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到底是什么东西？”
金翅大鹏紧皱眉头，看着被顾长歌擒住的黑猴。
这东西要说有多弱还真不算。
只是与他相比较起来，实力要显得孱弱一些，但他好歹也是金翅大鹏，而且还是神魂境的金翅大鹏！
“可能和春山道君有关。”
顾长歌看着这黑猴的形象，又抬头看了一眼远处的灰雾，刚才自己的灵识深入其中，结果被一道剑意斩断，那剑意给自己的感觉，很像是传说中春山道君所掌握的剑意。
“如同羸弱野草，看似柔弱却坚韧异常，根扎深处，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道君传·春山》”
“那位上古道君？！”
金翅大鹏吓了一跳。
怎么我那可怜的老祖没找到，却找到了那位古老道君了？！
“我只是说可能。”
“如果想要探究的话，或许得深入到那片灰雾里面去。”
顾长歌遥望远处的灰雾高墙。
高耸的灰雾如同墙体般直入天穹深处，将这个世界割裂成截然不同的两半，另一边世界陷入灰雾之内，若是进去的话指不定有什么危险，
他的目光看向金翅大鹏。
金翅大鹏：“……”
你是真的想要一心置我于死地啊！
顾长歌看了金翅大鹏一阵，把金翅大鹏看得有些发毛。
但最终顾长歌还是没有让金翅大鹏进去。
这地方哪怕自己都感觉到很危险，让这家伙进去的话……那恐怕就是真的有去无回了。
“你进去吧。”
顾长歌摇了摇头让金翅大鹏回星罗界。
金翅大鹏一时间如蒙大赦，连忙溜了回去生怕顾长歌后悔。
金翅大鹏进去后。
顾长歌又盯着灰雾看了一阵，隐藏在袖笼内的掌心中，算术核心飞快的捕捉着周围的信息。
然而。
一切到了灰雾墙壁处戛然而止。
所有的信息都隔绝在灰墙处，两边仿佛是不同的世界。
顾长歌心中由此产生了几个疑惑。
一个是这个世界究竟是怎么回事？第二个则是这个灰雾又是什么？那些黑猴又是什么东西？与春山道君间又有什么联系？
“这黑雾虽然不能轻易试探，不过……”
顾长歌脑海中闪过，那疑似太阴月兔少女的身影，不过好这地方并非空无一人。
而且除了她之外。
也有可能有其他生灵存在。
“先将这个世界逛一圈，看看还有没有其他生命存在吧。”
顾长歌下定主意。
……
眼前已经枯竭的世界很荒凉。
不说是生灵存在的足迹，就说是还存活着的植物也很少。
“这个世界的生机已经到了尽头了。”
顾长歌看着脚下荒芜的大地，心中默默叹了一口气。
不说是血肉生灵。
哪怕是这些由各种物质组成的世界，也有分崩离析的一天。
这个世界比想象中大得多。
故而顾长歌在探查一圈之后，并没有再继续探查，而是选择了折返。
管中窥豹。
这个世界应当没有几个生灵存活，甚至可能那月兔少女，就是这个世界最后存活的生灵。
……
天空高远、澄澈。
与灰雾墙壁处的天空对比，完全就是两个样子。
顾长歌回到此前发现月兔少女的地方。
探寻一番之后发现了对方的身影，对方并没有远离此处。
三百里外的悬崖上。
月兔少女站在悬崖边看着远处，眼中带着些许迷茫、疑惑之色。
天空上。
顾长歌低头俯瞰这一幕。
他看向月兔少女眺望的方向，那边正是灰雾墙壁的方向。
“看来此前金善仁将那些黑猴消灭，给她造成了不小的困扰。”
顾长歌哑然。
隐隐猜到了月兔少女疑惑的缘由。
想了想。
他稍微透露些许气息给下方的月兔少女。
……
嗯？
下方。
站在悬崖边上的月兔少女猛地抬头，蔚蓝色的眸子中泛着凌厉之色，伸手凝弓搭箭拉弦，不过电光火石间，数道月白色的箭矢便飞射而出。
咻。
咻咻——
月白色的箭矢落到顾长歌眼前之际，被一层无形的剑气搅了个粉碎。
顾长歌未曾移动脚步。
一袭白衣，俯瞰下方的光景。
下方。
月兔少女看着顾长歌的身影，脸上露出明显的惊讶之色。
但这一抹惊讶很快消散，取而代之的是认真以及凝重，身形朝着远方开始飞速逃奔，时不时的往后扭头望来。
“好快的速度！”
顾长歌看到月兔少女化作流光。
不过眨眼间，就已经出现到了远方的地平线上，所谓的动若狡兔，大概就是如此吧。
嗡——
远处天边。
数道月白色的流光冲了过来，月兔少女逃跑的途中依旧不忘攻击，回首便是拉弓搭弦，这些月白色的流光是太阴之力，与能够灼烧天地的太阳之力不同。
太阴之力所至之处。
天空出现风雪，地面出现霜冻。
再搭配上满地的秋色，陡然给人一种肃杀的感觉。
然而。
所有的一切在到达顾长歌身前时戛然而止。
咔——
箭矢再次粉碎。
月兔少女的眼中露出惊慌之色，转头开始头也不回的逃窜。
突然。
她蔚蓝色的瞳孔骤然一缩，整个身体僵硬在原地，保持着冲刺的动作不再动弹，眼中原本的惊慌迅速化作惊恐。
前方不远处。
顾长歌的身影突然出现，看着月兔少女蔚蓝色的眼眸道：“可以聊聊吗？”
嗯？
月兔少女明显有些吃惊和意外。
她明亮的蔚蓝色眼眸直直盯着顾长歌，满是不解和好奇之色。
“……”
等了片刻。
月兔少女依旧是没有回应。
顾长歌心下不禁觉得有一些微妙，毕竟对面的月兔少女，现在都还是赤条条的。
我把她嘴封上了？
太阴月兔难道说还有哑巴的？
就在顾长歌心中有些怀疑的时候。
对面的月兔少女忽然张开了嘴巴，从口中吐出一个带着明显好奇的音节，声音清稚动人，微微颤抖有些含糊：“人？”
嗯？
顾长歌心头一动。
在与月兔少女对视一阵之后，他突然反应过来。
莫非……
这只太阴月兔并非是血肉传承诞生，而是属于天生地养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