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
20级圣职教士只感觉胸口一闷,喉咙一甜,张嘴就喷出了一口鲜血。
“怎么会这样?他明明答应我的......”喃喃自语了一声后,他拿着手机声嘶力竭地吼道:“信仰池呢?信仰池有没有被破坏?”
神像可以再修,圣物(神性结晶)可以再攒,只要生产神性结晶的信仰池没有遭受根本性破坏,那一切都能从头再来......
可一旦信仰池遭受了根本性破坏,那对他们迷林教派的打击,将是无比惨重的。
“信仰池...他们没有破坏信仰池,但...但......”
“但什么但!你倒是赶紧说啊!你想死吗?”20级圣职教士都快要疯了。
“但是...但是他们把信仰池里面的神水全都抢走了,还把镇守信仰池的圣兽...全杀了,尸体...尸体也全都带走了......”
“噗!”
20级圣职教士再次喷出来一口鲜血,神性结晶,是由信仰池中的神水凝结而成的,想要积攒一池能凝结出神性结晶的神水,没个三五年时间,是不可能做到的。
这样的打击,对于他来说,实在是太沉重了。
“你为什么不阻止他们?他们有什么权力抢走我们的东西!还有没有王法了!”20级圣职教士思维混乱、语无伦次地吼道。
“主教大人!不是我不阻止啊!他们根本就不听我的,发现地下基地后,就直接闯了进去,还把我打了一顿......”
“不过......不过主教大人。他们...他们也没有讨得了好,他们在地下基地死了不少人,光是我看到的抬出来的尸体,就有七八十具......”负责人略微有些得意地说道。
20级圣职教士已经没有完全心情听后面的话了,别说六七十人了,就算将他们全都杀了,也无法挽回损失。
除了会让他们与东龙国军方的关系更加紧张外,什么用处都没有。
他很想现在就过去,亲自勘查一下损失状况,但又有些不敢。
他是见不得光也不敢见光的,他根本不敢将自己堂而皇之地暴露在军方的视线之下。
万一军方给他来个守株待兔,引蛇出洞,那他就得在大狱里放声高唱凉凉了。
王烨此时与20级圣职教士悲愤交加的心情截然相反。
当他通过骷髅噬金蚁差点撑死自己,才好不容易“吸”出来洞,钻进金属大门里面,见到眼前一幕的时候,差点兴奋地原地起飞。
“卧槽!天青萤石修建的信仰池!”
“卧槽!8枚神性结晶!”
“卧槽!拉斯精金铸成的神像!”
“卧槽!这地板...寒雾石?”
“卧槽!这天花板不会是银白木制成的吧?”
“卧槽!这墙壁......”
在一声声没有文化、但却极其兴奋的“卧槽”声中,王烨双眼冒光,哈喇子流了一地。
“吸溜!”摸了摸嘴角流出的口水,王烨二话没说,直接用亡灵空间为中转工具,将大门外的一众亡灵生物全都弄了进来。
“搬!快搬!搬空!地板、天花板也别放过!!!”王烨情绪高昂的精神指令在每一名亡灵生物的灵魂之火中响起。
一众亡灵生物立即向四周扑去,开始了紧锣密鼓的“搬家”工作......
与此同时,在王烨头顶的某间房间中,三名年轻人兴高采烈的进行着一场地主与农民间的生死对决。
“一张2!报单!狗地主,你要不要?不要我可走了啊?!”
“操!晦气!不就是八百块钱吗?只有这么嚣张吗?瞧你这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
“谁说八百的?应该是一千六才对!炸弹!要不起是吧?那我可要出了,1张4!”
已经报单的农民,看着自己手上的仅剩的1张3,恨不得立即把桌子给掀了。
这什么队友啊!
妈的,比猪还蠢!
他眼珠子滴溜溜地转了一圈,忽然就有了主意!
他猛地站起身来,大吼道:“坏了!队长他们已经下去很久了!现在还没回来!一定是出事了!”
说完,他完全不理会“地主”的阻挠,把手里的牌一扔,就撒丫子跑了出去。
“地主”看着桌子上的那张3,大怒,急忙追了出去。
扔出炸弹想要来个翻倍的农民一见桌子上的那张刺目的3,立即就把手里的牌一扔,拿起对讲机,就一同跑了出去,边跑边将对讲机的频道切换到了小队频道,开始了呼唤......
最开始的“农民”一口气跑到了地下通道的入口,才停了下来,他没有理会身后疯狂叫嚣的地主,朝着黝黑的入口大吼道:“队长,你们人呢?下面是不是出什么事情了?”
跑在最后面的“农民”,看着手上安安静静的对讲机,脸色猛地一变,连忙停下了脚步。
他知道,下面真的是出事了。
按照他们的约定,无论下面发生了什么,都以三遍间隔20秒的呼唤为界限如果三遍呼唤没有得到任何反馈,那就说明下面出事了。
他紧张地咽了口唾液,看着远处还在入口旁争吵不休的两名同伴,小心翼翼地往后退了两步,然后扭头就跑。
等一口气跑出了教堂大厅后,他才松了一口气,连忙拿出对讲机,切换了一个频道着急地喊道:“报告,报告,我是值班小队,一个小时前,地下基地传出圣兽吼叫声,杨队长带队查看状况,刚才我按照约定连续进行了三次呼叫,但没有得到任何反馈......”
入口处的“农民”与“地主”因为出门太急,并没有拿对讲机。
此时他们一个正趴在地上,对着黑漆漆的入口大喊着;一个则在另一人的耳边,放出各种狠话催促对方给钱。
不过,在趴在地上的“农民”接连喊了近两分钟,却没有得到任何回应、也没有听到任何声响后,两人都不自觉地降低了说话的声音。
他们即便是再不敬业、再没有危机感,也嗅到了一丝危机。
两人对视一眼,艰难地咽了一口唾液,开始缓缓远离黑漆漆的入口。
就在这时,一道轻微的脚步声从黑漆漆的入口传了出来。
“多谢款待,无以回报,唯有骨矛,赠与二位,聊表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