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男人通身贵气,眉宇间不经意泄露几分傲气与睥睨,只看一眼白生瑜就知道对方和自己是不一样的,那人是真正的富家子弟。
心中仿佛打翻了调味瓶,白生瑜心情复杂难言。
再想起刚刚两人亲昵的态度他愈发觉得头疼难忍。
蒋静一精致漂亮的袖口因为刚刚的挣扎起了褶皱,她一遍又一遍的捋平整理,声音夹着几分怒火:“这也太不像话了,就这样把顾客丢出来?!”她掏出手机:“我要给他们打投诉电话的!”
白生瑜握住她的手,缓缓摇头:“他们应该是商量好的,没用的。”
蒋静一瞬间泄了气,似想到什么:“刚刚那人真的是萧宴吗?不会是姜倪请过来的托吧!”
蒋静一对于萧宴的印象实在是少之又少。萧宴平时神龙见首不见尾,据说非常讨厌被媒体抓拍,平时低调得很,几乎没参加过金融采访。他参加最多的就是商业性质的宴会,只是这几年都没回国蒋静一自然是没和他碰过面。
“我倒是觉得应该就是他。”白生瑜喃喃道,亲自为蒋静一整理了一下略有些歪斜的领口,动作细致。
蒋静一心中的不平衡全部消失。越是有钱的家族规矩就越多,萧家人都精明得很,姜倪嫁过去的日子估计不会太好过。还是自己比较幸运,白生瑜容貌出色有才华,最重要的是他对自己体贴备至,蒋静一实在挑不出来他的缺点。
这么想着,蒋静一脸色回暖:“生瑜,你不是想参加公司的管理事务吗?我已经跟我爸说过了,不过你也知道……”她语气有些为难:“我爸这人脾气很怪,他防备心很重……”
蒋静一实在不忍白生瑜伤心,又忙道:“不过你放心,我已经让我妈帮着劝他了,我们这次回家得给他多说些好话,让他老人家开心。”
白生瑜脸上一片温柔,柔声道:“谢谢你,静静,你为我付出了这么多,我真的不知道要怎么感谢你。”
蒋静一几乎要溺死在他温柔的眼眸里,忙羞涩摇头:“你跟我客气什么,你的事不就是我的事吗?如果真的要谢我,那就……快点把我娶回家吧。”
*
姜倪和安安坐在后座,她望着前方那人宽厚挺直的脊背,似想起来什么:“你工作这么忙,我没想到你会过来,你怎么知道我这个时间段回来?”
“我有看你的直播。”
这话犹如石破天惊,姜倪明显愣住了,看向萧宴的方向:“你会看我的直播?”
不知是不是车内的音响声音太大,萧宴的声音忽然变得有几分飘忽:“偶尔会看,闲暇的时候。”
“我以为你感兴趣的只有那些商业杂志,没想到你竟然还喜欢看娱乐综艺。”
“妈妈,渴……”
姜倪忙递过去水,给他拧开瓶盖后递给安安。
脑海中想起来陈珍难缠的样子,姜倪忽然觉得有些头疼,她打开了一点车窗任由凉爽的风吹散自己的愁绪。
只是很快,姜倪就隐隐觉出了几分不对劲:“萧宴,这不是去老宅的路吧?”
“我觉得你们需要休息一下,傍晚再过去。”
姜倪听着有些怪异,明明萧宴说是为了去老宅才来接她们。算了,不想这么多了。
略有些昏沉的脑袋的确有些困乏,姜倪将脑袋靠在身后的座椅上,没一会儿就睡着了。
车子驶入庄园,萧祈安坐在儿童座椅上睁着大眼睛瞧着旁边的姜倪:“妈妈好像睡着了。”
萧宴伸出拇指抵在自己唇上:“妈妈很累,我们不要打扰她休息好吗?”
萧祈安点头,水润润的大眼睛依旧在瞧着姜倪。
“乖孩子。”萧宴夸了他一声。
萧宴解开自己身上的安全带,略一犹豫之后弯腰将姜倪抱了出来,随后大步朝前走去。
“爸爸!爸爸!安安跟不上!”安安的小腿疯狂的迈。
萧宴停下,似想起来什么,朝管家示意一眼。
管家弯腰将安安抱了起来。
萧祈安伸出胳膊圈住管家的脖颈,白嫩的脸颊微微泛着红,他眼神满是羡慕:“管家爷爷,安安以后会长得高高的吗?就像爸爸一样高!”
管家微愣后道:“肯定会的。”
没一会儿就看不到爸爸的身影,管家沉默寡言,安安只得自己朝附近精心雕琢的墙壁看去找找乐子。
*
姜倪醒后发现自己竟然已经到了卧室,她不记得自己有下车的记忆,难道说是萧宴抱自己下的车?
这个念头刚出就被姜倪否决了,萧宴有洁癖,嫌弃自己得要命。
不知不觉都过去了四个小时,肚子里发出饥饿的讯号。
姜倪胃口不是很好,吩咐厨师只煮点清淡的粥。
往楼上看去几眼,姜倪问道:“安安在做什么?吃饭了吗?”
王妈回道:“安安刚刚在楼下堆积木,现在应该是在楼上由保姆陪着玩。”
姜倪点头,待吃完饭她朝楼上走去,迎面险些与薛临撞上。
薛临道歉道:“不好意思夫人,我走路有些着急,您没事吧?”
姜倪挥手:“我没事,你这是找萧宴?”
“是的,已经和萧总商讨完了。”他说完就跟姜倪告别。
迈下楼梯之后薛临又朝姜倪的方向看过去一眼,他想起来萧宴推掉了今天的会议就是为了接老婆孩子回家。
姜倪上楼陪安安玩了一会儿游戏,片刻后听到敲门声,萧宴走了进来:“我们得去看奶奶了。”
姜倪换了一身衣服之后带着安安跟随萧宴一起出了门。
*
还没走进客厅就听到里面一阵欢声笑语,声音听着有些陌生,姜倪微愣。
萧宴道:“应该是姨母在里面。”
沙发上两位样貌相像的妇人聊得正兴起,隔着一个沙发还坐着陆峻,他似乎是被拉过来被迫营业,他双手堆在腿上,动都不敢动。
只是这样陈珍还是指着他道:“陆峻太不像话了,吵着要当明星也就罢了,你看他那头发未免也太特立独行,哪有男人留那么长的头发,还是银色的,一点名门贵公子的样子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