去这份工作。
还好她刚才留了一个心眼,将工资打了一个对折,不然还不知道该怎么应付贪婪的贾张氏。
三大爷独自饮酒,转头看向了于莉和阎解成,不满地说道:“你看看人家柱子,再看看你们,一点孝心都没有。”
“爸,这和我们有什么关系啊。”阎解成叫屈道,身旁的于莉也是不屑地撇嘴,心说公公又要开始拨弄算盘了。
还真不出她所料。
三大爷吹胡子瞪眼地说道:“怎么和你们没关系啊!你们看看,人家柱子多懂得感恩啊,何叶考上了大学,宴请大院所有人,就连孩子都算上了。
你再说说你们,就你们那饭店开业这么久,别说请我和你妈去你们那饭店吃一顿饭,就是你们那饭店的饭菜,我俩到现在都不知道什么味道呢。
你说你们还是孝顺的儿女嘛!”
越说越生气,旁边四合院的人还不断地撺掇。
“就是啊,三大妈都六十多的人了,还在你们饭店里当服务员,拾掇垃圾,你们这当儿子的太不称职了,那是你妈,就算她不干活,这钱也是你们该孝敬的。”
这话算是说到三大妈的心坎去了,每天看着那些个美味佳肴,只能不停地流哈喇子,儿子和儿媳妇连嘴都不让她张。
此刻竟还有些悲苦。
“就是啊,我这当爸的也不让你们为难,这样,以后每天让你妈回来的时候带两个菜回家,就算是你们对爸妈的孝顺了。”
于莉一个白眼,轻轻示意一下,阎解成秒懂,看着三大妈说道:
“妈,这可不是我们请你去当服务员的,是您自己死乞白赖非要来饭店当服务员,我们俩也没办法,只能说把饭店的一个服务员给辞退了,她那份工资交给了您。
说句难听的,爸,就我妈这干活的意愿和勤快,连之前那人的一半都不到。
我还吃了大亏呢,我找谁说理去。”
阎解成的手指一下下点着桌面,用力地说道:
“我们也得成本核算,给您这么多钱已经算是孝敬您二老了。”
这句话算是触到了三大爷的霉头,他生气地喊道:“我养把你养这么大,我就不需要成本核算嘛,你个小王八蛋,现在和你老子我说这些东西。”
“爸,您这话就忒不讲理了吧。”
阎解成坐直了身子,把身前的碗筷扒拉到一边儿,两只手撑到桌子上,严肃地开口:“自打我工作的第一年起,咱俩不就算完了嘛。
好,我结婚前一个月三十二块五,好家伙,您就给我留下五块五,剩下的二十七块不是这个理由,就是那个理由的,都拿到了您手里。
行,这我不和您计较。
结婚之后呢,我和于莉两个人的工资不少了吧,您照样每个月问我们收房租,伙食费,还有五块钱的赡养费。
每年逢年过节家里买肉买菜照样是我们夫妻俩掏的钱,没错吧。
好,谁让我是您儿子,这就当是孝敬您二老了,我们没二话。
再说回这次开饭店的事。
当时我俩钱不够,是不是说了可以让您投资入股,可您老不干啊,怕担风险,一个经营不好,饭店就黄了,您的钱打了水漂。
最后改成借钱给我们做生意,十分钱的利息,您这还不算是高利贷啊!
成,就算是高利贷我们也认了,谁叫我来缺钱呢。
之后每个月这么多的利息我俩实在承受不起啊,一个月百分之十,那十个月就是百分之百,谁能受得了。我俩是心急如焚,别说开店了,就算是抢都抢不到这么多钱。
没办法,我俩到处找人借钱,咬着牙把您老的钱先还上了。
一共就俩月,我们两口子一分钱还没赚上呢,您连本带利拿走了俩月的利息钱,说难听点您早就旱涝保收了。”
这一番话说的那叫一个言辞真切,娓娓道来,身边聚集了不少的人,了解内幕后都对阎解成夫妻俩的遭遇暗自咂舌。
三大爷真是太能算计了。
“你说这么多干嘛,和咱爸算账,你能算得过咱爸嘛。”于莉开口说道,看向三大妈。
“不过我也想明白了一件事,咱妈是不能去饭店工作了,就像大家说的那样,咱妈年纪这么大了,咱俩当儿女的得孝敬妈,不能让她整天在饭店干活。
对,咱本意是想让妈多挣一笔钱,日后花钱能顺心点。
可外人他们不这人想啊。
你看看,现在就有人说咱虐待妈,你说要是再干地时间长一点,还不知道会传出什么话来,所以,妈,打明个儿起您就别去了,我们实在是害怕别人说三道四的。
就这样吧,我们也吃饱了,小宝,走吧。”
阎解成也拿起外套,看着父母说道:
“爸,我还记得之前您说的话,儿女不能自食其力,那才是最大的不孝顺,即便是亲如父子,那也得明算账,不能在财务上面有丝毫的含糊。”
“滚蛋。”三大爷没好气地骂道。
“好嘞,那我们就走了,回去还得处理饭店的生意呢,妈,您明天,不今天也别来了,不过我们做儿女的也不是那不孝顺的人,今天还算您上了一天班,晚上把钱给您送去。”
三大爷挥手让身边的人离开,望着儿子和儿媳妇的背影,长叹了一口气。
“老头子,这?我?”
“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咱儿媳妇和老大现在那小算盘打的,比我还厉害。
咱俩错就错在之前的那笔钱改成入股,这就什么都没了!”
三大妈满脸苦涩,好好的工作一下子就没了,她能高兴地起来嘛。
何雨柱喝地酩酊大醉,易安和杨三扶着他先回了家,张四海,杨雪和一大爷照顾着饭店的人,大家聊天吃饭,送走了最后一个人大家才走着回四合院。
只不过大家的脸上没什么笑容,一路上都有些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