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2章 算盘打对了
又是一年一度的除夕夜，近年来各家的日子好过不少，年夜饭丰盛了许多，饺子里包的肉馅含肉量比前几年多了不少。
各家都在吃年夜饭，刘海忠却没有，他提着两瓶好酒，外加一些别的礼物出门，冒着寒风，在除夕夜的鞭炮声中出门。
他骑车的速度并不快，但目标很明确，就是打听来的李副厂长家，虽然是早就决定拜访李副厂长，也聪明的挑了年三十这个不会有人走动的时候，但刘海忠心里还是没什么底气。
他不知道此行会不会成功，有些担心李副厂长不给面子，可是不走这一趟不行啊，家里厂里都没法待了。
一路来到大院，刘海忠把自行车停好锁好，再把礼物从车上拿下来提溜着手上，抬头分辨一下楼栋，确认之后深吸一口气缓解内心的紧张走进相应的楼栋之中。
上楼的时候，刘海忠还能听见各家中的欢声笑语，更加忐忑了。
来到李副厂长家门口，刘海忠犹豫一下，最终还是敲门。
不一会儿门开了，李副厂长的爱人吴姐脸色微红的站在门后边：“你找谁？”
“您是......李厂长的夫人吧？”
刘海忠立即微微弯腰，脸上露出皱眉讨好的笑容道：“我叫刘海忠，是轧钢厂的八级锻工，也是李厂长的老部下，今天过来看望一下老领导。”
坦白的说，刘海忠的忐忑是有道理的，他挑这个时候上门有风险，老话说的好，要饭的还有三天年过，谁也不喜欢大过年的还要应酬。
所以吴姐听说后便不怎么高兴了，脸色微微一沉，扭头喊道：“老李，找你的！”
她没有请刘海忠进门，直接回屋去，把空间留给李副厂长。
李副厂长出来见到刘海忠微微一愣，觉得这人眼熟，一下子却想不起来了。
刘海忠忙自我介绍道：“李厂长，我是刘海忠啊，您的老部下。”
“哦，刘海忠......”
一个奇蠢无比、听不懂弦外之音的形象出现在李副厂长脑海之中，跟眼前的这个胖子对上，慢慢的重叠：“你来干什么？”
伸手不打笑脸人，虽然不喜欢眼前的这个胖子，经历下台再上台之后的李副厂长肚量比以前更大，并未赶人。
他瞄了瞄刘海忠手里的礼物，觉得这个时候不会有事，便把门开大了一些，让刘海忠进去。
这就现现出来刘海忠挑这个时候的好处来了，他连忙从门中挤进去，用肥大的屁股把门给关上：“李厂长，这是我一点小小的心意。以前是我蠢，不会做事，不过您放心以后不会了。”
他这是在自己坦白几年前送礼的事儿，因为这件事儿直接导致了李副厂长下台。
刘海忠知道这件事儿过不去的，只有坦白才可能过关。
想起几年前受到的待遇，李副厂长心情大变，走到客厅自顾自的坐下，又问了一句：“你来干什么？”
“我是来汇报工作的，您放心没人知道我来，也没人看到我来！”
铺垫了这么一句，刘海忠把礼物放好了，也不敢坐下，就这么躬着身子站在李副厂长面前道：“李厂长，轧钢厂有人并不希望您回去啊，接替您当副厂长的老陈，就是原来的那个食堂主任，他多次在公开场合说过，舍不得姓杨的，说上级领导对待姓杨的不公平......”
扇风点火是刘海忠的拿手好戏，整人他也是一个好手。
这几天他想过很多次，当时自己送礼的事儿是怎么暴露的，他不知道何雨柱做的事情，所以把这个扣在老陈身上。
这也算是甩锅！
而李副厂长在出事之后，也是多次回忆，多次复盘让人打听调查，知道了刘海忠字其中扮演的角色。
同时，用受益者倒推，李副厂长就怀疑是老陈搞的鬼。
如今他的怀疑和刘海忠汇报的情况不谋而合，这让他对刘海忠的印象大大的改变了：“你说的情况很重要，坐嘛，坐着说。”
“谢谢厂子！”
刘海忠心喜，屁股半边挨着凳子坐了：“您是不知道，姓陈的现在在厂里拉帮结派，利用手里的权利大肆提拔自己的亲信，封这个当小组长，封那个当小组长.......”
他再次汇报的情况，围绕着老陈掌管的组织进行，现在这个时候，厂里最重要的部门就是这个，可以说是权力最大的部门。
刘海忠建议李副厂长，一定不能放任老陈继续掌控这个部门，而这个恰好也是李副厂长打算上任之后第一个要做的事情。
李副厂长对今天的刘海忠刮目相看，觉得这个胖子可以啊，思想不错，是个好苗子，就是年纪大了一些。
他正发愁，回到轧钢厂之后，手底下没有人可用，而他又不想自己亲自下场去整治人，看到刘海忠，他觉得这人不错，可以一用。
当然，李副厂长没有忘记何雨柱，他也知道何雨柱跟刘海忠不对付，但是拉拢何雨柱是一回事，信任又是一回事。
平衡，才是李副厂长想要做的。
给出许诺，打发了刘海忠之后，吴姐出来了，一边查看刘海忠送的礼物一边说道：“这个胖子就是小何说的他们院的二大爷吧？你让他当小组长，当心小何不肯用心做事。”
“现在不是说做事的时候。”
李副厂长看完刘海忠送的礼物之后，满意的点头道：“当务之急是把轧钢厂不能为我所用的人都打下去，以何雨柱的性格，他是不会做这件事的，只有这个刘海忠可以利用一下。
“让他当一个小组长，以后有的是机会让他下来，再说了，何雨柱也是小组长，心里就算不舒服也不会太过，等刘海忠把事情做的差不多了，可以让何雨柱做副主任嘛，这样他就不会有想法了，那时候就可以好好的给我研究......”
他这个打算让吴姐没了反对的意思，算是默认了。
何雨柱是一方面，小李子这边是一方面，现在又来了一个刘海忠，三个方面三个想法，各自为政。
大年初一。
因为和以往不一样，四合院明目张胆用旧风俗大拜年的情况不见了，一大早的就在中院摆上了八仙桌，桌上两个茶托盘装着花生瓜子儿，三个搪瓷缸子成品字型放着，桌子下面还有一个铁皮暖壶。
三位大爷各自坐着一方，易忠海居中，刘海忠和闫富贵一左一右。
看着易忠海的位置，刘海忠心里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