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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冬溪气得撇嘴:“倒也没跟杭梦婷明说,但他那吞吞吐吐的样子,谁看了不误会!”

季甜跟秦江生对视一眼,他浅浅的挑了挑眉,问道:“黎梦人在哪儿?”

“带风旭去看世界赛的竞技场地了,刚刚工作人员已经打电话给他,应该快回来了。”

颜铭有些惆怅,这都是啥事。

好不容易节目有起色了,又摊上这种事,他已经在考虑让杭梦婷退出节目组的事情了,毕竟他的录制还要继续。

过了十分钟,黎梦才赶来。

他跑得很急,重重喘息着:“梦婷呢?她没事吧?”

众人坐在沙发上,就杭梦婷绑在椅子上,季甜扬了扬下巴示意:“人就在这里,你看看能不能把她弄醒。”

黎梦喊了两声,见人没反应才叹息一口气,犹豫片刻才道:“其实……梦婷她有很严重的精神分裂症,犯病的时候就会伤人,实际上等她清醒了自己也记不得自己做什么了。”

“精神分裂症?”季甜抿着唇:“那她为什么还要来参加节目?这种情况不应该去医院接受治疗吗?”

黎梦坐在杭梦婷的身边,缓缓道:“她原来不是这样的,因为她是私生女,被接回家的时候才八岁,那时候她不知道她能进杭家,是她妈妈用命换来的,后来知道真相她的精神似乎就受了刺激,变得娇纵跋扈,慢慢就变成了精神分裂,她病发的时候就会想起杭家害死她妈妈,所以总会想着用刀把杭家人杀死,但她病好的时候就跟正常人无疑。”

“她还有这层故事?”唐玉诧异。

他也知道她是个私生女,至于待遇如何没人关注。

“她这次来这个节目也是因为我,但是我……给不了她想要的东西。”黎梦有些颓废。

客厅的气氛一时变得低沉。

宫冬溪皱着眉:“那她怎么办?总不能让她再发疯吧?”

她话落,杭梦婷就悠悠睁开眼,动了动发现自己被捆绑着,她恼怒的看着他们:“你们绑我做什么?”

简初一指了指宫冬溪,小声道:“你要拿刀杀人,你看宫冬溪的手就是因为你才受伤的。”

杭梦婷神色一滞,看着茶几上那把带血的水果刀,她不可置信的摇头:“不可能,我怎么可能会杀人……我不会杀人的。”

宫冬溪瞪大眼眸:“你忘记了?你刚刚拿刀追的时候?”

杭梦婷摇着头哭了出来:“我没有这段记忆,我不会害人的……”

看着情况,可能真是精神分裂。

颜铭道:“杭小姐,明天你就回大中洲吧,你现在的身体情况也不适合录制。”

杭梦婷眼里噙着泪:“不要,我不回去,我要陪黎梦,谁都不可能送我回去!”

最后颜铭只能给杭家人联系,把杭梦婷的近况说了一下,杭家那边表示明天就让她回来接受治疗,因为这种情况他们也没想到。

见杭家还是好说话,颜铭松了一口气。

杭梦婷颤抖着唇:“我不回去……我没病……有人要害我,我没病!”

黎梦轻轻摸了摸她的头发:“梦婷,去大中洲等我回来,也就三天的时间,听话。”

“你不信我?”杭梦婷声音有些抖:“我没病!”

黎梦目光悲怜,只是轻轻的叹息一声。

所以今天的节目录不成了。

颜铭头大的去发布这条消息。

等到了晚上,见她没有发病的情况众人才松绑。

晚上宫冬溪死活不肯跟杭梦婷睡,她甚至愿意在季甜跟简初一的房间打个地铺。

第二天,简初一打开窗帘,惊喜道:“甜甜,下雪了,好大的雪。”

季甜迷迷糊糊睁开眼,外面已是白色的一片天地,雪很厚,下了一夜。

简初一芜湖一声,穿戴得厚厚的就奔雪地里:“唐玉唐玉,快来和我打雪仗。”

手里端着一杯热咖啡的唐玉抽了抽嘴角:“不去,幼稚。”

“唐玉~唐玉表哥~”简初一拉长尾音。

唐玉发现简初一这是赖上他了,两人一组做伙伴,她倒好,正事没帮上,啥都需要他来。

他似笑非笑的看她一眼:“叫声哥哥来听。”

简初一抿着嘴,眨巴着大眼睛看他。

她穿得跟个球一样,唯一裸露的皮肤就是她那婴儿肥的脸。

“不叫算了,我不去。”

“唐玉哥哥,哥哥~来陪我打雪仗。”简初一能屈能伸,不就是叫个哥哥多大的事。

但这哥哥却把唐玉的心都叫酥了,他弯眼笑着:“嗯,真好听,再多叫几声。”

简初一气鼓着脸转身走了。

“诶,怎么还生气了,我来就是了。”

两人先后出去打雪仗了。

风旭来之前并没带厚衣服,对于这样的天气,他并不想出门,而宫冬溪手疼,也不愿多走动。

于是最后送杭梦婷去机场的人物就交给了季甜,秦江生,还有黎梦三人。

总共有两辆车,颜铭跟于闯一辆,他们四人一辆,秦江生会开车,就由他们跟在后面,一行人前往机场。

杭梦婷一路上都不说话。

跟黎梦坐在后座,黎梦一直在安慰她,表示他也就录制两天就回去了,季甜坐在副驾驶,通过后视镜看他们之间的互动。

她总觉得怪怪的,有点说不上来,但杭梦婷马上就要回大中洲了,她也不想多管闲事。

抵达机场,几人下车,颜铭跟于闯去给杭梦婷取机票,飞机抵达大中洲会有杭家人来接她回家。

“九爷,你看,是小秦爷。”墨九从机场出来,才上了豪车,就有下属指出秦江生的身影。

他的第一眼没有看秦江生,而是看他身旁的季甜。

她穿着大棉衣,戴着帽子,巴掌大的脸白里透红,笑的时候格外甜美。

此时她正拉着秦江生悄悄跟他说些什么。

而秦江生温和笑着抬手拍了拍她的帽子,替她把霜雪打落。

本应该温馨的一幕,落在他眼里格外刺眼。

无论季甜是不是银漫,只要长得像他的爱人,就不应该被别人玷污。

他甚至不想等秦江生十八岁成人礼的时候送他下地狱,他现在就想弄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