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德,你带一队人在停车场假装成守车的小弟。”
“阿杰、菁菁,你们几个就留在这屋里,二十四小时监控贴身监控大飞。”
“一队把人带回去之后交给o记的李文彬,李Sir知道怎么起诉他们。”
关祖折腾了一下午,总算安排好了一切。
大飞在停车场安排的那些小弟,被他交给了李文彬。
因为o记那边有更大的自主权,关祖需要李文彬帮忙将这些古惑仔分散开进行起诉,以免引起别人的注意。
做完这一切也到了下班的时候了,关祖心情格外舒畅。
一是轻松拿下大飞这起军火案,二是顺利找到了与毛熊沟通的渠道。
迈步走下楼,还没等关祖上车,就听到传呼机滴滴的响了起来。
掏出来一看,上面显示的信息是:关祖先生请打开你的电话,有急事找你。
关祖立刻将大哥大开机,上车之后关上门静静的等着对方的电话。
没两分钟,电话果然来了:“喂,哪位?”
“是关祖先生吗,我是爱丁堡贵族中学的老师,我叫何敏...。”
“何敏?”听到对方自报家门之后,关祖微微一愣神。
虽然关祖有想过要不要接触下这个女人,最好是亲自戳穿黄志邦的伪装让他俩分手。
但那是因为他太烦黄志邦这个二五仔了,真让他去做这种事,他其实还真做不出来。
所以那个念头关祖很快就甩到了一边,却没想到自己竟然这么快就和对方有了交集。
而且还是何敏这女人主动联系的自己。
“原来是何老师,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关祖虽然很自信,甚至最初有些小欢喜,但他毕竟当了这么久的警察,这点脑子都没有就完了。
何敏跟他一没见过面,二又不认识,甚至在黄志邦调走后连出现交集的可能都微乎其微。
这种情况下人家给他打电话,必然是有什么事,而且还是跟他有关的事。
想到这,关祖马上意识到何敏找他的原因了:“何老师,是不是友博在学校里出什么事了?”
“关先生猜的没错,友博出了点小事故,现在被我们送到了学校后门路对面的撒加医院。”
轰...
关祖先是一愣,旋即直接挂掉电话,一脚油门车子轰了出去。
虽然他和关友博接触的不多,原来的记忆里是个小屁孩,真正接触也就是过年的那天开始。
但这短短一个来月,总共没见几面的接触也让他发现自己这位同族的弟弟跟他前身很像。
沉闷、自闭、自卑等等,正面的心态没多少,负面性格倒是很多。
不过虽说比较负面,却有一点他可以肯定,自家这弟弟肯定不会随便找事。
真出了事,大概率是被人欺负了。
所以关祖快速开车前往医院,他正打算慢慢把关友博的性格中的负面情绪给驱逐出去,谁知道还没开始就出事了。
这怎能不让他着急?
“妈的,让我知道谁敢找友博的事,我饶不了他!”
前往医院的路上,关祖心里暗暗发狠,并且已经怀疑这件事恐怕跟庄尼等人脱不开关系。
爱丁堡学校毕竟是贵族学校,管理方面相当严格。
再加上学校里的学生非富即贵,虽然顽劣的不少,但大多家教更严格,少有人会像庄尼那帮人一样跟古惑仔们天天混一起。
少有的一些家世没那么好的,也是像关友博这样成绩特别优秀的好学生。
这些人几乎都是冲着高额奖学金来的,目的是好好读书考个大学。
家境本就不太好的他们,更不会去瞎混。
确定了怀疑对象之后,关祖抓起车上的通讯器就打算喊人来,但想了想又将通讯器放下。
毕竟关友博那边究竟发生了什么他还不清楚,一切都只是他的推论。
万一他推论出错,白白浪费大家的精力来跑一趟。
要是真的,他让人抓了那小子也不大好处理。
虽然庄尼的背景他还没派人调查,但肯定不简单。
再加上通过何敏那不是特别焦急的语气来看大概率不是什么大事,所以想通过正规途径对付那小子也不容易。
“庄尼,你最好期待不是你们动的手,不然的话,我会让你知道什么叫吃不了兜着走!”
