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雪除了堆雪人,打雪仗让孩子们高兴,还有一样也是最高兴的,那就是——冰锥子!
由于太阳的照射,温度上升,房顶的积雪融化,然后晚上温度下降,雪水又被冻住,从而形成了从屋顶垂落下来的冰锥子,长短不一,奇形怪状,深受小孩子们的喜欢。
尤其是谁能获得一根又长又漂亮的冰锥子,那就将接受最多的赞美。
当然,冰锥子的漂亮与否,这都是主观审美,没有标准。
何雨柱看着从屋顶往下流淌的雪水,有时还会溅落在窗沿边,打湿最底下的窗户,太阳很大,也很耀眼,尤其是经过白雪折射的阳光,那更是晃的人睁不开眼睛。
其实这都是有科学依据的,好像是什么下完雪空气中的杂质少了,太阳光散射减少了,所以才会比较刺眼吧。当然,这都是何雨柱猜的,至于对不对他也不是很清楚。
因为积雪融化了,所以今天的食堂地面比较脏,何雨柱特别安排了人多清理几次,要注意地面防滑,不要发生工人滑倒的事故。
也多亏了他领先版本一个赛季,这不,下午许大茂管理的第二食堂,就是因为他的疏忽,有个工人不慎摔倒了,据说还挺严重的,送医院了,李主任勒令许大茂去医院慰问,表示关怀。
何雨柱听了这件事后心里给许大茂默哀一秒钟,接着就笑出了声。
‘该,谁让你得瑟的。’
晚上回家的时候天气还算好,起码比早上强多了,还有太阳,何雨柱也算安稳地骑着车回到家里。
一进屋就听到雨水在抱怨,今天怎么这么冷,上课什么的。
原来雨水的教室没有暖气,而是和家里一样的洋炉子,还得学生自己烧火,不过是轮着来的,今天不是何雨水,但烧火那个同学来的不算早,她是比较早的那个,原本骑车来就很冷了,还在冷飕飕的教室待了半天,那滋味,谁试过谁知道啊!
所以,雨水一回家就开始向嫂子抱怨,等哥哥回来了,又开始了一轮抱怨,最后何雨柱实在是受不了,问道:
“那怎么办你才能消气,才能抚慰你幼小的心灵?”
这句话还是何雨柱教会她的,真是报应不爽啊!
“嘿嘿。”何雨水笑了几下,然后说道:“我看上了一件红色的大衣,百货商店新到的货,可好看了,就是有点贵,哥~~~”
好嘛,原来是打的这种主意,我就说怎么一回来就巴巴个没完,何雨柱笑着说道:
“好,不就是衣服嘛,多少钱?”
“四十!”
何雨柱听完后掉头就想走,但被何雨水死死地拉住了,她也不说话,就睁着大眼睛看着他。
最后,何雨柱妥协了,看着杨雪说道:
“这是不是你教的?”
杨雪就是笑笑,也不要说话,眼神中就是两个字——你猜!
