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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踪了?总裁的儿子也会失踪?”她的声音不自觉的大了起来,察觉到可能会影响其他病人的休息,白安乐的声音降了下来。

护士也不清楚这件事情,白安乐问不出什么来,便只好挂断了电话。

“白医生,有人在挂号处找你。”

白安乐坐在工位上翻看李泽阳的就诊记录的时候,小护士走过来,轻声对她道。

她没有犹豫,把就诊记录合上,去了挂号处。远远地看到了一个女性,从背影来看就很有气质。

“白医生你好,我是阴莫时。”

……

姒苡倒吸一口凉气,猛然回神。

屋子依旧是那个屋子,可她却总有一种不真实的感觉。姒苡带着满心的惶恐,赶忙伸手去触碰身旁的桌子,很真实的触感。

她的心微微稳了稳,把手从桌子上拿了下来,一手的灰。

【可以把我放在令牌上吗?顺便帮我找个花盆。】种子的声音让姒苡的心更安了一些,她看到柜子下方有一个花盆,去拿了出来放在桌子上,然后把种子从香囊中取出,放在令牌上。

【我要睡一会儿了,相信我们很快就会见面。】种子的声音有些疲倦,似乎马上就要入睡了。姒苡去找了一些土,把种子埋在了花盆里。

做完这一切,她忍不住又回想起刚才看到的一切。

与两年前有所不同,她很确定的是,两年前的一切肯定是一场梦。

但刚才的一切十分真实,并且是两年前那个梦境的延伸。

梦里,有很多人莫名其妙的消失了。她记得李泽阳,他长得和李掷一模一样。

李泽阳……李掷……泽阳世子。

姒苡的心猛然开朗,原来是这样。

那白安乐是什么?她不姓白,身边姓白的也只有白南冥。若说安乐的话,她给那只猫起名为安乐。

难道她是一只猫?

姒苡哭笑不得,但真正让她有些胆怯的是方才的最后,让她惊醒的那一幕场景。

有个人在挂号处等她,那个人说自己叫阴莫时。

她很清晰的知道白安乐对阴莫时没有丝毫的熟悉感。

难道阴莫时不是白安乐的娘,或者说,她不是白安乐?

姒苡脑袋乱糟糟的,听到白南冥在外面叫她,她收好令牌,起身出去了。

“怎么面色这么白?”

姒苡出来的时候把他吓了一大跳,她面色白的吓人,看起来是遭受了什么惊吓般。

“无碍。”她笑笑,接过徐华递给她的酒灌了一口。

火辣辣的流入她的喉咙,让她感觉真实了不少。

“不舒服的话可以回去休息。”白南冥依旧放心不下。

“没关系。”姒苡笑笑,拒绝了他的提议。

人多,热闹,酒辣,肉香。能让她感觉面前的一切很真实,可以驱散她心中的不安。

虽说她还没弄懂她看到的到底是什么,但她现在不想去想那么多。

“渊主,我敬您一杯!”有人看到姒苡出来了,立刻举起酒杯。

“我也敬您!”

“别和我抢!”

大家热热闹闹的,让姒苡心里开心了不少。

“渊主,你脸上这伤疤是怎么回事?”酒过三巡,有些胆大的开口问姒苡。

伤疤?

她伸手摸了摸这伤,突然想起了公主府的那夜。

“一个故人留下的。”她的笑容里不见丝毫的笑意。

“哪个故人啊,我去把他宰了!”

“我也去!敢欺负咱们渊主?不要命了?”

你一言我一语,这一晚上十分热闹。当然,姒苡并没有把他们说的话当回事。

喝过酒,都喜欢说一些大话,不必当真。

大家热闹完已经是丑时了,支撑不住的早就回去睡觉了。姒苡虽然困,但一直没敢闭眼。

她往日最讨厌这些酒气,但现在那些人酒气冲天,满嘴胡话,倒是让她心安不少。

她一直想要更多的了解自己的娘亲,就像这世上的其他子女那般。她总是在别人口中听到自己娘亲如何如何,久而久之,她便也怀抱着期待。

对于姒汀来说,阴莫时是独一无二的爱人,阴莫时走了,他的心就空了一块,没人能够填补。

对于白南冥来说,阴莫时是救命恩人,于他有着再生父母之恩。

对于阴皇后来说,阴莫时是她的好妹妹,帮她解决了当下最难解决的问题。

对于梨渊来说,阴莫时是一个绝佳的创建者,她能够把梨渊打理的井井有条,让梨渊的名声响彻整个大陆。

似乎在所有人看来,阴莫时无所不能。

在这样的氛围下长大,姒苡不由自主的对阴莫时产生了一种向往。儿时的记忆已经模糊,她迫不及待的想要了解更多。

只是随着一点点的深入,她害怕了。

她害怕面前的一切都是空虚,所有人都会在顷刻间消失不见。她也不明白,为何会在令牌处看到那么多从前闻所未闻的场景。

姒苡承认,阴莫时确实很厉害,她都无法想象她是如何在深渊之下创造一个适宜人类居住的环境。

空间体的材料,姒苡都从未见过。

“渊主!来,喝!”徐华喝的醉醺醺的,还要来给姒苡敬酒,但他刚站起来就醉倒了,整个人“咯噔”一声倒在了地上。

姒苡哭笑不得的看着他,徐晓之找人来把他弄回屋了,现在只剩下姒苡和白南冥在这里相对无言。

“不想回屋?”白南冥看出来她的犹豫了,“不想回屋,我就在这陪你。”

他笑得很轻松,但他看的一清二楚,姒苡在这没怎么喝酒,也没怎么吃肉,目光却一直停留在面前的热闹情景里。

他在小姐脸上也看到过这种表情,只是那时的他还不明白阴莫时这种表情代表着什么,可是现在,他看着姒苡,忽然懂了。

这是一种怅然若失的表情,脸庞上是笑容,面前是热闹,眼睛里却是患得患失。

他不理解这种感情,他是一个粗人,如何能懂如此细腻的情感?

因此,他没有去问姒苡,只是说他要陪着她。

“你不困吗?”姒苡也注意到白南冥没怎么吃酒,他双目清明,没有醉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