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生女人继续说道,“为了不打扰你和谢俞相聚,我就不陪你去了。你知道哪里有火车轨,对吧?”
常娥点点头,“对。”
陌生女人诱导道,“你快去吧。一定要安静地躺在轨上,耐心等待,才能相聚。”
“好的。”
常娥如同木偶人一样,听从那个陌生女人的建议,朝火车轨所在的方向走去。
甚至没有锁家门。
陌生女人没有跟着常娥出门,而是留在常娥家中消除她来过的痕迹。
十分钟后,陌生女人离开。
正准备午休的姜歆,忽然意识到一件事,急忙去堂屋,拨通袁剑家的电话。
很快,袁剑接听。
“喂……”
这会堂屋里没有其他人,姜歆快速低声说道,“袁大哥,麻烦你派人赶到咱们县的火车轨附近,沿着火车轨的方向找人,我担心常老师会因为谢大哥的事选择轻生。”
袁剑安慰道,“歆歆,不要着急。常老师还不知道谢俞出事,以为谢俞出差了。”
“我们没告诉她,但不敢保证那些坏人不说。到时候那些人添油加醋说一些话,甚至编出谢俞已经离世的消息,常老师那么喜欢谢俞……”
不等姜歆说完,袁剑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好,我马上派人过去。”
挂断电话后,袁剑立马联系手下人。
姜歆顾不上继续午休,跟家里人打过招呼,骑着一辆女式自行车朝火车轨的方向而去。
十来分钟后,常娥走到火车轨前,躺下,静静地等待去跟谢俞相聚。
袁剑的一名手下骑车到达火车轨附近,沿着火车轨的方向找人。
过了一会,姜歆也到达。
姜歆和袁剑的手下几乎同时发现常娥。
远处的火车正开过来,姜歆他们拼命朝常娥所在位置奔跑,赶在火车经过之前,救下常娥。
常娥一脸迷糊,“你们怎么来了?我要去跟谢俞团聚,你们不要打扰我俩团聚!”
姜歆看出常娥的目光有些涣散,立马为其把脉,这才知道常娥中了毒,这种毒令常娥听别人的指令,若是不尽快排毒,会有严重的副作用。
拿出随身携带的银针包,准备为常娥针灸。
但常娥不肯配合,“歆歆,你要对我做什么?我要去见谢俞,那个女人说了,只要我到了火车轨这里,就能跟谢俞团聚。”
姜歆轻声哄道,“针灸可以加快你和谢俞相见的速度。你听话,给你针灸过后,很快就能见到谢俞了。”
若是常娥再不听话,姜歆打算直接扎晕她。
好在常娥听话地点点头。
姜歆麻利地为常娥针灸。
十来分钟后,常娥吐出一口污血,脑袋清醒过来。
“歆歆,我怎么会在这里?”
姜歆边收银针边说道,“我们也不知道你为何在这里,刚才你中毒了,有些神志不清,但提到了一个女人。不过,你放心,现在你的毒已解。”
常娥立马想起来,“有一个陌生女人到了我家,拿了谢俞去世的照片给我看,还用手帕给我擦眼泪,我闻到了一点香味,之后的事情就不知道了……”
姜歆安慰道,“常老师,谢俞没死,那些照片是合成的,是坏人骗你。那个女人故意给你制造悲痛,趁机下毒。以后你千万不要再上当,在没抓到她之前,你不要一个人住。”
常娥一脸紧张,“那我以后该住哪里?”
姜歆看向袁剑的手下,“这位大哥,麻烦你……”
不等她说完,袁剑的手下已然明白,“放心吧,我把常老师送到安全的地方,之后会去仔细查看她家。”
姜歆谢过他,目送他和常娥离开。
没一会,姜歆推着车子准备往回走,感觉到有人在盯着她。
“出来吧。”
没有人出来。
姜歆从口袋里悄悄拿了点东西,握在手心里,之后,手放在车把上。
车把挡住了手里的东西。
骑上自行车,朝家的方向而去。
路过一处没人的树林时,忽然窜出一个女人,拦住姜歆的去路。
姜歆上下打量那个女人。
穿着一身粗布衣服,短头发,五官看上去有些别扭,像是易容过。
“是你给常娥下毒?”
那个女人用厌恶的目光看向姜歆,“姜歆,你坏我好事!今天要不了常娥的命,但可以要你的命!”
话音刚落,手里多了把匕首,朝姜歆刺去……
姜歆毫不畏惧,手里有提前准备好的药粉。
朝那个女人的脸上一洒……
那个女人瞬间倒地。
姜歆拍一拍手上残余的粉末,“就你这水平还想要我的命?我倒要看看你到底是谁!”
一把撕掉这个女人脸上的易容面皮。
安禾!
十来分钟后,姜歆把昏迷的安禾送到相关部门。
下午六点多,姜歆放学回家后,穆岚把她喊到卧房,单独聊,“歆歆,这次多亏有你,不然常老师可就香消玉殒了。”
姜歆低声回音应,“这次赶巧了。至于常老师以后会如何,我就不知道了。对了,妗子,安禾有没有提供什么有用线索?”
穆岚轻声说道,“提供了。我听说,之前蔡野安排安禾去h国整容,但安禾想在整容之前先整死常娥。所以才导演了谢俞的失踪。谢俞已经找到。”
“谢大哥被安禾藏到哪里了?”
“在郊区的一处院落。谢俞这会在医院检查身体呢,被安禾下了毒,有点棘手。”
“我去看看。”
“我跟你一起。这件事不要告诉你姥姥,免得她担心。”
“好。”
平时,谢俞和秦舒兰的关系非常好,就像亲外甥和亲姥姥一样,姜歆和穆岚一致向秦舒兰隐瞒了谢俞中毒的事,找了个出去串门不在家吃饭的理由,出门。
在去县医院的路上,姜歆问道,“马院长没说谢俞中了什么毒?对他来说,解毒应该不是问题吧?”
穆岚低声回应,“是那种毒,得需要女人,但谢俞不肯找常娥帮忙,说是担心自己轻易得到常娥后,容易变心。不想对不起常娥。”
“常娥是怎么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