何雨柱从自己的抽屉里,拿出放钱的盒子,边絮叨边数钱道:
“你直接从我这里拿钱就好啦,你还问我要,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的钱都在这里。
给,八十,给你和你嫂子一人一件,拿回来我瞅瞅,我倒是要看看它是用什么材料做的,怎么就值四十了。
败家子一个。
你看看大院这么多人,谁一个月能挣四十块……”
何雨柱就像是老妈子一样,开始不停地碎碎念,最后还是杨雪说她饿了,何雨柱才乖乖地去做晚饭。
何家不是每天都吃的那么好,何雨柱也会注意影响,所以平时他吃的也是炒白菜,不过主食是馒头而已
虽然被雨水坑走八十块钱,但雨水还算是个好孩子,起码她知道何雨柱的钱就放在桌子里,但她还是会先征询何雨柱的意见,这就很值得赞扬。何雨柱不不会说把雨水派养成高精尖人才,但必要的善恶观念,三观必须得正,这是原则。
……………………
后院,许大茂狠狠地咬了一口馒头,然后夹了一筷子火腿,扔到了嘴里,之后又是一杯酒下肚,看着坐在新安装好的火炉前补衣服的薄宇,有些苦闷,大声地说道:
“真是憋屈,好事轮不到我,这种破事就安排我出面处理,你是不知道,那孙子的家人,看我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要不是想着李厂长的嘱咐,我早不伺候丫了。”
薄宇知道许大茂说的是什么事,这件事他一回家就朝自己吐口水,说了好几遍了。
她头也不抬地回道:
“人家毕竟是在你食堂摔倒的,这件事你出面处理也正常。再说了,人家受伤了,右脚腕都骨折了,俗话说的好‘伤筋动骨一百天’,还不知道什么时候好利索呢,人家里人朝你发发脾气也正常,人之常情嘛。”
许大茂继续叫屈道:
“是,理是这个理儿,但厂里早就决定了,给他照常发工资,这就相当于他躺着把钱赚了,而且住院费什么的,厂子里都拿了,他就偷着乐吧,还和我摆谱。
当然,我要说的不是这个,我是说这种破事怎么就落在我身上了。
你看啊,我是食堂副主任,但食堂主任是傻柱啊,人在食堂受伤,这件事不应该是他出面的嘛,怎么就我负责了呢。
说到底,还是傻柱靠上了杨厂长,那地位自然就不一样了,我要是也有这关系,那干这种脏活累活的人还不知道是谁呢……。”
薄宇瞥了一眼许大茂,知道了他是怎么想的。
许大茂在意的不是工人受伤严重与否,厂里怎么处理,而是在意的,这件事为什么不是何雨柱负责,而是他负责。
说的更直白点的就是——你傻柱凭什么看我笑话。
薄宇无可奈何地摇头,继续自己手里地活,不去理会许大茂不停地发牢骚。
许大茂心里想着明天必须得再去找一趟李主任,顺便再送一波礼,不然自己这地位还是太低了。
‘该死的傻柱,我和你没完。’
漫漫长夜,一眨眼就到了第二天。
很是期待的何雨柱直接开门,掀开门帘走了出去,向上抬头,就看到了屋檐下那一排冰锥。
螺旋向下的,直溜的,短粗的,还有连成一片的,就像错落的排琴,怎么看都觉得好看。
这就是自然之美吧。
“嘶~~~”
好看是好看,但温度实在是太低了,何雨柱没穿多少衣服,被冻得打了一个激灵,然后灰溜溜地回了屋子。下一秒,又走了出来。
没办法,得取柴火,蜂窝煤生火,不然太冷了。
至于昨天还想着拿一根冰锥子把玩一下的想法,早就被他抛在脑后了,一点欲望都没了。
大冷天的,谁要玩这东西啊!
有点常识的人都知道,下雪后的第二天,那是最冷的,雪融化那是得吸热的,原本就低的温度,这么一来就更低了,一点都忍不了。
拿着水桶到院里准备接水,才发现水龙头被冻住了!
这个时代的水龙头,是那种管道裸露在空气里的,现在温度低,一下子就被冻住了。
现在,事情陷入了僵局。
何雨柱是准备接水,然后烧一壶开水,可是现在水龙头被冻住了,得需要热水浇一下才能解冻,这就很bUG!
他看向四周,然后回家取了一个盆出来,从树上,屋顶边舀了好几盆干净的雪,然后回屋,倒进了锅里,放到了火炉上,看着雪融化成水。
活人不能让尿憋死不是。
十分钟过去了,雪水也沸腾了,何雨柱并不准备喝,而是拿着热水,去浇院里的水龙头。
刚好一大爷也出来了,看到何雨柱就笑着说道:
“我还以为是谁一大早上就在院里劈里啪啦的,你怎么不多睡一会儿啊?”
何雨柱一边用水瓢浇水龙头,一边回道:
“睡不着,家里没水了,出来接水就发现水管冻住了,这不,烧点热水浇一下,不然一会儿大家起来用水也不方便。”
一大爷点头,然后走到何雨柱身边说道:
“我刚刚起床也想到这件事了,准备出来看看情况,没想到你比我还早,不错,来,给我吧,我给你浇,你回去给小雪做早饭去吧。”
说着一大爷就要接过水瓢接替他。
何雨柱没让,看着一大爷说道:
“家里没水,我先得让水龙头解冻才能做饭。您就别来这干活了,快回去生炉子吧,今个儿天这么冷,一会儿该把我一大妈冻醒了。”
“柱子,又编排你一大妈什么呢?”
