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们面前出现的拍卖物赫然是一个差不多十岁左右的少女,此刻她正蜷缩在铁笼中,浑身上下只有几块破布遮盖。
哪怕是早有心理准备,陈默面对这一幕感到可悲,皱紧了眉头。在这种时代,生命并无价值,可这就社会的现实。
弱小即原罪。
陈默的动作让宁风致和雪清河都点了点头。
刚才雪清河还在说他会励精图治,可现在突然有种啪啪打脸的感觉。
宁风致对于拍卖女奴的行为早已见过多次,他年轻时自然也有行侠仗义的时候,只是哪怕他捣毁了不少人口贩子的窝点,可这种事情怎么可能禁止得了。就像现在,哪怕在天斗帝国的首都,他们依旧敢在光天化日之下这么肆无忌惮的拍卖,没有谁能够阻止得了他们。
哪怕宁风致发动七宝琉璃宗的力量踏平了这拍卖场,可只要还有利益需求,无数的拍卖在黑暗里一样会再次进行。
陈默想起最初前往索托城的时候他曾经救过一车被人贩子拐卖的孩子,那几个孩子可都拥有魂力,如果没有遇上他,恐怕也和台上的女孩一个下场。还有更多的普通孩子被卖掉他们的命运还会更加悲惨,就像这里的服务员,她们都是姿色出众的普通人,从小就被洗脑只会服务男人,彻底化为了商品。
宁风致倒是立刻下了决断,他解决的方法就是直接砸钱,既然碰上了那他就管上一管买,一个自己舒心,反正七宝琉璃宗家大业大,他有信心能让这女孩恢复正常人的生活。
“宁宗主,晚辈敬佩您的作为。”陈默是真的佩服宁风致的所为,陈默就算现在有钱,可就算他把人买下来了,他也没有时间照顾,也只有宁风致适合这种事。
“我也只能做这么一点小事。”宁风致叹了口气无奈的摇了摇头。雪清河倒是一样没法,这种事他也只能一阵无力。
这次相会也因这件事落下了帷幕,宁风致要带人回去安顿,陈默也与三人互相道别。雪清河望着陈默离去的背影不知道想了些什么,摇了摇头,也回到了太子府。
不管怎么说,他也算初步认识了陈默,应该算是一个好的开端。
转眼又过了一个月,陈默还在一个人保持着修炼,雪清河却没有再找过他,反倒是宁荣荣约了他出去逛了几次街,甚至她还带上了朱竹清。估计是怕一个人约陈默逛街被同学发现影响不好,拉上朱竹清也就不怕有人说闲话了。当然陈默和朱竹清完全没有交流,朱竹清看着他明显是想问什么,陈默也猜得到她的想法,可先不说他为什么要告诉她,就算他真说了对她也完全没用。
陈默的修炼除了和一般人一样的部分,剩下的都是不可复制的,更何况他的实力主要来源于血脉,实在没有可比性,所以陈默选择无视了朱竹清。
自从上次,唐三和大师说过他想到落日森林偷东西的想法后,大师只叫了他耐心等待,可这一个月都过去了,大师那边还是没有任何的后续。他的心可是一直在煎熬着等待,今天他忍不住再次找了大师一趟,可好像还是没有结果。
“老师,怎么样了。”唐三脸色略显焦急,语气急促,若是平时,他绝不会在大师面前如此的失礼。
“够了小三,听我的话,我真的也在等待合适的机会,你要相信我,总之你一定不能轻举妄动知不知道!”大师自己也很无奈,一个月了,昊天斗罗还是没有出现,他只能继续每天隔空呼叫。可封号斗罗的时间观怎么能和他们一样,说不定有什么拖着就要耗费好几个月甚至是几年。谁知道他会什么时候出现。
大师其实也在思考有没有可能他们自己干这事,可这当然要想一个万全之策,封号斗罗可不是他们能得罪得起的。
“奇怪,小三最近怎么了?”奥斯卡刚才想和擦肩而过的唐三打招呼,没想到唐三直接就忽略了他,他这么没存在感吗?
“谁知道,最近他好像有点神神叨叨的,不会是后遗症吧。”马红俊也在一旁摇了摇头,最近这些日子,史莱克七怪好像好几个都不大正常。
唐三每天不知道忙活什么,小舞最近喜欢上了宅在屋里,宁荣荣喜欢就往外跑,偶尔还拉上朱竹清,戴沐白好像受了刺激,居然在和竹清一样拼命修炼。他们七个自从来了天斗城还没好好在一起聚过一次,这也太反常了点。
“走走走,小奥,看来还是咱们两个相依为命。”马红俊拍了拍肚皮,右手搭上了奥斯卡的肩膀朝着食堂的方向走去。这一切也都被在高处的弗兰德看在眼里。
弗兰德也感觉到了最近他们的七个学员好像都不务正业,团队斗魂不知道多久没练习了,就连大师都好像没了训练计划,完全放养了一样,这可不向大师平时的风格啊。
只是想到或许是唐三刚经历过那样的遭遇,加上他们初来乍到,有些水土不服,所以他也只能压住疑问,选择了相信大师。他还不知道他的好兄弟正准备拉他干把大的。
……
“咚、咚、咚。”
陈默的房间门被敲响,可他记得应该没有点餐才对。打开门后,站在门口的并不是酒店工作人员,而是一身灰袍的青年,他恭敬的对着陈默鞠着躬,双手奉上一封信件。
“您好,路公子,鄙人太子府邸的管家,我家主人命我把这封请柬交付路公子,希望明晚路公子能有空赏脸一叙。”
“太子殿下客气了,麻烦你转告一声,路某定会准时赴约。”陈默接过信封,笑着回答道。
“遵命,留步。”管家微行一礼,转身离去。
陈默关上房间也打开看了看了一眼,字迹苍劲有力,倒还真是下了功夫,果然伪装得很用心。上门的内容倒是没什么,只是想请客吃饭,地点就在天斗大酒店。
虽然不知道雪清河葫芦里卖了什么药,但他就在专门等着雪清河上套,岂有不去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