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知回到南山公馆,恰好看见大波人离开,她纳闷儿地往屋子里走去。
刚进去就看见客厅摆满了礼服。
“二爷?这是干嘛?”
“明天需要你陪我参加一个晚会,过来挑衣服。”
陆知哦了声,走到客厅中央。
心想有钱人的生活都这么朴实无华吗?每天除了宴会就是宴会,一点儿其他的东西都不整?
也难怪沐雯说,这种时候就去蹭吃蹭喝就对了,还真是,这除了蹭吃蹭喝也干不了什么了。
“旗袍吧!”方便,简洁。
陆知没过多挑选,主角又不是自己,挑选的太多了反而扰乱自己的心绪。
傅澜川顺着她的意思,点了点头,让阿姨将陆知点的那件血牙色旗袍收起来。
“累了?”傅澜川见人兴致恹恹。
陆知摇了摇头:“没有。”
“那是不高兴?”
“也没有啊!二爷为什么会这么问?”
“感觉你不是很高兴。”
陆知伸手搂住男人的腰,在他胸前蹭了蹭:“我不想去参加这种无聊的宴会,与其这样还不如在家多陪陪二爷。”
傅澜川听到她孩子气地解释,没忍住笑出声儿,伸手摸了摸陆知的头发,跟哄小姑娘似的:“宝贝儿,只要跟我在一起,不论时间地点,我都很高兴。”
这声压着声调的宝贝儿,喊得陆知浑身一麻,这酥酥麻麻的感觉让她很想干坏事儿怎么办?
她挑了挑眉,仰头望着傅澜川:“二爷……你在勾我!”
傅澜川眉目一紧:“瞎说。”
“我没瞎说,你就是在勾我,引诱我犯罪。”
天晓得,她对这男人真的是一点招架之力都没有,陆知伸手勾住男人的脖子将他往自己跟前带。
眨巴着眼睛望着他,跟只小狐狸似的,浑身上下透着一股子精明劲儿:“二爷……营业吗?”
傅澜川不言语。
陆知晃着他的胳膊撒着娇:“二爷,二爷,二爷,求你了,行不行嘛?嗯?嗯?嗯?”
“上楼……”
老干部作风一如既往。
.........
豪门慈善晚宴,一如既往地高级,选址在一处私人山庄里面,私密性极高,不对外开放,中式古风园林透露出高贵典雅,一楼属于开放区,二楼包厢区,而能进包厢的,身份非富即贵,在江城必须是数一数二排得上号的人物。
包厢隔间的帘子拉上,谁也看不见里面的动静。
“傅家人来了吗?”
“这要是傅家人来了,宴会的逼格不就提升好几个档次了吗?”
“据说今晚的顶尖拍卖品是一幅字画,傅家老太太喜字画,傅二爷应该会来吧?”
“看来大家都很期待。”
“不过有消息称,二楼一号包厢就是傅家人的地盘,我看现在包厢的帘子放下来了,是不是意味着傅家人已经来了?”
众人听到这话,视线纷纷往包厢上去,似乎是想透过帘子一看究竟。
“二号包厢是谁?”
“宋之北。”
“宋家现在在江城也算是中心人物了,自打傅二爷没有出山之后,宋之北在江城的名声可是与日俱增,让人羡慕啊, 在这么下去,以后江城岂非宋家说了算?”
“还真是江山代有才人出,各领风骚数百年。”
“不管如何,能带着江城商界越来越好,是谁掌控都没关系。”
“而且,宋总在江城口碑极佳,江城就需要这样的年轻人去做建设啊。”
“聊什么呢?”迟欢刚一进来就听见大家在吹嘘宋之北,江城需要宋之北做建设不需要他们了呗?
“迟总,哎呀,有失远迎。”
“我可是大老远地就听见你在贬低我的东家,愣是不敢上来打招呼,”
那人被迟欢揶揄了一句,脸上有些挂不住, 讪讪地笑了笑:“迟总说的哪里话,商场本就是个挣钱的地方,我们怎么会贬低傅家呢?大家都是随意讨论讨论。”
迟欢笑着揶揄了几句。
跟着人一起坐在了一楼,坐下去时,目光有意无意地扫了眼二楼。
有人坐得高什么都听不见,就她,在底下应付这群鬼东西。
资本家真不是东西,就知道压榨他们这些穷苦人。
“迟欢刚刚是在瞪二爷吗?”陆知似乎看见了什么,有些惊讶地望了眼二爷。
傅澜川抿了抿唇,嗯了声。
“为什么瞪二爷?”
|“你得罪人家啦?”
“迟欢向来很烦跟那群老东西应酬。”
“ 是二爷很讨厌这种应酬,然后把这些工作都丢给迟欢了吧?”陆知一眼看穿,还笑眯眯地点破了人家。
傅澜川听这话,没忍住点了点陆知的鼻尖:“你向着谁?”
“我肯定是向着二爷啊。”
陆知听不见下面的人在聊些什么,但是看表情应该很精彩,那些人打量的目光频频的落到一号包厢里来,摆明了是想知道一号包厢里的人是谁。
“二爷,宋之北落座了。”
廖南在门外候着,一有动静就来告知。
傅澜川嗯了声,看了眼陆知:“一会儿交代你一个任务。”
“什么任务?”
陆知来了兴趣,拖着下巴望着二爷,一脸迷妹的模样。
“宋之北今晚是为了一条名叫南极眼泪的项链而来,据说他想拍下来当做结婚礼物送给陆欣,一会儿他出多少,你就压多少。”
竞争?
陆知疑惑:“为什么这种事情不是二爷来?”
“我来不合适。”
“为什么不合适。”
“因为你才是它的主人,”傅澜川伸手捏了捏陆知的掌心,说话模棱两可,陆知大概知道他不想多说,也就不问了,商场上,多的是她不 能知道的东西,要是事事都问个究竟,也挺烦的。
不多时,拍卖会开场,首先出场的是一幅明代字画,据说是大家所做。
不出大家所料,一号包厢里的人开了头,傅家人看上的东西,无人争抢 ,大家似乎都知道这个规矩,并且傅家人在任何一场拍卖会上,似乎都只拍卖字画,对其他东西一概不感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