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7年腊月初九,这个时节的北方早已雪花纷飞,可是位于南方的wZ市却是漫天的冰雨,北方的冬天虽然寒冷,但是它的冷只在表层,而南方的冬天则是冷到了骨子里。
wZ市的老百姓最钟意两件事:第一是喜欢吃宵夜,第二是喜欢找一群人吹牛扯皮,因为wZ市崇尚商道,所以大部分的老百姓都是靠经商谋求发家致富之路,大到上市公司企业,小到个体户小作坊,加班加点是早已习以为常的事,因此结束一天的劳作,一群人就喜欢聚集在一块点些小菜,喝喝啤酒,吹牛扯皮。晚上10点半,路上的行人却只有三三两两,确实很反常。不过,想想也是,除了一些耐不住寂寞的出来春耕的善男信女,没有人会选择这样的天气跑出来瞎晃悠。
其中一名男青年哆嗦着嘴,茫然地走在路上,生意的破产,欠了一屁股的债,再加上没有本钱,根本就找不到出路,急上加急,让他的心都沉到了谷底。
这时,在转弯口一辆银灰色的小毛驴急速驶来,这名男青年一门心思挂念着赚钱的门道,哪里会顾及身边突如其来的灾难。
“嘭!”好在小毛驴的车主及时刹住了车,但是由于地面湿滑,由于惯性,小毛驴一头撞到了男青年的身上。
男青年本来就瘦弱,哪里经得起这一撞,还没回过神人已经跌倒在一旁的水坑里。
“臭小子,走路不长眼的吗?撞坏了我的电动车你可要赔钱。”车主先发夺人,说话又十分难听,男青年也不想和这种人较劲,起身拍了拍身上的“泥水混合物”,头也不回地继续走自己的路。
身后,不停地传来电动车男难听的责骂声,他心里想着就这样素质的人,总有一天会遭报应的,心里也就释怀了。
回到家,一头冲进浴室,尽情地用热水冲刷身上的晦气。正哼着小曲,忽然灯泡一闪,整个房间都暗淡了下来,而观外面依旧是灯火通明。
“这破电路,肯定是电闸又坏了,这么晚了能去哪里买新的?”男青年已经不是第一次碰到这样的事,所以相当地冷静,“看来只能将就着睡一晚了。”
男青年躺在床上,细细回忆起来。他一开始离开校园,没有和大部分同学一样留在hZ市找工作,而是回了老家,回到wZ市,选择自主创业,选择了棉线生意,没想到正巧正赶上当年棉衣和棉被销量暴涨,棉线也供不应求,男青年自然就靠着这一机运赚了一大笔钱,然而好景不长,隔年的棉线大跌谷底,男青年经验不足,短短一年的时间,就让他背负了几十万的债务。虽说这些钱不至于让他翻不了身,但是就他目前无业游民的身份,就显得很尴尬了。
现在都快33的人了,依旧是光棍一条,虽然家里也找了不少的相亲对象,但是,相亲的时候一交谈,女方了解了男青年目前的经济情况,然后,就没有下文了。现在他的家庭事业、婚姻、前途一片茫然,顿时觉得生活,真的好难好难。
男青年自我安慰道:“起码也是个本科生,真不济再回hZ市去找找工作,应许还能混出个名堂来。”这么一想,心里好过了一些。
“既然这么想了,明天就买车票去hZ市。”男青年从床上蹦了起来,从墙角拉出个行李箱,再将凌乱的衣物一股脑地塞进了行李箱中。收拾完后,感觉肚子有些饿了,才想起来今天出门碰了一鼻子的灰,气得晚饭都没解决。刚才心情郁闷自然不会想到饿,现在心情好转了,肠子就开始闹脾气了,又趴在床上躺了好一会儿,才恋恋不舍地从床头柜取了点钱,想到隔壁的砂锅店吃一碗热腾腾的羊肉砂锅粉。
下了楼,刚出门没多久,迎面又不知从哪里冒出一辆电动车,是专门送外卖的,这次男青年有了心里准备,慌忙地往墙边挪两步,没想到电动车是躲闪过去了,却被墙边不知哪个无聊的人垒起来的小石堆崴到了脚,痛的他把对方的女性都问候了个遍。
人一旦衰起来,连老天都帮不上忙。一晚上竟是各种意外,先是被没素质的电动车车主撞得满身都是泥水,后是闪躲电动车把脚给崴了,看来今天确实不适合出行。
“哪个缺德鬼在这里瞎摆石头。”男青年嘴里念叨着,脚下也没闲着,一脚就将石堆踢散开了。
“咦,怎么有个盒子。”男青年眼光倒是很锐利,在昏暗的灯光下,从石堆缝里竟然瞄到了一个不同寻常的东西。他弯腰捡了起来。
这是一个灰色的盒子,外表的纹路十分诡异,近看像是一个个骷髅头形状,远看却像是绽放的花瓣。他随手打开了盒子,盒子里放的是一个褐色的石头,看外形像是一枚戒指。
“还以为是什么宝贝,原来是颗破石头。”男青年本想把石头和盒子一起丢了,出手的那一瞬间,想了想,又把盒子重新合上,塞进了裤口袋中。
就这一两分钟功夫,外面的雨又大了,他飞快地跑向隔壁的砂锅店。“老板,一份羊杂砂锅粉。少加点辣。多加点葱。”
开砂锅店的老板是个中年的大叔,每天脸上都会残留着或多或少的胡渣,看起来格外的落魄,不过他的生意可不像他的长相那般,一年净利润少说也有二十多万,在这个经济不景气的时代,这么小的一间店铺能够有这么好的收益,老板的生意之道,可见一斑。
中年大叔在一旁忙碌着,头也不回地说道:“知道你的脾气,吃不来辣。”随即他转过身来,上下打量了一番男青年,好奇地问道:“虞江承,你多大了?”
