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脆把他杀了。”
“既然已经成了鬼奴,现在恐怕是在给邪祟带路。”
李鑫眼中露出浓浓的杀机。
这鬼东西一看就是盯上他们了,就算没有厉鬼跟在后面,单凭它这大喊大叫,也会给他们招惹来麻烦。
这可是怪谈旅馆,在这里面随便一个不对劲就会要了他们的命。
“好。”万龄点了点头:“我来动手。”
说完。
他从兜里掏出来一支钢笔和一个巴掌大的纸人,然后迅速在纸人的背后写下了“周平”两个字以及对方的出生年月日。
作为塔城巡防大队的队长,对于亲信们的信息他还是很熟悉的。
在写完出生日期后。
稍微顿了顿,又在下面写上了“卒于”二字,后面写上了当前的年月日。
“现在几点?”他抬头问道。
“十二点四十五分。”李鑫抬起手腕看了看表。
“你这表有问题吧,刚才是十二点四十分,这才过去五分钟?”万龄皱了皱眉头。
刚才房间里的厉鬼说一点的时候会有保安巡逻。
而那时候是十二点四十分。
现在过了这么长时间,怎么可能才五分钟?
“这个走廊上的时间是乱的,我刚才就注意到,手表出现了逆行的情况。”李鑫面无表情的说道,“不过你不用担心。”
“这块表任何时候显示的时间,都是当前的正确时间,不会出错的。”
“哦?”
万龄深深的看了他一眼。
随后将“卒于”后面的日期补全,时间正是十二点四十五分。
名字。
出生年月日。
死亡年月日时。
当这三者被写在纸人背后的那一刻。
突然间。
纸人身上出现了点点滴滴的红色,像是红墨水滴落在上面浸出的墨渍。这墨渍刚一出现,便向四周扩散,很快染红了整个纸人。
一直跟在身后大声呼喊的周平,突然停下了脚步。
他的身上出现了斑斑驳驳的青紫色痕迹,并不断地在皮肤上扩散。与此同时,一股腐烂的恶臭味从它身上传来,瞬间弥漫在了走廊之中。
“他应该已经死了。”万龄说道。
“死了就行,不要让他靠近我们,不然很可能引发不测。”李鑫见周平站在原地,浑身上下已经开始腐烂,许多已经已经露出了骨头。
不出意外的话。
很快它就会只剩下一架森然白骨。
“又是一种纸物品。”
“这个万龄一直没有使用自身的灵异手段,都是用的灵异物品。”
“从那把尖刀,到之前的纸扎狗。”
“到现在的纸人。”
“每一种都相当的可怕,蕴含着不可思议的诅咒。而且使用起来好像还没什么副作用,至少这种副作用应该少到他能够轻易承受。”
李鑫心中暗道。
“咱们现在继续往里面……嗯?”
突然。
正准备说什么的万龄猛的回过头。
身后。
明明已经浑身腐烂即将死亡的周平,竟然完好无损的再次朝他们跑了过来。
无论是尸斑、尸臭还是分解的尸水。
全部不见了!
“该死,这家伙恐怕不是变成鬼奴的周平。它就是厉鬼假扮的,而且这个厉鬼相当可怕。”万龄脸色微变。
“不要纠缠,我们赶紧走!”
说话间。
周平与他们的距离已经拉近。不过这一次,这位曾经忠心耿耿的下属并没有再发出求救的呼喊,只是瞪着一双眼睛,幽幽的看着二人。
似乎在责怪他们不仅见死不救,还对他痛下杀手。
“和它拉不开距离的。”
李鑫一边跑,一边冷静的说道。
“而且你注意到没有,在它身后隐隐约约有动静。听上去像是有人推着餐车在过道上行走,和我们之前在房间里听见的一模一样。”
他看向周平身后。
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
但是他可以肯定,一定有个什么东西跟在周平后面。
“你觉得该怎么办?”万龄问道。
“既然走廊上遇到了无法摆脱的危险,那咱们就得换一个思路,或许可以进入其他房间暂时躲避一下。”李鑫说道。
“走廊上到处都是房间,我们找一间入住,或许能逃过一劫。”
“否则一旦被周平靠近,恐怕就是我们殒命的时候。”
“怪谈杀人可不讲道理。”
“这个周平或许现在就是某种规则的媒介……比如送餐员、旅馆服务员……它们对于七点后还在走廊上活动的活人,必然是会予以惩罚的。”
李鑫分析道。
“去其他房间?”万龄有些惊讶,略微沉吟后说道:“可是咱们没有其他房间的房卡,怎么进去?”
“不一定需要房卡。”李鑫看了看身后的周平,“或许可以试试能否强行打开一扇门。”
“强行打开房门?”万龄有些错愕。
“我观察了一下,这些房门其实并不太结实,并不是坚不可摧的灵异物品。在房间里之所以不用害怕走廊上的邪祟,是因为规则的保护而非门。”
说着。
李鑫拿出了那根猩红的木棍,对准旁边一扇门狠狠地砸了过去。
砰——!
一声闷响。
门上顿时多出了一道凹陷下去的印记。
“我们只需要把门锁砸开,就能进去。关上门后,理论上也属于在房间内,那么走廊上的厉鬼是不能侵入进来的。”
话音刚落。
又是“砰”的一下,砸在了另一扇木门上。
这一次用力相当猛,木门的门把手直接被一棍子打成了两截。
“你看。”
“并不结实,我们完全可以强行进入。”
“当然,屋内可能有鬼。也有可能破门而入的住客并不会得到规则的保护……但是我们现在还有其他办法吗?”
周平身后那小推车发出的动静越来越大,已经从越有若无变成了清晰可闻。
这代表那个邪祟正在迅速靠近。
他们如果不作出改变的话,恐怕生命就要进入倒计时了。
“没有办法。”
“就只能死中求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