厅堂里,陆知跟傅思分别给两个人把脉,二人神色沉思。
低沉的眸色一时间让人看不出其中的真相。
傅思越把脉,越心惊胆战。
他们现在发病的症状跟二爷当时是如此相像,脉象的跳动简直就是如出一辙,而他们竟然管这种叫中毒了。
傅思松开手望着宴闻:“确定是中毒了?”
“确定。”
“宴少可知他们中的是什么毒?”
宴闻谨慎地看着傅思。
有些防备。
而傅思也看出来了:“宴少不想说也可以,80%的毒素我知道了,但剩下的20%我们在外面没有见过,也有可能是因为西南腹地的专属毒药,如果这种时候你不把知道的毒素告诉我们,让我们去配对解药,我们配出来的解药也是浪费了。”
“与其浪费时间、精力、还不如您将知道的东西告诉我们。”
宴闻犹豫了番,宴启山开口:“噬心草的毒药,你们在外面没有见过这种毒药,也实属正常,西南身处深山老林,多的是,许多无法变通的变数,这种药的外表跟普通的青草没有任何区别,你如果在深山老林里看到它,可能会觉得它就是一株青草,可实际上它的作用只有我们西南人知道。”
“噬心草的毒,可以维持几十年,如果夫妻二人都同时中了这种毒药,极有可能会遗传到下一代、它的主要作用是在让你发毒时,心脏痛而后蔓延至全身,严重时会活活疼死。”
“它的解药是什么?”
“不清楚,这株毒草,以前是周全的师傅发现的,也只有他知道解药,他将毒草的解药交给了自己的所有学生的,奈何周家在一夜之间都死于这种毒药,只留下一个周全,现在也只有周全一个人知道,可现在…….周全不知所踪。
噬心草?
二爷会不会中的也时噬心草的毒?
不知道他今天病发了没有。
“毒草有吗?我们需要样本钻研。”
“有,”宴启山派人将东西拿给她。
“大概需要多久?”
“派10个人给我们,再给我们一处药房和上百只老鼠,今天晚上应该可以出结果。”陆知道。
“老鼠?”
“试药。”
“直接用人就好了。”
傅思脸色一变:“在我们那个世界,用人试药是死罪。”
宴启山一哽,本就想找人看着他们,以防他们做手脚,一听到陆知说派10个人给他们,心瞬间就落地了。
“我跟铃兰小姐一起。”
……..
药房里,陆知跟傅思看着眼前的毒药,让人抓了一只老鼠过来将药喂了一点给它,没多久,这只老鼠就出现浑身抽搐。
深夜,傅思见大家昏昏欲睡,小声问陆知:“你说会不会也是噬心草的毒?”
“可能性不大,”陆知知道她说的是谁。
二爷的脉象,跟他们的虽然很像,但是又有些不同。
天将亮时,陆知将解药制作出来了, 交给宴闻。
宴闻当即找人实验,结果………没有效果。
那些人一听宴家主找了个山外的名医给她们制作解药,瞬间就觉得有用希望了,可能他们把药吃下去之后,没有任何效果,希望变成了绝望。
人嘛!不被希望抛弃两次,是不会生出造反之心的。傅澜川对人性的把控简直就是出神入化。
陆知回到住所还没有来得及躺下消息,就听见外面起了暴乱声。
外面的群众暴露,尚且还有门挡着,可家臣暴乱……..那就挡不住了。
一群痛得要死的男人,齐刷刷地冲进了宴启山的病房里……..
………
“你们是不是故意的?”
“什么故意的?”陆知面对海林的询问有些不明所以。
疑惑挑眉。
“故意让他们煎熬一晚上,然后再给她们一个没有效果地解药,都说杀人诛心,你这比杀人诛心更可怕。”
陆知牵了牵唇角:“如果我这种做法比较可怕的话,那么宴家给那么多人下毒,这又叫什么?”
“可是你们根本就没有想过你们算计来算计去吃亏的是谁?永远都是那些无辜的人。”
“所以呢?海林,想报仇你就别有圣母心怀,好啊,那我给他们解药,然后,让他们解决眼前的危机,想一想这件事情的前因后果,将事情的脉络想清楚之后发现是你在从中作梗,然后抓住你,将你跟巫家人关在一起,让你们永远生活在那种暗无天日的环境里,磋磨你们,伤害你们。”
“舍不得别人受伤,就得自己受伤,你选……..”
海林每次但凡有一些慈悲心肠的想法想起,就会被陆知狠狠地摁下去。
傅思讥讽了声:“真单纯啊!”
“既不像这个受伤害,又不像那个受伤害,那就只能你受伤害了,要不我们现在去把你捅出来?”
“你————。”
“铃兰小姐…….”三人的争论还没有出结果,宴闻的嗓音在门口响起。
“没效果,”他哐当一声推开门进来,明明昨天晚上在老鼠身上的实验都成功了,可是药放到人身上时,就不行了。
“怎么会?”陆知假装惊讶。
“我跟你一起去看看。”
……….
“想要药吗?”
宴家不远的巷子里,有人怕自己就这么死了,临死之前想爬回家看一看。
可爬到一半,痛感来临差点昏过去。
“你有解药?”
“有,”廖南戴着黑色帽兜,看不清脸面。
“给我,给我 ……..”
“给你可以,投靠我们。”
“好好好。”
“吃完解药回到宴家去,告诉其余人, 三大家族给你们下的毒会威胁到你们的后代。”
......
“秦爷,家主那边正乱着,你还是别去的好。”
“秦叔,”秦诀想闯进去找宴启山,下人拦都拦不住。
宴欢经过时,喊住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