虞江承是个直来直往的人,一点也不含糊地说道:“32了,怎么?要给我找对象?我可是有要求的,女的长得不漂亮我可不要。”
中年大叔戏耍地说道:“打了光棍这么多年了,还要求那么高,你不怕以后光棍一辈子吗?”
虞江承摆了摆手笑着说道:“我可是个有原则的人,要嘛打一辈子光棍,要嘛抱的一位大大的美人。”其实虞江承并不是要求高,之所以他每次都会提各种要求,其实也是为了敷衍对方。他知道,以他目前的窘境,除非那个女人是瞎了眼了,不然怎么会嫁给他这种落魄小子呢?
中年大叔摇了摇头说道:“真不懂你们这些年轻人,都在想些什么。”
就在男青年离开之后没多久,原地出现了两名身着黑色服饰的男子,看他们的打扮,不像是现代人。其中一名有些微胖,另外一名就长得十分瘦弱。
瘦弱的男子在石堆里捣腾一番,讶道:“怎么可能,明明我放在这的,怎么不见了?”
微胖的男子冷冷地说道:“丹义苏,这么重要的东西你怎么能随便放在这里?”
瘦弱男子便是微胖男子口中的丹义苏,而这名微胖的男子名为丹子凌,两人是堂兄弟,又是师兄弟。
丹义苏有些不高兴,说道:“子凌师兄,你这话说的太过分了,要不是魔女方云素为了这件宝贝,一直对我穷追不舍,我也不会想出这么一个破点子。既然师傅早早就派你来援助我,为什么你现在才到?”
丹子凌最好女色,这次难得下山,自然在某些高档场所享受了一番人间春色,就因为他的这一举动,晚来了一步。丹义苏不是方云素的对手,知道避不及防就想着先把宝物藏起来,宝物不在身上,方云素肯定不会硬来,这也好拖延下时间。也就是这最危急的时候,他做了个最愚蠢的举动,将宝物藏在了居民楼下,这种看似很安全的地方,其实是相当不安全。
丹子凌自然不会告诉他实情,反问道:“既然要藏宝物,怎么会放在这么个显眼的地方,你放那些屋顶上不是更好?大晚上、大冷天,谁会跑去屋顶吹风?”
丹苏义这次确实没有反驳的借口,吱吱呜呜地说道:“现在都这样了,该怎么办?我好不容易从魔尊那里将这宝贝偷出来,还死了那么多师兄弟,没想到。。。瞧我这破脑子。现在我也没有颜面去见师尊他老人家了。”
丹子凌心里也有罪恶感,要不是去做了“私事”,正好能够援助丹苏义,刚刚他们两个人联手打退了方云素,其实也就半个小时的时差。却被我们的男主角捷足先登了。他此刻也没有什么好点子,不过,他这个人做任何事都很看得开,所以,一点也不担心,反而洒脱地说道:“算了,只要不是落到魔族的手上就好,如果是被凡人捡到,他们也不会使用,只要时戒离开那个盒子,到时候你不就感应得到了?”
丹苏义欣喜地笑道:“还是你沉稳,我都给急糊涂了。这样吧,我们就在这附近逗留几天,等寻回了时戒,我们再一同回去。”
丹子凌冷哼一声,说道:“这东西是你弄丢的,可别牵连我。你就在这里好好盼着那个凡人把时戒从盒子里拿出来,早拿出来一天,你就可以早一天回去了。我先去玩几天。。。不,是体验下这个时代的凡人的思想、习俗和文化。”丹子凌可真是个伪君子,明明去春花雪月,非要讲的那么清新脱俗。
丹苏义也是聪明人,也不揭穿,笑了笑,说道:“这事也怪我,你去玩吧,如果方云素又找上门来,你可要来帮我。”
丹子凌:“那个小贱人如果敢来,你给我发信号就行,况且刚才她受了我一掌,伤了元气,没有那么容易恢复的。对了,师尊给的那个传音器太不好用了,还是凡人的手机方便,到时候你打我电话就行。号码你记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