下定决心之后,车子也来到了爱丁堡学校后门这条马路上。
片刻之后来到医院门口,迅速下车冲入医院的他甚至都没顾得上将车子停到车位里。
索性这家医院里的病人不多,外面的车位有三分之二的空余倒是不会耽误别人。
“友博,你怎么样了,这是怎么回事?”
进入医院,找了个护士问出何敏说的那间病房位置,关祖很快找到了这间病房。
推门进来,一抬头看到病床上关友博脑袋全包着纱布,一副快挂了的模样。
要不是看他气息均匀,眼神还算精神的话,关祖真的会认为这小子快完了。
“你就是关祖是吧,友博同学没什么大碍,就是脑袋上破了个小口子。”
“友博同学可能是晕血,也有点低血糖所以在学校昏了过去,我们这才急忙将他送进医院检查...”
这时候,关祖身后一阵香风传来。
回头一看,病房外走进来一位他既熟悉,又陌生的靓妹。
熟悉是脑海里关于这位的样貌可是不止出现在一部剧情里,陌生是因为这女人他的确是第一次面对面相见。
“原来是这样!”
虽然从对方口中得知关友博没什么大碍让他松了口气,但他依然十分气愤。
“妈的,这群小混蛋下手真够不讲究的,古惑仔都知道打人尽量不往脑袋上打!”
“关先生,只是一帮学生打闹时没注意,你何必侮辱他们是古惑仔呢?”
让关祖没想到的是,他不过是发泄的说了句气话,竟然被面前这女人怼了回来。
这让他瞬间就对面前这女人的好印象减少了三分,冷笑一声道:“没错,拿他们比古惑仔,的确是侮辱了古惑仔!”
噗...
关祖这话让病床上的关友博都笑了出来,他没想到自己这位没见过几次面的大哥竟然这么会怼人。
“关先生,你这话说的太过分了,我们爱丁堡学校可是全港岛最好的学校,我们...。”
这时候又走过来一名中年男子,昂着头一副自豪的模样走进病房,撇着嘴对关祖摆出一副训教的模样。
可他还没说完,关祖就一瞪眼:“出去,你是边个?知唔知这里是病房?知唔知我弟弟现在就躺在病床上?”
“凶手没露面,你来跟我讲咩?”
“替人出头啊,问问自己够不够资格先?”
关祖的怒吼让身后病床上的关友博眼眶红润起来,不是被吓到了,而是他突然感觉到了被亲人守护的幸福。看书溂
恍惚间,关友博甚至产生了一种错觉,他似乎在关祖的背影中看到了父亲那伟岸般的影子!
当然,关祖的大声也招来了护士的白眼:“出来,你们三个都出来。”
那护士如果不是看关祖够靓仔的话早就骂他了:“不知道这里是病房,吵什么?”
“是,是,美女你说讲的对,是我刚才情绪太激动了。”
在人家的地盘上,自然是要听人家护士的。
关祖也没跟对方争执这些,连连致歉后,迈步走出了病房。
至于那中年男人,也在关祖凶恶的眼神注视下,硬着头皮走了出来。
倒是何敏,先安抚了关友博几句之后,又急忙迈步走出病房,冲那中年人使了个眼色示意让他先离开。
在中年人转身离去之后,她才回头看向关祖:“阿祖,真对不起,王老师也是有些心急...。”
何敏的话让关祖微微一愣,对方说话的语气听起来,似乎跟他认识?
“这倒没什么,我只是觉得此时还轮不到你们学校的老师来出面,对了你就是那位何老师对吧?”
关祖虽然知道对方的身份,却故意假装有些疑惑的试探了下,万一对方跟前身认识呢!
“没错,我就是何敏,你叫我阿敏或者学姐都可以!”
说到这,何敏突然脸一红,似乎想到了什么:“哦对了,我都忘了你还不认识我呢。”
“我是港大87届毕业生,李心儿是我的好闺蜜!”