何雨柱话还没说完,一大妈就撩开帘子走了出来,手里拿着外套,看样子是要给一大爷的。
何雨柱立马笑着说道:
“我可没说您坏话,就是让我一大爷快点去生炉子,不然一会儿该冻醒你了。”
一大爷接过外套,然后就去拿柴火和蜂窝煤了,一大妈则陪何雨柱说了两句话,水龙头也解冻了,何雨柱就接了水回去。
每天何家的早饭还是很固定的,就是粥和馒头,还有咸菜。
不过咸菜都是何雨柱自己买的黄瓜腌的,还有其他的酱菜,味道比外面卖的也不遑多让。
尤其是腌豆角,酸甜口的,杨雪特别爱吃,早上喝一碗粥就能干掉一碟子腌豆角,让雨水好几次都逗笑杨雪这是怀上了男娃,不是有句俗话叫做——酸儿辣女嘛。
杨雪虽然有些嗔怒,不过看表情还是很高兴的。
何雨柱知道,虽然自己已经很多次说了自己不在乎生男孩还是女孩,但杨雪作为这个时代的女性,还是农村出来的女娃,从小就接触了‘重男轻女’的思想。虽然杨家不是重男轻女的人家,从小杨雪爷爷奶奶,爸爸妈妈,还有哥哥对她都是极好的,她也有一个很幸福的童年。
但是思想的禁锢还是有的。
杨雪母亲也好几次都隐晦地提到,让杨雪吃什么特别的东西,做一些特别的事情,说是能招来男娃。
但都被何雨柱制止了。
并且义正言辞地说自己不在乎男女,甚至还更喜欢小闺女一些,而且也明确说了这都是封建迷信,在村里还好,要是在城里还这么做,那很可能被街道发现,然后批评的。
杨雪在何雨柱三令五申下,没有再弄这么有的没的,但心里还是很担忧,要是她生了女孩该怎么办。
这种事何雨柱开导了很多次,但效果却没有多少。
他最后还是决定凭借事实说话,真的生了女孩后,也就没有这么忐忑了。
思想跑得有点远,何雨柱放下筷子,看着雨水道:
“你今天还要骑车去吗?外面可比昨天还冷啊。”
雨水听到这话立马摇头,声称自己再也不骑了,除非裹一层被子。
何雨柱又嘱咐她不骑车就得把自行车放到屋里,把门锁好,不然车丢了他可不管了。
嘱咐好雨水后,何雨柱穿戴好装备,叫上一大爷,然后大家伙一起走着上班。
一路上大家都斗志昂扬,欢声笑语,完全没有酷寒天气上班的苦闷。
辞别了众人,何雨柱先是去后厨看了一下,嘱咐大家做好防滑工作,尤其是门口,特意铺了两层破布,餐厅也吩咐他们勤快点打扫。因为昨天出了事故,所以大家伙都格外认真,没有丝毫的懈怠。
知道今天午餐是炖白菜粉条,就是没肉,何雨柱又说了两句,然后就回了自己办公室。
冬日暖阳,最舒服的就是看报,喝茶,烤火。
何雨柱很想抒发一下内心的感慨,无奈自己文化不够高,只能如此说道:
“唉,北~国~风光,千里~冰封,万里……咳咳,算了,还是不装了,真舒服啊!”
端着茶杯,何雨柱看到一些保卫科的人正在用棍子把房沿的冰锥子打下来,然后扔到桶子里,运送了出去。
‘这是什么原理?’
何雨柱不是很能理解为什么要弄这冰锥子,难道是闲的。
不过,看着有点好玩啊。
刚好,何雨柱看到了李科长那货正在下面指挥手下干活,他眼珠子一转,放下茶杯,穿戴好装备,从办公室里走了出来。
迎接你们的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