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景琰带着兵马来到了岳阳城门下,大家欢送萧景琰走人,城门口前站着马文暄和岳崇继,萧景琰说
“现在,我们就要回去了!马公子,希望下次我们能坐下来好好喝杯酒,而不是又像这俩月这样,打打杀杀!”
三人举杯共饮,岳崇继羞愧难当,他对萧景琰道
“靖王殿下!我错怪了您,我...我自罚这壶酒...”
萧景琰一把抓住了拿起了酒壶的岳崇继,道
“不要感到难过,抽刀断水水更流,举杯消愁愁更愁嘛,倘若大家都有诚意,也不至于如此,你看现在岳阳百姓就过的挺好的,我看也没什么问题,房子重新造了起来,既然造了起来,就别再想着怎么破坏它了,我还有事情,先走了。”
岳崇继握着酒壶,挥挥手,送走了萧景琰的大队人马,马文暄看着岳崇继,指责道
“你呀!害得我妹妹现在在金陵朝廷做人质了!”
萧景琰走到江州的时候,接到了常州民变闹大的消息,但是送信的人是飞流。
如果是飞流来送信,则证明一个问题,金陵估计发生了一些有意思的事情。
飞流跪在萧景琰面前,喊
“报!靖王殿下!卫峥被抓了!是十月的时候被抓的,您当时正在岳阳和南楚军队战斗!”
萧景琰说
“嗯,我知道了,钱将军那边有没有表态。”
飞流道
“钱将军说,誉王夏江正在镇压常州民变,靖王可速速回京商讨对策。”
萧景琰又问飞流
“你装傻还顺利吗?梅长苏没有发现你吧!”
飞流道
“我装傻,宗主和阁主都没有怀疑我,他们以为我真疯了!”
萧景琰说
“你先跟着我们这队人走,一路上跋山涉水太累了,千万不要被江左盟的人看到。”
十一月底,禁军对常州的进攻越来越猛烈,而萧景桓没有听从秦般若的建议,而是听从了夏江的提议,对常州采取了强烈的镇压措施。
由于防守常州的起义军人少,而且又遭到了禁军的断粮,禁军很快就攻入了常州城内。
禁军和悬镜司冲进常州城后,发现黄五和黄七带着起义军都缩进了有一定围墙防备的常州衙门去了。
这些禁军和悬镜司手持棍棒,冲入常州,见人就打,除了妇女和孩子以外,常州的青壮年都不同程度遭到了殴打。
黄五和黄七看见萧景桓和夏江如此镇压常州百姓,又不得不带着起义军杀了出来,和禁军作战。
黄五挥着手喊
“妈的!跟禁军这群狗日的拼了!我们不能死的这么窝囊啊!弟兄们给我杀!”
一批禁军杀到了最前头,已经掉队了,他们被起义军和成内的百姓围攻,伤亡惨重,仅仅只有几个人逃了出去。
入夜,黄七对黄五说
“哥哥!我们不能固守城池,这样我们是不可能活下来的!不如我们想办法突围吧!只要杀到别的地方去,我们就可以东山再起,就算当不了黄巢,也起码当个孙恩卢循吧?”
黄五点头
“好!”
半夜,起义军聚集起来,他们分析了一下当下的局势,黄五身边有一名落榜的科举生,这位叫做董宁的落榜生提议道
“二位大哥,小弟董宁!现在这局势是这样的,你们看,我们逃去钱塘,钱塘有钱二将军守着,那里是个坚城,我们肯定是撑不住的!去浙西,北要过长江,西边有个金陵朝廷,不是久留之地!去浙东,有他梅宗主的江左盟蹲在那,不安全!”
黄五又问
“看来都是读过书的人聪明!你看看接下来怎么办?”
董宁说
“浙西浙东交界,下面有个道,我们不如去衢州,再去信州,这里是江西观察使的地盘,南楚这些年又屡败给梁国,我们带着大伙去这里,等起义军发展起来了,我们就攻江州,再回去打江宁!如何?”
大伙这一听茅塞顿开,纷纷拍手叫好
“好好好!”
“好啊!反正咱们已经是烂命一条了,大不了再干他个十几二十年!想要我们屈服!绝对不可能!”
董宁对黄五抱拳道
“成败与否!全看大哥您的了!”
黄五拔剑说
“好!立刻组织所有弟兄,南下突围!”
黄五带着人马南下朝着衢州方向突围,由于禁军总是对起义军打打停停,想要尽力减轻伤亡,这使得黄五找到了一个突破口,并从这里突破了出去。
昨晚还在营帐内欣赏完秦般若跳舞,喝的酩酊大醉的萧景桓突然被探子叫醒了过来。
今晚秦般若没有和萧景桓睡在一块,而是穿着一身男装睡在了一边,她听到探子是这么说的
“不好啦!殿下!黄五黄七逃跑啦!他们往衢州那边跑了!”
萧景桓大惊失色,他一不小心把放在桌上的酒壶给打碎了。
“你们这群饭桶!都是干什么吃的!”
萧景琰回到了靖王府内,他和手下参谋开起了小会。
韩授说
“我听闻黄五黄七身边有高人指点,他们往衢州方向逃去,看样子是要去江西观察使那发展起义军了。”
萧景琰道
“他们去江西观察使那,南楚王可不会给他们这么好的机会发展起来,我听说这次禁军镇压失败,主要还是誉王和夏江打打停停,停停打打,镇压几百个人,冲进城里,见了人就打!闹得官逼民反,连不相干的人都一块跟着黄五造反去了。”
钱仲天问
“呃,靖王殿下,我们不如就卫峥这件事情,我们商量一下对策吧。”
萧景琰说
“钱将军,卫峥这件事,悬镜司报的,是说抓到了旧案逆犯,就是赤焰案!现在夏江是不是要拿这件事情来找我的麻烦呢?”
钱仲天说
“就是这样,殿下,我们不如赶紧做好准备...”
萧景琰道
“如果我们因为赤焰案就去逼宫,那这也太奇怪了,加上现在马政问题正在进行中,治汴国策还在进行,我们这个时候逼宫借口就是这个赤焰案的话,那不是受人笑话吗?林燮是个节度使,他造反了,这个是谢玉定的罪状,陛下在乎的是林燮忠不忠吗?”
“林燮雄踞一方,又有精兵七千,陛下在乎的是这个,河东军、凤翔军、东海军太大,削不动,捡个软柿子捏倒还可以,这才是陛下的真正目的,所以赤焰案当时的形势是很复杂的,绝对不是一个案子审错了就重新审就能够说得过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