听何敏这么一说,关祖顿时想到了那位曾开导了他很久,温柔大方又精通心理学的硕博连读的学姐辅导员!
“原来如此,难怪你认识我,没想到在这里遇到学姐了!”
关祖也没想到,何敏竟然跟自己的导员是好闺蜜,心里不由得感慨一句,港岛真特么小!
“是啊,我也没想到友博的哥哥竟然是你,我看那名片上写的是什么投资公司老总,我还以为是别人呢。”
“我听心儿说,你不是参加了警队的考核当差去了,怎么又不开公司了?”
何敏显然是对他名片上印的身份有些迷惑。
关祖笑着解释了一句:“我的确是在警队工作,但这并不耽误我开公司吧?”
“嗯,的确是不耽误,就是你这样做可要多注意了,小心廉署找你。”
“放心吧学姐,我肯定不会做那些被老廉盯上的事,对了学姐,我的名片你怎么会...。”
说着说着,关祖突然意识到自己似乎进入警队后,还没再跟那位导员见过面,何敏怎么会有自己的名片?
“哦,你说这个?”
何敏说着掏出一张名片放在手心:“友博他昏迷之后我从他兜里找到的。”
“原来是这样!”关祖想到中午带着曹达华离开学校的时候,留给关友博的那张名片,让他有事直接找自己。
何敏点点头,现在她已经跟关祖套上了关系,接下来的话就好说了。
华夏人做事总喜欢这样,先各种聊近乎了再说正事,觉得这样可能会方便说话?
“阿祖,其实今天友博这件事有些误会,我们班的庄尼几个家伙平时比较调皮,而友博性格比较内向。”
“庄尼他们可能是想找友博玩,但友博没理他们想要继续读书,一来二去就闹了起来。”
“毕竟还都是孩子,心智不太成熟所以闹起来没收住手,但他们都不是什么坏孩子,虽然因为调皮做错了很多事。”
“但我想,正因为这样,所以才需要我们这些做老师的去教育他们、引导他们不去走歪路对不对?”
“我知道你心里肯定很生气,但你在警队做事应该能理解我的想法,你也会希望他们教育好的对不对?”
何敏的话就像是机关炮一样,叨叨叨的没完没了。
她的这番姿态更让关祖有些反感,因为关祖很不赞同她的看法。
当然,对于这样的女人,甭管她是真圣母还是挂个表字,反正关祖是不打算跟她纠结太多这类的问题。
“是,是,你说的没错,不只是你们做老师的有义务教育他们,我们警方也有义务教育他们!”
嘴上应付着,关祖心里却暗自发狠。
教育?
没错,这帮人的确是应该好好教育教育。
虽然他还不知道关友博被人欺负的具体原因,但从何敏的话里可以听出来,肯定是庄尼那帮人没事找事。
既然如此,那他可得好好教育这帮小子一番,绝对保证一次让他们幡然醒悟、重新做人!
打定主意后,关祖见何敏的俏脸上也多了几分微笑:“阿祖你说的没错,这种事你们当差的也应该出分力,多警告他们走歪路的下场,双管齐下一定能起到更好的效果。”
“是,学姐你说的对,我会好好考虑双管齐下的问题!”
关祖揶揄了何敏一句之后,画风一转又拉了回来:“不过这些都是后话,我现在很想知道一件事。”
“什么事?”何敏没听懂关祖揶揄的话,同时对他的询问也有些疑惑。
“虽然友博看起来没什么大碍,但你们班的那几个小子连探望都没有,他们的家长更是面都不露,只让学姐你出面。”
说到这,关祖双眼微微眯起,眼底闪过一丝寒意:“学姐,这似乎不太好吧?”
“这,这个...。”
何敏一时语塞,因为她也知道关祖说的话都是人之常情,更是应尽的义务和责任。
所以她一时间不知该怎么解释。
却在这时,一阵脚步声急促传来,一名男子冷笑一声道:“怎么不好?”
“关友博只是因为晕血而已,医生检查过了没什么大碍,所以没必要麻烦杨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