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7章 福生真君再拐玩家，【暗夜英雄】惨遭夜袭（再下）
“噗咳咳咳咳咳……”
鲜艳的血花在空气之中炸开，维尔汀的身体如同一块破布一般，被眼前的巨型诡异狠狠地卷起，随后猛然摔倒了墙上。
只是有些诡异的是，维尔汀喷出的鲜血，很快便在半空之中化为了一阵光点，消散不见。
他受到重创的身体表面，也没有出现任何的损伤，只是西装变得皱了不少。
费力地抬起头，维尔汀咳嗽了几声，星星点点的血迹染红了西装，却又很快化作光点散去。
此时此刻，维尔汀能清晰地感受到，自己的五脏六腑早已错位，骨骼也彻底被拍得断裂，伤重难治，回天乏力了。
但奇怪的是……
自己似乎并不觉得疼痛，只是没来由地觉得——这，或许也是一种解脱。
“我为什么会这么想……”
维尔汀挣扎着想要爬起来，但破碎的骨骼经脉让他此时根本无力动弹，只能在地面之上狼狈地蠕动着。
此时，他的心里思绪万千，最终却汇聚成了一片空白。
我是谁，我到底从何而来？
就在那一刻。
维尔汀只觉得自己的脑海之中，似乎有什么东西瞬间破碎了。
是记忆的枷锁，还是自我的欺骗？
维尔汀说不准。
“司辰先生，你还好吧？”
就在这时，崩坏一路带着吕福生，一人一猫有些匆忙地冲入了洞穴之内。
崩坏嘶吼一声，几乎在刹那之间便已经如同离弦之箭一般，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向了眼前张牙舞爪的，撒托古亚的中级虚影。
一猫一蟾蜍很快便厮打在了一起。
趁着这个空挡，吕福生连忙上前，轻轻扶起了已经如同烂泥一般的维尔汀。
然而，当维尔汀的信息出现在吕福生眼前时，吕福生的瞳孔骤然收缩。
因为……
系统面板上的信息，已经悄然改变。
【怪谈名称】：维尔汀·司辰（哥谭城最后的善意化身）
【怪谈等级】：无
【灵力值】：0（持续衰弱中）
【庙系】：灵慧
【相关情报】：夕阳的光在哥谭城的夜幕里缓缓地褪去。
巨大的日轮即将沉没在海平面之下。
最后的光把天空中的云烧成火焰的颜色，在越来越浓郁的夜色中，如今的哥谭城，前所未有的黑暗。
“……”
吕福生沉默。
难怪。
先前一切的不合理，都得到了解释。
为什么维尔汀能够掌控自身时间，甚至能够拉出无数个自己和自己同时作案，成为劫匪。
为什么他对哥谭城的一切了若指掌，却无力改变。
其实，从某个方面来说，维尔汀的处境和现在的尘世残存意识很像。
他们原本的身躯都早已死亡，无法对自己的领地做出任何相关联的改变。
却又同时面对着无穷恐怖的敌人，只能借助外力。
只是，哥谭城腐化得更加彻底，而尘世，则还能再坚持几十年。
但无论如何，身躯已死，残存的意识，终究会在命运的洪流之中彻底消失。
无关乎时间流逝，无关乎强大与否。
这是虚无缥缈，却又真实存在的，命运。
就算今天不受重伤，他也会在哥谭城彻底腐化的那一刻，无力地消亡。
“没关系了。”
看着有些沉默的吕福生，维尔汀苦笑了一声，长长的吸了口气，轻飘飘地站了起来，拍了拍吕福生的肩膀。
他的身躯依旧没有恢复到原先的状态，似乎正好证实了吕福生的推测。
而因为站起来的动作，更是开始缓慢的消散了起来。
“啧。”
维尔汀理了理已经布满了褶皱的西装，掸去了上面的灰尘，努力让自己看上去更加体面。
但他脸上的笑容却再也没有出现：“真狼狈啊……从此以后，哥谭城真的，再也没有任何善意了。”
“放心，还有的。”
吕福生伸手，接过了维尔汀递过来的手杖，向着已经消融了大半的维尔汀，或者说哥谭城最后的善意化身微微点头致意：“一路走好。”
“一路走好。”
维尔汀默默地闭上了双眼。
随后，他的身形彻底消失。
什么是死亡？
是终点，是永诀，是不可挽回，是再也握不到的手、感觉不到的温度，再也看不到的——
自己所希冀的那一抹微光。
“你要死啊。”
吕福生缓缓回头，看向了正在和崩坏缠斗的，臃肿无比的撒托古亚的中级虚影，冷漠地开口：“虽然说消亡是迟早的事……但你，加速了这个进程。”
此时，似乎是由于撒托古亚的中级虚影上携带着神灵的气息，即使是在体力相同，双倍伤害的情况下，崩坏也依旧落入了下风。
此时，已经几乎是处在完全挨打的状况下，就来那边的雄壮的身躯也开始逐渐缩小，诡异等级更是开始暴跌。
“回来。”
吕福生轻声一唤，崩坏立刻乖巧地摆脱了撒托古亚的中级虚影。
它的身躯此时早已缩回了正常猫猫的大小，因此很容易便躲过了撒托古亚的中级虚影略显笨拙的一击。
接下来的过程，也没什么好说的了。
极端体验·屠灵加《冠军晚餐·猫的摇篮》。
又是一串连着蹦跳出来的数字和墨绿色的血液四处飞溅，撒托古亚的中级虚影的身躯彻底崩溃，诡异的血肉和血液让整个洞穴都变得阴森而残忍。
虽然这个阴森的洞穴里头，本来就有够阴森残忍的了。
而就在这时，庆城也一点一点地从隧道底下爬了上来。
“都记住了吗？”
吕福生看向庆城，开口问道。
“记住了。”
庆城环顾四周，脸色一变：“司辰先生……”
“光荣战死，死得其所。”
吕福生叹了口气，转身向着洞穴之外缓缓走去：“走吧。”
庆城没有再说话，只是默默地跟上了吕福生的脚步。
尚未成功，仍需努力，何须多言，多说无益。
“放把火，把这里烧了吧。”
走到庄园大门时，吕福生忽然开口道。
“好的。”
火借风势，风助火威！
四处灌木的庄园，几乎是在瞬间，便陷入一片火海之中。
于是，熊熊燃烧的烈火，在这座堕落腐朽的庄园之上，骤然燃起，照亮了哥谭城的长夜。
如同，哥谭城最后的善意化身肆意飞舞的灵魂。
又像是那天，哥谭歌剧院之中看过的精妙表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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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写到再下才写完……大意了，属实大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