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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炽正在琢磨着该怎么回答傅澜川的话,心想横竖左右都是死倒不如死得干干净净,正斟酌了一番,想回答傅澜川的话,没想到他放在办公桌上的电话响了。

“二爷,陆小姐发高烧了。”

廖姨的嗓音在那边响起时,傅澜川浑身一惊:“怎么回事?”

这人心慌了,连外套都没来得及拿直接冲出了办公室。

“陆小姐早上起来说要泡个澡,泡完澡之后吃了点东西,我就发现她不太对劲,刚刚量了一下体温,三十九度。”

傅澜川心跳加速,语气冷沉肃杀:“我马上回来。”

“怎么了?出事了?”

迟欢看见他火急火燎急匆匆地离开,吓得冲了出来,抓住许炽问。

后者半知半解,也只听到了陆知的名字:“估计是陆知生病了?”

“陆知跟二爷这种情况也不知道是好是坏,要是好万事大吉,要是不好平白无故让这男人多了个软肋,对于我们而言都不是什么好事。”

许炽看了眼迟欢:“你这话可别在二爷跟前说,说多了二爷不爱听。”

“我还敢在二爷跟前说?”借她十个胆子都不敢啊。

“你我都是明白人,也看得清楚,二爷最近的变化,心里面当然是感谢陆知的,但感谢之余多少会有点后怕。”

以前他无欲无求,一心等死,没有牵挂的时候,大家担心他,现在他满心都是陆知,一心全为她着想,把寻找报仇对象,以及寻找诅咒的事情都放在了脑后。

说不怕是假的,大家都知道。

…………

“你在楼底下待一天了,到底能不能出来啊?”

自打昨天晚上开始,傅思就把自己关在楼底下,不吃不喝不出来,老太太三番五次地过来喊她也毫无动静。

沐雯更是受了老太太的命令,直接找到负一楼的门口,盯着她。

“能,你先上去,别烦我。”

“我不烦你,老太太就要烦我,你再怎么不吃不喝下去,老太太估计要亲自端着碗下来喂你了。”

傅思依旧在分析陆知和海林的血液样本。

她始终觉得这中间有什么东西自己错过了,但是一时间又不知道自己错过了哪些东西,于是就跟这个样本纠结上了。

“等会儿………”傅思晃了一眼,隐约之间发现了什么。

单独将陆知的血液样本拿出来检验了一番。

“卧槽!!!卧槽!!!卧槽!!!!!”

“你疯了?吓我一跳,怎么了?二舅有救了?”

沐雯被傅思突如其来地惊叫吓了一跳。

“完了完了,完了完了。”

沐雯:“谁完了?你有话能不能说清楚?二舅要死了?”

“我打个电话,”傅思说着,赶紧拿起手机拨了通电话出去。

显示的是那边正在通话中。

她连续打了几个电话仍旧如此。

另一边傅澜川正拿着电话一路给廖姨打电话,打到了南山公馆门口,进屋就听见卫生间传来的呕吐声,男人急得连鞋子都没换。

直接冲进了屋子。

“知知………”

傅澜川冲进卫生间,拨开廖姨的手扶着陆知的肩膀,质问声响起:“怎么回事?”

“早上起来就发烧了,刚刚劝着陆小姐喝了一些粥,刚喝下去就全吐了。”

“喊傅思过来。”

“嗳………..”廖姨不敢耽搁,赶紧拿起手机去打电话,刚走到门口就被傅澜川喊住:“安排直升机,去医院。”

陆知身上烫得吓人。

傅澜川片刻都不敢耽搁。

抱着人去上了直升机去了医院。

傅思接到傅澜川电话时着急忙慌地直接赶到医院,刚一进去就看见傅澜川在吼人。

主治医生被他吼得抬头都抬不起来。

吓得浑身瑟瑟发抖站在跟前跟只小鹌鹑似的。

“我来,你出去吧!让妇产科的同事上来。”

“什么意思?”傅澜川一听到妇产科三个字,背脊狠狠一僵,望着傅思的目光带着点小心翼翼地害怕和期盼。

害怕是因为现在事情还没有解决,怀孕对于陆知而言不是一个很好的选择。

期盼是因为他想跟陆知长长久久下去,有了孩子、中间就有了牵连。

可现在不是怀孕的时候。

“就是你想的那样,二叔,你要当爸爸了,陆知怀孕了。”

“昨天晚上检验血液样板的时候,我只关注着陆知和海林之间有没有血缘关系,没有想其他,今天早上我觉得有疑点,所以重新又把陆知的血液样本检测了一遍,发现她怀孕了。”

傅澜川脚步一虚,原本背脊挺直,站在走廊里的人一个踉跄差点摔倒。

幸好廖南眼疾手快地扶了他一把。

一旁的廖姨心里一惊,怀孕了……..那昨晚…….那么激烈,孩子还能留下?

傅澜川心里万分懊悔,如果知道陆知怀孕了,他昨天晚上绝对不会那么折腾人家,也不会任由陆知喊疼、喊难受、也不停下来,如果这个孩子出现任何意外,如果陆知出现任何意外,他这辈子只怕都会寝食难安过不去这个坎。

傅思不清楚昨晚的事情,指责了一句:“二叔,不避孕就要做好怀孕的准备啊,你这弄的………孕妇发烧生病是大忌。”

傅思不知道,她这随口的一句指责,让傅澜川在往后极长的一段时间里,险些画地为牢,弄死自己。

没多久,妇产科的同事上来了。

发烧39度不是什么好搞的事情,因为陆知怀孕了,很多药物不能用。

妇产科的几位同事商量了一下,选了个折中的方法先让人降温。

走廊里,傅澜川坐在椅子上,往日里意气风发的男人,一时之间好像老了好几岁。

廖姨看着,心疼不已,打了个电话给老太太。

老太太来时,就看见傅澜川坐在病房里握着陆知的手,红着眼眶,浑身气息紧绷。

如同一个打足了气的气球,险些自爆。

“你跟我说说怎么回事,”老太太没进去,反倒是站在门口问了廖姨原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