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元推着单车,跟她并排在街道上往前走。
刚才出了照相馆,殷元想骑车带她走,林婉婷说:“又不远,当散步走着回去吧?”
街道上三三两两都是牵手散步的人,他一只手扶着单车,另外一只手试图去牵她的小手。
被她轻轻拔开了。
“你小心的,单车别磕碰到街上的行人。”
殷元也不勉强,前世在牵手这个环节上,也是没有突破。
那时他是无可奈何,但是现在他认为这个应该不是难题。
他右手扶着单车,左手快速把她的手攥紧在手里,并且用小手指在她手心轻轻挠了挠。
她轻轻挣扎了一下,嗔怪道:“你干嘛呀?”
然后就乖巧地任他牵着了。
殷元轻笑着说:“你看街道上男女都牵着手,我若不牵你的手,别的男人看见了,心里会鄙视我的。”
林婉婷脸上飞起一片霞红,不再说话。
殷元想:牵手这关已经轻松突破了,找个机会再冲第二道关吧。
做为老男人心态的他自然知道,要捕获一个女人的心,每一步都要谨慎。
关键还是得看准时机找突破口,扭扭捏捏做事不果断,人家女人早在心里骂你窝囊废不知多少遍。
他低声提议说:“要么去电影院看场电影,或者去录相厅看录相?”
电影院不知道今晚是不是放恐怖布,当然最好是放激情的爱情片,那样他就有绝佳的机会把她搂在怀里了,虽然是蜻蜓点水,但也算是突破了第二关。
只要是突破了关,第二次就顺其自然了。
这不他左手松开扶了一下单车过红绿灯,过去后她自然就站到了他的左手边,好像两双手渴望相握一样。
你不握说不定人家还不高兴呢。
要是同意跟他去录相厅看午夜片,今晚所有的关隘都将不复存在,意味着可以直奔主题,登上巅峰插上红旗,宣布已经占领阵地。
他期待着她的回答。
当然若是太容易就达到了目的地,估计她在他心目中的光环就要大大减弱了。
林婉婷摇头说:“我宁愿看电视剧都不怎么喜欢去电影院看电影,特别是那种录相厅,乌烟瘴气的,别说在里面呆几小时,十分钟我都呆不住。”
难道她跟某人去过录相厅?不然她怎么清楚录相厅内的环境?
“你去看过录相?”
原则性的问题肯定要了解清楚。
前世犯了许多迷糊,但是今世一定要保持清醒。
没有瑕疵的玉才是真正有价值的宝玉。
“有一次跟黄馥佩几个同学去散步,那几个神经病突然心血来潮说去看录相,我被她们几个拽着进去,待了不到十分钟我就跑了。”
她提醒他说:“你身上揣着八千块钱,最好不要去人多的地方,现在的扒手特别厉害,被扒手扒了,你就白干十天了。”
此时银行Atm柜员机有的话都是安装在银行里面,并没有对外的窗口,不然的话他就拿去存。
两人回到住处。
女房东见过一次林婉婷来找殷元,所以不问她,让他们上去了。
到了三楼,所见隔壁的陈树军房,女人在嘤嘤地哭,陈树军在小心地陪不是。
还听见陈树清夫妇的责怪声。
殷元知道邱海莲肯定是找回来了。
另外几个房间里传来了打牌的声音。
林婉婷进去后看了一眼房间,夸赞殷元说:“收拾得还是蛮整齐的,看不出你还是很爱干净的人。”
房间内有一张书桌,上面有他未画完的一幅山水图。
她感兴趣地说:“你绘画水平这么高超,要么我当你模特,你替我画一幅图,我用框框装裱起来。”
殷元内心狂喜问道:“你想让我替你画一幅工艺厂玻璃门上那种女体画?”
林婉婷白了他一眼说道:“你想什么呢?那种画我警告你,不能给别的女人画,我也不要你画,若是被我发现你画了,以后我们之间就再也不用联系了。哼!”
他连忙说:“唉,开个玩笑嘛,对你我才这样说,对别人我肯定不会这样说的。”
林婉婷坐在一张凳子上,拿了一本书,保持一个姿势让他画图。
一双大眼睛仿佛要把他看穿似的。
殷元只好收起自己的那点小心事,专注地给她画像。
期间还问她累不累,累的话可以休息一下,她说一点不累,你就认真绘画吧。
一个多小时后,他把图绘画了出来,涂上颜色,完全是一个更加光彩照人的林婉婷呈现在面前。
林婉婷眉飞色舞地说:“你把我画得太美了,我有这么美吗?”
“在我心里,你比画上的你更美。”
假如能够把身上的衣物剥去,呈现人体本来的天性,才是大自然完美的杰作。
林婉婷说她们会在学校继续待一个月时间,期间要参加毕业考试和论文答辩。
她说我要回去了,这段时间我要抓紧时间看点书,争取考试过关。
殷元想到上次在龟背桥遇到的两个劫匪,他不放心。
“我骑单车送你过去吧。”
他在想:是不是有空去买辆摩托车,那样的话速度可以更快,更拉风。
十几分钟后经过龟背桥,只见桥两边扶栏,几对年轻情侣,搂在一起看夜色下的河面波光粼粼。
没有看见两劫匪的影子。
到了医学院宿舍楼外面铁门,殷元把正要转身离开的她叫住了。
“慢点,你发梢上粘了一点什么东西,过来给我看看。”
“是什么?”她走近他面前。
他伸手把她搂进怀里。
终于达成了第二个目标,刚才一直想抱你,现在终于抱了。
不抱你一下,我会对自己不满意。
她开始紧张地推了推他,嗔怪说:“你干嘛呀,周围到处是同学!”
也并没有很抗拒。
这时背后传来黄馥佩的声音:“啧啧,太肉麻了吧,大庭广众之下敢在这里搂搂抱抱的,成何体统。”
殷元松开了她。
林婉婷怼黄馥佩说:“你在唧唧歪歪说什么,还有脸在这里说别人,太过分了。”
两人打闹着进了宿舍大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