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外面传来消息说巫家被烧了,大家都愤怒了,有人已经开始游街示众了,三大家族的人还在躲着不敢出来,我们已经有人开始想以前的事情了,大家已经反应过来,当初巫家说修炼这件事情都是三大家族的人出来说的,巫家人没有出面,已经有人隐隐约约地在猜测当初的事情是不是这三大家族的人干的,是不是她们把三大家族的人管控起来了,看见大家要求三大家族出来见面,心有不甘,放火烧了她们。”
“在去打听,”傅澜川眸色深沉,望着小布:“继续出去散布谣言说巫家人已经陆陆续续地死,一会儿丧钟还会响起,让他们不要听信三大家族的只言片语。”
“明白,”小布听完,赶紧转身准备出去,看见散落在墙角里的包裹时,脚步朝着那边迈过去。
傅澜川看着他的动作,唇角微勾:“去看吧!看了你就得死在这儿。”
小布:..........嘤嘤嘤,好惨,差点就死了。
“不看了,不看了,我想着是垃圾可以给您带出去丢了来着。”
说完,孩子麻溜跑出去了,生怕跑慢了就死了。
陆知听见院子的关门声,拉开门探头探脑望过去:“哪来的孩子?”
“到西南腹地的时候,路过尸城捡来的,一家人都在台风天里没了,只剩下他一个人,廖南看见他的时候,要死不死的剩一口气,索性就把人给救了。”
“还挺机灵的。”
“恩,不机灵哪儿他跟着我的福气?”
“你还没告诉我,就你跟廖南二人来了?还是?”
傅澜川进屋,关上门,掐着陆知的腰,将她摁进门板后,鼻尖蹭着她,万般柔情,隐忍克制的情绪围绕着陆知点点展开:“许炽也来了,他没跟我们一条路线,不出意外的话,现在应该在距离四九城不远处的山林上安营扎寨。”
陆知勾着他的脖子,亲昵地吻着他:“二爷有什么想法?跟我说说。”
“先让四九城里内乱,然后救巫家人,等巫家人掌握在我们手中的时候,再让许炽带军攻打下来。”
“军?”陆知惊住了,这都什么年代了,即便是有也不可能落在他们手上,怎么整地跟古时候一样?
“嗯。”
陆知的指尖磋磨着男人的衣领:“二爷有什么秘密是我不知道的吗?”
他果然是个衣架子,无论是高定款西装还是这种廉价的十几块钱一件的衣裳,都能被他穿出自己的味道。
陆知心想幸好自己是只颜狗,都在这种稀巴烂的处境了,还能摸着二爷的腰欣赏他的容颜。
人生果然还是要有点爱好。
没点爱好的人生怎么支撑起这稀巴烂的处境?
“很多.......”傅澜川粗粝的掌心摸着陆知的消瘦的脸颊摩擦着:“所以你一定要好好活着,掀开我所有的秘密。”
刹那间 ,陆知勾着他的脖子吻了上去。
..........
“怎么了?我不会馋死是不是?”陆知撑着身子看着坐在床边的傅澜川,脑子里嗡嗡作响。
这男人到底行不行?每每到这种时候就推开她,简直就是丧心病狂。
“我不会憋死的吗?”
“不安全,知知,连个措施都没有,我不想让你再遭罪,”傅澜川摸了摸她的脑袋,满是心疼。
陆知的心,一下就软了。
宛如天上的云朵,软得可以捏造出各种形态。
傅澜川不是一个善于表达的男人,对于情感这方面,他向来谨言慎行,不愿多说,可此时此刻陆知竟然在他寥寥数语当中听出来了这男人身上的无奈、悔恨。
他也很疼吧!
“让我妻儿冒一次险就够了,我不想他们永远沉浸在这个处境当中。”
陆知起身,伸手抱住人:“二爷,对不起。”
“是我对不起你。”
傅澜川抱着陆知坐在太师椅上,享受着片刻的温存。
也不知道前路如何。
“我接下来应该怎么办?”
陆知岔开话题,不想让人沉浸在这份情绪当中。
“让秦家造反,被踢出去,然后我会找机会去他身边充当军师,只有到这三人身边去,我们才能知道当初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不然依照现在的道听途说,我们永远进不去中心点。”
“我当初跟着宴闻回家也是这个意思,但是显然,她们这个事情处理得很谨慎,宴家的佣人包括宴欢都没接触到。”
“不急,我们有的是时间,周全告诉我说,三大家族为了管住跟随之人 ,会给他们下噬心咒,而噬心咒的症状跟我一样。”
陆知听到这话,哧溜一下就坐起来了,望着傅澜川,神色激动:“真的?”
“恩。”
“那二爷就相当于有解药了?”
“算是。”
陆知还想说什么,傅澜川温润的目光突然凛冽,盯着门口泛着几分杀气,他伸手捏了捏陆知的腰:“躲起来。”
陆知听话,没多问, 躲到了门口柜子旁。
只见傅澜川站在门口,等着外面的人推门进来,木门的嘎吱声中,有人小心翼翼地推开门,一把长长的弯月刀顺着门缝进来。
陆知眸色一身, 有人要杀二爷?这才开始就有仇人了。
他们俩还真是难夫难妻。
推门进来的人小心翼翼地弯着身子查看四周,见屋子里没人,脚步后退想离开。
突然,木门被人关住。
周全狠狠一惊。
只见傅澜川抱着胸站在门口睨着他:“周大夫是在找我?怎么还提着刀进来了?难不成是要杀我?”
“我杀了你,”周全一不做二不休,心想着,反正自己都进来了,反正自己都暴露了,再躲躲藏藏地也没什么意思。
傅澜川讥讽了声,一个侧身过去揪住男人的胳膊直接卸了他的膀子,而后拿着弯月刀,快很准且毫不犹豫地一刀子扎进了他的大腿深处,男人的惨叫声响彻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