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氏一族的家主环顾四周,发现其他家主们,都是面露思索,沉思之色。
显然也是对这四人的身份有所猜测,问道:
“常老头,那依你之见,我等该如何做”
“真就要眼睁睁看着这四人魂飞魄散”
“我倒是无所谓,关键在于,你常家的老祖宗可是在这里”
就算他们这些客人不出手,单单只是在场的蓝氏一脉,就能擒下这四人。
要是连这么一点实力都没有,不死神山早就烟消云散了。
常氏一族的家主静静望着“老祖宗”陷入苦战,一字一句道:
“老祖宗又如何没听说过何为政息人死”
“更何况,明朝对常氏一族的恩宠,我族早就偿还的一干二净。”
“无论那些当代皇帝如何昏庸,胡闹,我们常家那些先祖们可谓是忠心耿耿,当牛做马,鞍前马后。”
“时至今日,明朝是明朝,常氏一族,是常氏一族,两者间,只有仇深似海!!”
不死神山的三十三帝,三十三族,没有一个从一开始就是明朝的叛徒。
想当初,他们这些家族可都是明朝的支柱,还是最忠心耿耿的那些家族。
不过,随着一代代帝王莫名消失,再加上有些帝王们生性凉薄,一手制衡术玩的飞起。
恨不得将他们这些家族通通给灭的一干二净。
而后,他们自然不会坐以待毙,自然会奋起反抗,这便是不死神山三十三族的由来。
另一边。
明英宗朱祁镇本想着带着朱雄英,蓝玉,赶紧逃离不死神山,哪曾想,被蓝氏一脉的长老们拼死拖住。
只能眼睁睁望着那一道道空间裂缝出现,又消失。
“轰轰轰”
几秒钟后,佛祖法相被打爆,金色佛光四散。
“咻咻咻”
一位位蓝氏一脉的长老们,在家主的率领下,将三人团团包围。
上天入地,再无生路!!
蓝玉死死挡在大明太子朱雄英身前,语气决然道:
“太子殿下,是末将打乱了您的计划,罪该万死。”
“只要末将一息尚存,绝不会让这些狗贼伤到您!”
送他们来这里的,乃是太祖皇帝,当今陛下,要说有错,也是他们两人错了。
明明太子殿下和明英宗已经潜伏进敌人内部,却偏偏被他们所打乱计划,暴露身份。
但蓝玉清楚知晓,今日想要脱身,难如登天,也就干脆将所有罪过揽在身上。
大明太子朱雄英此刻同样是有些束手无策。
无论是修为也好,还是神通秘术,他们四人都不占据优势,叹息道:
“莫要如此,也是孤一时大意,疏忽了。”
“不过,也无妨,哈哈哈,黄泉路上,有舅公你相伴左右,雄英很安心。”
与两人的坦然不同,明英宗朱祁镇这一刻,已经骂死了未来佛:
“你这狗贼,朕要是能活着离开这里,非要拆了你的寺庙,将你打入大牢不可!!”
“连自己也坑,你这未来佛真是心狠手辣!!”
“只恨朕没有尽早发现你那恶心的心思!”
这时。
蓝氏一脉的家主手捏法决,下一秒,一枚莹莹发光的【蓝】字,出现在额头上。
“嗡”
“嗡”
一个又一个的【蓝】字道纹,出现在所有蓝氏一脉的族人身上。
紧接着,困惑不已的蓝玉额头上,也是浮现出一个【蓝】字道纹。
而且,比之所有人的道纹,都要更深邃,厚重,明亮。
见此一幕,所有蓝氏一脉的族人们,都沉默了。
因为,这是他们蓝氏一脉的血脉神通,可以用来辨别族人身份。
而今蓝玉身上的异象,也代表着,眼前这人,也是他们蓝氏一脉的族人,血脉还要远超他们。
蓝氏家主缓缓吐出一口浊气,似乎已经有所预料,将目光落在了明英宗身上,厌恶道:
“你这昏君,手段还真是恶心至极!!”
“我蓝氏一族曾对你明朝忠心耿耿,最后却数次落得个险些灭族的下场。”
“如今打不过不死神山,就把我蓝氏一脉的老祖宗从岁月长河内寻来……恶心!!”
不少蓝氏一脉的族人闻言,面面相觑间,下意识放下了手中的法宝。
这这这……老祖宗当面,他们真要欺师灭祖
可是不出手也不行,谁让老祖宗是明朝的永昌侯,征虏大将军……
蓝玉疑惑的扭头,也是看向朱祁镇。
这什么情况听这意思,莫非眼前这些人,都是他的后世儿孙
难怪他总感觉眼前这些人的手段,和他不能说一模一样,只能说,没有区别。
明英宗朱祁镇闻言,可是不打算背这口黑锅,尴尬道:
“咳咳,蓝氏家主,你说有没有一种可能,朕也是受害者”
“这样,不如你们放我们四人一条生路吧,冤家宜解不宜结嘛,何况征虏大将军也是你们的老祖宗。”
“你们放心,我们绝不会再插手你们蓝家和大明的恩怨。”
蓝氏一脉的家主冷笑一声,说道:
“你们既然能潜入不死神山,说明本座的嫡长子昌儿已经身陨了。”
“新仇旧恨之下,本座岂能视若无睹”
正当明英宗朱祁镇还想要继续忽悠时。
“轰隆隆”
空间泛起涟漪,一缕缕魔气飞出,方圆百里之内,霎时间草木枯萎,万物腐朽。
眼见这熟悉的一幕,明英宗朱祁镇大喜过望,哈哈大笑道:
“你这狗贼,朕就知道你没有那般容易殒落!”
“今日你我二人联手,继续杀出一个朗朗乾坤!!”
在他印象之中,能将魔道修炼到这般地步的,唯有一人。
宋朝帝王,千古昏君,宋高宗,完颜构!
“踏踏踏”
随着魔气越来越浓郁,一尊身着帝王袍,面容俊朗不凡,气质温文尔雅的男子,出现在所有人面前。
其掌心之中,四枚小剑飞舞,腰间则是挂着一尊磨盘。
朝着明英宗朱祁镇等人行了一礼之后,男子说道:
“大宋,高宗皇帝之子,赵兴宋,见过诸位。”
明英宗朱祁镇见来人并不是自己所猜想的宋高宗赵构,询问道:
“兴宋,你可还记得朕当初你小时候可是特别调皮,被朕晓之以情,动之以理的教育之后,这才幡然醒悟。”
赵兴宋神情一泄,苦笑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