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上哗然。
骆园芋手机一扔投身剧组里了,什么也不回应什么也不看。
就是可怜我们的季再了,女朋友一个星期一个电话,也不让探班,这比异地恋还要难过。
这样的生活持续了三个月。
杀青以后骆园芋又跑出去了一个星期,这样的出戏之旅骆园芋都是一个人,所以骆园芋表示过拒绝以后,季再也没有坚持了,就当作她只是进行一次普通旅游了。
一个星期以后,骆园芋回来后第一件事就是收拾自己的小房子。
季再想让骆园芋住自己家,就当作自己把房子租给骆园芋了,但是骆园芋并不想,因为她一直就是想拥有一个自己的房子。
虽然迟了一年,但是骆园芋还能拥有这样的机会,她肯定不会松口。
没办法,季再只能松口了。
但是自从骆园芋小房子到手,季再自己的住宿真的成了一个住的地方了。
搬家季再肯定不能让骆园芋一个人,然后收拾房间那也不能让骆园芋一个人。
于是这几天就是不同住的同居。
收拾进入末尾时,骆园芋收到一个人的邀约,邀她去家里吃个饭。
是白繁。
犹豫之下,骆园芋答应了。
去的那天是季再送的。
“结束了给我打个电话。”
“好。”骆园芋解开自己的安全带。
“那我……”骆园芋扭头想跟季再拜拜就看见他脸上的担心。
太明显了。
骆园芋一下子就笑了,“不要担心我,我会处理好的,好吗?”
毫不犹豫地就给了回答:“嗯。”
没有忍住,骆园芋倾身,伸手把住他的肩,在他脸上亲了一下。
“等我回来,拜拜。”
“嗯。”
骆园芋轻车熟路地来到白繁家门口。
直到站到门口,骆园芋才开始后知后觉地紧张。
两个人一年没有联系了,自从追到袁成加家里那一次,两个人都没有再说过话。
真的有点不知道怎么面对她。
抬手敲门,一气呵成。
没一会门就开了。
两个人都是一愣。
明明只是一年,但是感觉白繁好像被抽了精气神一样,和一年前那个自信的白繁一点都不一样了。
而看着眼前明显瘦了的骆园芋,白繁心里也是一紧。
“快进来吧,饭都做好了,就差你了。”
白繁一开口,骆园芋好像瞬间回到从前来她家蹭饭的时光。
“好。”
进门换鞋,往里面走。
明明都是一样的摆设,但是骆园芋就是觉得很不一样。
少了许多烟火气。
“自己洗手啊!”
“知道了。”
骆园芋进卫生间洗手,看着台子上简单的护肤品,骆园芋确定不是自己的错觉。
都是她爱吃的菜。
头顶的灯,还有不远处的落地窗都是她的爱。
“尝尝,这么久没吃,还是不是那个味道。”白繁把筷子递给骆园芋。
骆园芋笑着接过筷子,伸向尝过许多遍的土豆丝。
没两句话,两个人就像从前那样,逗趣,互怼,分享。
两个人都喝了酒,很快骆园芋就上脸了。
“喝不了就少喝点。”白繁说道。
“还好,你又不会把我卖了。”骆园芋笑着放下手里的啤酒瓶。
“说不定呢。”
“你不会。”骆园芋夹了一口菜。
“哈哈哈哈哈哈哈。”白繁笑出声了。
骆园芋也忍不住笑了。
只是笑着笑着,白繁就仰起了头。
骆园芋看见她伸手捂住了眼,在灯光下,骆园芋看见了她手上的湿润。
“宝贝,你真的不长记性啊。”白繁看向骆园芋。
“如果是你一个人的话,我永远相信你。”
如果一开始,骆园芋签的是白繁,而不是空众,骆园芋相信她们不会走到这一步。
白繁没有再去遮掩自己的泪光,只是摇了摇头,“没有如果。”
“骆骆,一个人做的选择也是这个人的一部分,做错了选择就要接受惩罚。”白繁隔着泪花望向骆园芋。
她在告诉骆园芋你信错人了。
骆园芋鼻头一酸。
“二十多岁天真的我做的选择,化作回旋镖击中了三十多岁的我,连带着你,所以真的很抱歉。”
二十三岁的白繁选择和袁成加在一起,那个她依旧相信灰姑娘和王子会幸福地生活在一起,相信门当户对都是假的,努力地想要站在自己爱人的身边。
在二十八岁这年她知道了即将成为自己手底下艺人,是自己相恋五年男朋友的一个故交家的妹妹,还是口头约定的“未婚妻”。
他说,柯舒只是他的妹妹。
她难过,伤心,生气,但是最终她相信了。
不仅相信了他,还相信了她,相信她说的“我是站在你这一边的”,相信了她说的“可以帮你嫁给成加哥”。
三十一岁的她和他分手,没到半年,那个男人和自己的“妹妹”在一起了。
三十二岁这一年回看,那时的她真的是太过天真,也太过愚蠢。
她为她的天真付出了青春,也连带着失去了最信任的人。
“我要回老家了,大概会在家里找一份工作,顺便照顾我的父母。”
“挺好的。”骆园芋低着脑袋,不想让她看见止不住往下掉的眼泪。
“我也觉得挺好的。”白繁笑,拿起啤酒罐。
“晓欣这孩子挺好的,也很喜欢你,要是可以再带她一下吧。”
“我知道,会的。”骆园芋原本就打算工作室弄好了就叫晓欣还有大飞哥回来。
“薛佳悦是一个不错的经纪人。”
“谢谢。”
白繁没接话,只是夹了一口菜。
“你和季再在一起了吗?”
“嗯,今年年初在一起了。”
“挺好的,”白繁忍不住笑了,“季再人很好,你们俩很合适,只是有我的例子在前面,希望你永远是你自己。”
“希望你想站得足够高,只是因为你自己,希望你做得任何决定第一个考虑的是自己开不开心。”
“骆骆,我希望你永远快乐,永远自信,永远一往无前。”
她醉倒在沙发上,骆园芋收拾好后,从卧室抱出被子盖在她身上,蹲下去给她掖好被角,把她的脑袋露出来。
几缕碎发别到耳后,擦去她眼角的泪。
“对不起……”
“睡吧,都会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