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豪门贵女仓皇逃跑,机智地选择了分三头跑。
洱瑰不仅行为退化成了狗狗,智商也是,追着追着就把人跑丢了,不知道怎么走的,又转悠转悠回到了餐桌处。
她瞪大眼睛,眯了眯眼,茫然地四处张望了一会。
她的窝呢。
她的龟壳呢。
头好晕。
她想原地冬眠了。
眼睛盯在某一个地方,她眼睛一亮,她找到了!
……
一个服务员小跑到排球场内,左右张望了一下,似乎是在找什么人,眼中满是焦急。
他看到丝丝的背影,像是看到了什么救星,一路小跑到丝丝身旁,拍了拍她的肩膀。
“丝丝姐。”
丝丝停下拍容景燕几人的动作,转过身不明所以,“怎么了?”
服务生并没很快回话,而是有些畏惧地看了一眼脸色阴沉沉的黑烜。
老板一向阴晴不定,前一秒说不定还笑眯眯的,后一秒可能就拉下了一张扒皮脸。
比氧化的苹果变得还快。
还是丝丝姐好说话。
长得美,身材又好,说话还细声细语温温柔柔的。
“老板,拍照片的事就麻烦你了啊。”
丝丝秒懂,将手机往黑烜怀里一丢,跳下高台,就要带着服务员往外走。
手机砸进黑烜的怀中,黑烜阴鸷着脸接住,淡淡道,“站住。”
正要往外走的两人脚步顿住。
“我是老板还是她是老板?谁给你开工资的?”
服务员有些怯怯地看了他一眼,有些畏惧,抿了抿嘴,还是大着胆子回答,“丝丝姐给开的工资条。”
他说的也没错,体育馆里的所有员工,都是从丝丝这走的账。
黑烜:“……”
他气极反笑,对着丝丝抬了抬下巴,幼稚地赌气执着于谁是老板这件事,“你说跟他说,谁才是老板,谁给大家开的工资。”
丝丝接收到自家老板的眼神,忽然轻轻地叹了口气。
这份高薪工作也不是那么好干的啊。
大清都亡了,她还充当着伴君如伴虎的太监角色。
她有充分证据怀疑,老板已经从小时候的心理变态,变成了如今的真变态了。
“说。”黑烜语气危险。
丝丝眼神变得坚定,刚正不阿回答,“季大老板。”
从她这里走的账,一切体育馆的支出和员工们的工资,都是从季乌辞手下帮派的账户中走的。
黑烜准确的来说,只能算一个空手掌柜,就在员工面前装装逼什么的。
黑烜:?
“嗤。”
恰好在旁边的季乌辞很不巧地听到了所有他们的谈话,幸灾乐祸地闷笑出声。
“这位……女士,你叫什么名字?”季乌辞礼貌询问。
“丝丝。”丝丝有些受宠若惊。
“嗯,他要是再不老实,以后就你做老板,他做你的助手。”季乌辞看热闹不嫌事大,笑着道。
黑烜不可置信:“季乌辞!”
丝丝激动起来,果然大老板就是不一样,“谢谢老板!”
扶宿芒也随意地站在他旁边,瞄了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某人一眼,凉凉道,“确切地来说,我才是大老板。”
“就你?”季乌辞不屑地嗤笑一声。
扶宿芒也没被他的不屑激怒,反而勾起了嘴角,煞有其事,自我肯定地点点头,“你忘了吗?很久以前,你亲口答应过我的,要给我打一辈子工,不要工资的那种。”
“去你的吧。”季乌辞笑啐他一声。
别人可能是从小白兔进化成小狐狸,再从小狐狸进化成老狐狸。
这货不一样,一出生就是黑心老狐狸,精明得仿佛自带bUG。
对于还住在小白兔时期的他们,简直就是满级大佬屠杀新手村。
小学,被他忽悠着给他写各种作业,家庭作业,寒假作业,暑假作业。
中学,还是被他忽悠着写各种作业。
上了大学,好不容易摆脱上他的魔爪,结果他们选的专业,他煞有其事,说刚好可以去他们家的公司积累经验,美其名曰,实习。
结果傻不咧的他们放着自家公司不干,去了扶氏集团干白工。
干白工啊!!
一毛钱都不给的那种!!
最气人的是,他忽悠他们的时候,脸上都是善意温暖的微笑,纯洁得仿佛一张白纸,让人生不起半点怀疑之心,感恩戴德且口口称赞地帮他写作业,白干活。
每次都是后知后觉才发现:噫?他们好像又又又被坑了?
服务生见扯进来的大佬更多了,愈发紧张,无奈那边的事又实在着急,只能悄悄对丝丝道,“丝丝姐……”
“有什么事,就在这说。”黑烜一锤定音。
服务生犹豫地看了一眼丝丝,后者给他投来一记鼓励的眼神,他闭了闭眼,只能硬着头皮道,“那边有三位小姐说,有个人要追着咬她们,还发出了狗叫……”
黑烜、丝丝、季乌辞、扶宿芒:?
季乌辞若有所思,“人才啊,是狂犬病发作了?”
丝丝皱着眉头,“在场的都是一些有头有脸的豪门的少爷小姐,没听说过哪一家的人有隐疾啊。”
黑烜作为收集豪门关系和辛秘的重要一支,处事圆滑的丝丝在其中起了很大一部分的枢纽作用,几年过去,早就对各个大小豪门的各种事和关系,了然于心。
季乌辞倒是不在意这些,这种小事都不用黑烜出马,一个丝丝都能解决。
他若有所思地环视了一圈,不见那洋娃娃趾高气昂的声音,对着扶宿芒道,“那小丫头呢?不要被咬了。”
他撇了撇嘴,有些嫌弃,“本来就人来疯,再加上一个狂犬病,真要比狗还疯了。”
“不瞒你说。”扶宿芒漂亮的眼瞳此刻染上了一点忧伤,“我又有不好的预感了。”
果真是上了年纪了,操心的事是越来越多了。
还没等季乌辞反应过来,他已经朝外快步走去。
季乌辞还没见过一向云淡风轻,总是一副优雅贵公子模样的扶宿芒这么着急的样子,好奇地跟了上去,准备看好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