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知到傅家老宅时,看见男人被绑在柱子上。
周围无一人看守,四周空荡荡的,傅澜川想必是知道即便放他出去,他也跑不了。
傅家在傅家老宅这个地盘上盘踞这么多年,四周不说别的,就是监控也能让他无处可躲。
男人听见脚步声传来,微微掀开眼帘望着她。
“你骗我……”几天没喝水,男人的嗓音有些沙哑。
陆知看了眼四周,没看见水,走到门口让警卫拿瓶水来。
“陆小姐,二爷说不能给吃喝……”门口人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他们越说,陆知脸上的神情越是不爽,对方也知道陆知在傅家是什么地位,这可是女主人。
二爷心尖儿上的人,惹到她比惹到二爷可怕多了。
“我这就去拿!”
陆知在门口等了三五分钟,人拿着水过来,她一边走一边拧开,递到男人嘴边。
男人凝着她,不敢喝……
陆知知道他担心什么,拿起水瓶喝了口。
“没毒,喝吧!”
男人这才敢张口。
一瓶水下去,嗓子也通畅了。
“为什么?你说放我走的?”
“是我把你抓过来的吗?”陆知反问。
男人神色有些凝滞,陆知继续开口:“我自然是放你走的,但是有些人并不想让你走,我也可以实实在在地告诉你,他们已经找到地方了。”
“而且已经在动手准备将那边夷为平地了,一旦他动手将那边夷为平地,你觉得你们的还有活命的机会吗?”
陆知知道,傅澜川再唱黑脸,那么她就要唱白脸,如果不想太过大动干戈,将事情查清楚的话,那就必须有一个人唱白脸有一个人唱黑脸。
这人,看起来也不是个想找死的人,大家能找上她,无非就是想要一个活命的机会,这场交易只要对方的脸不撕的态度还是可以双赢的。
除非他们给脸不要脸。
“你们绑走我的孩子也并不是想要他的命,而是想到我跟前求一个活命的机会,如果你们真的想合作,我也不是不能答应你们,只要大家目的都是诚心诚意的,一切都好说。”
“你当真会帮我们?”
陆知点了点头:“只要你们有求人的姿态,只要你们不太过分。”
“给我十分钟考虑。”
陆知点了点头。
她大老远都开车过来了,这10分钟肯定是愿意给人家的。
屋外,陆知坐在配楼跟前的石凳上,托着下巴看着山林间的天空湛蓝清澈,好像这个世界根本就没有一丝杂陈。
如果不是上次突发意外,她跟傅澜川现在估计已经办完婚礼了,一家四口生活得和和睦睦的不会有这些伤心事,可是都没有想到会有意外发生了,还是冲着孩子来的。
“陆小姐,十分钟到了。”
身边有人过来说了声,陆知看了眼手表,抬脚进去了。
刚一进去,男人望着她,缓慢艰难开口:“一切都跟你猜测的差不多,我们是从西南出来的,而且是最早一批通过秘术从西南出来的当年我们出来时,所有人都觉得我们可以彻底摆脱西南那个地方了。”
“我们一直都知道西南之外的这个世界更美好。”
“我们也都清楚自己想要的是一个没有斗争。不被任何人掌控的世界,所以我们这些人拼尽全力地跑出来,而当时的巫女也很理解我们的这种想法,帮助我们从西南逃离。”
“她当时跟我们说只要出来了,我们就可以彻底摆脱西南,而确实,从出来到现在,我们经历三代什么,前面两代人生活都很平静,他们从出来一直到死去,都没有发生过任何不适,可知道我们这一代,不行了。”
“我们的身上好像带着诅咒一样,一到月初就疼痛难忍”
“疼得在地上打滚,想死似的!”
“我们这才没办法找到了你,”
“我外婆和我妈妈是怎么回事?”
“我们这些从西南跑出来的人都有一个联系册,而联系册子里面记录了所有从西南跑出来的人,你外婆和妈妈也在那个册子上面。”
“大家都知道他们两人是巫女的后人,对他们也足够尊重,可是没有想到有一天,有人出去的时候在河里发现的这两人的尸体,就将他们打捞了起来并且安葬了。,”
“事情怪就怪在这里,在我们村子里的人将你外婆和妈妈安葬之前一直都好好的,直到将他们安葬后,怪事就来了……一开始,只有两个人到了月初就会疼痛难忍,久而久之就是大面积的。直到现在所有从西南出来的人。”
“我们像是被下了诅咒似的。”
陆知脑子里冒出了在西南时宴启山给家里的人下药的场景。
他们可能不是被下诅咒了,而是被下药了。
只是这药……怎么跟自己的外婆和妈妈有关?
陆知脑子里疯狂转动着。
“你们不是中诅咒了,而是被下药了。”
“不可能,如果是下药了,怎么查不出来?外面世界的医术这么高超,有什么毒?是解不了的?”
“这个世界上很多科学无法解释的事情,就好像你们是怎么从西南出来的一样。”
陆知已经见怪不怪了。
“宴启山在西南给自己的家丁下了一种毒,为了防止他们背叛自己,每个月发一次解药,如果没有解药,他们的症状跟你们一样,不过,他们更严重,会疼死!!!!”
“…………”
“我给你手机,你联系你的人,让他们束手就擒,我给你们解药。”
“你会?”男人有些不信。
陆知笑了笑,没说话。
看见对方一直在纠结,她才开口:“除了我,你们还有别人可以相信吗?”
没了!
他们能找到陆知,就已经是走投无路的选择了。
但凡有一点选择,他们也不会这般。
“可以。”
陆知见他点头,出门拿了手机递给他。
男人看了眼陆知,后者识相,转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