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8章事实证明鱼和熊掌不可兼得
好在，二楼的楼板虽然塌了一块，但是整栋楼却没有倒塌，估计手榴弹是在二楼地板上爆炸的，日本间谍的香瓜手雷，威力不怎么样。
木结构的楼房，加上卧室的引燃物，很快二楼就冒出了滚滚浓烟。
“赶紧去救人！”王容贵看到眼前的一幕惨状，顿时撕心裂肺的大叫起来。
爆炸声迅速引来了周围“巡逻”的稽查队，立刻就封锁了现场，在极短的时间里，这个消息也惊动了警察局、警备司令部、军统局湘省站、中统局湘省党部调查室，甚至于战区司令部！
得到消息的稽查处长项文斌来到现场一瞅，刚烧起来的火焰，已经被扑灭了，但是现场惨不忍睹！
四个特务太大意了，看到密码本被烧急了眼，没想到女间谍接到楼下的预警后，提前在屋门设置了爆炸机关，两枚手榴弹的爆炸，导致他们三死一伤，有个站在门口的，只是被弹片划破脸颊，破相了。
麻烦的是，女间谍此刻血肉模糊的躺在地上，死了！
“把人抓起来带到战区司令部！”
项文斌此刻的脸色很难看，似乎是咬牙切齿的有点狰狞，可谁也不知道，他憋的多辛苦，不忍着就要笑出来了。
“我是军统局湘省站的情报科长王容贵，你们没有权力抓军统局的人！”王容贵挣扎着说道。
“我们稽查处的确没有权力抓军统局的人，这是协助调查，有什么事情你去跟薛长官说吧，坏了战区司令部的大事，我看你们军统局怎么向薛长官交代！”项文斌爱答不理的说道。
战区司令部驻地。
“最起码也有两个多月了，至于关于案情的文字记录，我们站里有，但是比较简单。”王容贵显得很镇定。
什么特么的鱼和熊掌兼得，果然是鱼和熊掌不可兼得！
“自己报名！”吴福胜说道。
“报告薛长官、报告参谋长，卑职是军统局湘省站情报科长王容贵。”王容贵自然认识吴福胜，战区司令部的参谋长。
他不怕军统局和戴立，特务机关的权力虽然很大，却不敢招惹他这样的战区司令长官和封疆大吏，有背景有后台的，戴立还得巴结奉承。
王容贵顿时傻眼了，他首先是没有想到抓捕行动遭遇这样的惨败，其次是没想到薛伯陵居然会问的如此详细，问的如此专业，可话已经说出去了，改口已经来不及了。
既然要抢功，湘省站知道早晚都要打嘴官司，也不是没有准备，伪造了相关的档案记录，随时可以拿出来查证。
“们怎么回事？”他悄悄的问道。
“我们到了一处拐角的巷子口刚动手，没想到稽查队的人秘密跟着，当即就被包围了，根本不理会我们的身份，手枪顶在脑门上，就把我们压到这里来了！”一个下属低声说道。
现在倒好，精心策划的行动，最后鸡飞蛋打，搭上情报科三个特工的性命，把稽查处彻底得罪了，也不知道薛伯陵怎么看待这件事。
“你走吧，我等着戴立给我一个解释，出去！”薛伯陵指了指外面。
战区司令部长官办公室。
“参谋长，想要验证事实真伪很简单，我们对日谍的活动，每天都有详细记录，您只需要问问军统局的人，他们说一直在秘密监视这个据点，我们对据点采取措施的时候，他们在干什么？”
“军统局湘省站的行为的确可恨，你能确定这是蓄意采取的行动，不是一次巧合？”吴福胜问道。
时间一秒钟一秒钟的过去，王容贵的额头布满了汗珠，这是个无解的局！
项文斌把爆炸案的情况，向薛伯陵和参谋长吴福胜做了详细汇报，并且指出，因为军统局湘省站抢功的行为，导致顺藤摸瓜挖出内鬼的计划毁于一旦，打草惊蛇了，日谍的密码本也烧了。
“外面都是你的下属，你可不要和我说，他们都是今天刚参加行动，事先一无所知，要是你胡编乱造，你自己知道后果，军统局是情报机构不假，可委座也不会容许你们胡作非为！”薛伯陵突然问道。
“长期监控？具体多长时间了？文字记录在什么地方？你可别告诉我，没有一点文字记录，那军统局的工作，未免也太粗糙松散了！”吴福胜说道。
“薛长官，戴立肯定不会严厉处罚他的下属，哪有胳膊肘往外拐的？”吴福胜说道。
很快，王容贵就被带到会议室。
“报告参谋长，这是我们情报科长期监控的日谍窝点，只是凑巧在今天采取行动。”王容贵说道。
“别说两个月的过程了，我只问你最近十天，不，七天吧，情报科的那些人监视的据点，日谍什么时间到什么地方活动了，见了什么人，做了什么事，我这里有详细的记录，这你不该忘记吧？”
只是军统局的性质特殊，幕后大老板是蒋总裁自己，如非有必要，他也不想与蒋总裁闹得太僵。
因为之前，多次参加了军阀混战，反对蒋总裁，这些事情被小心眼的蒋总裁一直记在心里，本来就不招对方的待见，要不是抗战爆发，他混不到现在的地位和权势。
“再有，远的不说，就说这十天内，店老板到什么地方去过，见过什么人，具体的执行者是谁，一问就清楚了。”项文斌说道。
“王容贵，一个情报科长，又是你带队抓人，想必对这起日谍案的前因后果很清楚，你给我说实话，这个日谍窝点的线索，你们湘省站是从什么地方得到的？”吴福胜问道。
王容贵下车后惊讶的发现，派去抓捕日谍的两个特工，居然也在这时候被押来了。
“两个多月的时间的确不短了，比稽查处得到情报的时间更早，听起来这件案子应该归湘省站。可是我想不明白，稽查处办案的时候，你们湘省站为什么不出来阻止？这是什么道理？你再告诉我，稽查处什么时候开始监视的日谍据点，这也不算难为你！”
至于为什么没有侦破过程的详细文字记载，还没破案呢，情况没有完全整理出来，军统局的工作到底怎么做，外人没资格过问。
薛伯陵点点头，就按照这个办法询问，这样的问题没有难为湘省站的军统特工，应该很容易回答，只要他们真的在监视日谍窝点。
“把情况立刻通报给陈长官知道，这件事他自然会处理的。”薛伯陵说道。
军统局的行为惹得他极为恼怒，可他碍于自身的情况不能出面，但是第九战区还有个正式的司令长官陈，把事情告诉陈，效果要更好一些。
陈不待见戴立，这是山城政府人人都知道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