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瑜用手戳了戳潘主任,小声道,“餐具就是咱们的盘子碗,外国人叫它餐具。”
潘主任一拍大腿,这才明了,忍不住赞叹道,“长江后浪推前浪,一代更比一代强!”
摇着头感叹,“哎,真是老了,不得不服输了!”
听他这么一说,其他人也不敢再说不合时宜的话,只能干笑着附和。
“以前是我们误会良袖同志了,她的能力是有目共睹。”
“对呀,幸亏良袖同志。就凭咱们的脑子,得等到猴年马月才能想出来。”
“就这些东西,摆在全国也是数一数二的。在展销会上一亮相,那肯定是风靡全国呀。”
“这花瓶,简直是绝品,任谁看了,都想要。”
蔡媛眼睛里都是血丝,嘴唇都被咬破了,忍不住口出恶言,“这叫啥能力,都怪她命好。要是我在她村里,我也能找到。”
上前一步,抓起着纸袋子,拿了一块锅饼,咬了一口。
像是赌气似的,大口大口地咀嚼着,“真好吃,我看谁才能走到最后。”
还觉得心里不解气,恶狠狠地盯着众人,“现在的人的眼界就是低,见风跑。一点也主见都没有,真是蛇鼠一窝。”
一听这话,众人脸色晦涩不明,眼里都升起一层薄薄的怒气。
方瑜才不给她留脸面,嘴角挂着讽刺的笑容,夸赞道,“蔡媛,我就喜欢听你说话。你这张嘴长得真巧,句句说自己,都说得这么准。”
其他人率先反应过来,哈哈大笑。
“这个蔡媛,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这不就说说得她自己吗?真是笑死我了。”
“让她再嚣张,她不就攀上了王胖子吗!还以为大家都不知道呢!”
“以前她都夹着尾巴做人,见谁都点头哈腰。我说咋变化这么大呢,原来是底气硬了呀!”
“王胖子,不会是武装部的王维吧?就那肥样,还有人能下得去手。”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有些人爱财,有些人爱权。蔡媛,不就是典型的爱权吗!”
周围的流言蜚语像一阵疾风一样,冲进蔡媛的耳朵里,闹得她不胜其烦。
紧皱眉头,脸色被气得像茄子皮,呼哧呼哧地喘着气。
双手用力地拍打着桌子,大声嘶吼着,“你们闭嘴,都闭嘴。”
屋里一片寂静,只有时针在不停地“滴答、滴答”转动。
张乡长的眼神直直地射到她身上,一言不发,像是狂风暴雨前的酝酿。
蔡媛似乎有所预感,心在不断地下沉。
头也不回地往门口走去,用力拽开门。
“砰”一声,摔门扬长而去。
正主都走了,大家又毫无顾忌地窃窃私语起来。
“这个蔡媛,真是太不像话了。正开着会呢,就发脾气。”
“对,就像只疯狗似的,就知道乱咬人。”
有的人便同情起良袖,开始打抱不平。
“良袖,我们可知道你受的罪了。有个这种同事,谁能不烦呀。”
“她就是个疯子,良袖肯定遭了不少罪。”
这都是私事,在议论下去,影响就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