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伏羲见走远的女儿看着东华帝君道:“帝君意下如何?”东华帝君喝着杯子里的茶道看着杯子道:“只要狐帝不觉得自己儿子丢人,本君就没什么意见。

本君到时候大不了去青丘小住就是,神女与狐族联姻只怕地母一族的长老都要气死吧!”笑着看伏羲道:“你多准备几张嘴去跟你们族中长老解释,天地都这样了相信也没谁会有心思风花雪月。”

东华帝君说完起身往外走,走到一半道:“天君,阿音为你做的足够你为她去拼命。欠的是要还的,欠了不还会招天谴。”说完头也不回的走了。

伏羲看完叹气道:“狐帝明日庆典之后,我们就商议两个孩子的婚事吧!等本王的曾孙回来,本王也就没功夫在想这些乱七八糟的。父神若是真比龙主回来的晚,龙族也会乱。

龙鳌的性子还不如本王的女儿,神女在任性也不敢拿一族人的命去拼命。龙鳌真疯起来,龙族的的生死就不好说了。到时候能管的住他的也只有腾蛇神君,若是腾蛇神君在青丘,只怕龙主都会住到青丘去。

本王建议神女和狐族结亲候,他们还是去昆仑墟的好。不管天族还是青丘或者本王都相信墨渊上神的为人,那里不会为三界所影响对孩子们来说反而安全。”

墨渊没说什么,起身行礼往外走。天君道:“大哥,多事之秋望大哥三思而后行。”墨渊道:“只要魔零不回来本座就没意见,天君也好自为之。”

白奕不赞成这门婚事,这不是胡闹吗?哪有一女嫁二夫的。白奕皱眉道:“这样不妥吧!我们要带阿音回去办法多的事,何必多此一举。

当年让她嫁给天君我就觉得是笑话,偏偏阿爹阿娘什么都不说,后来帝君回来天君吃了一剑还有人给天君叫冤。

如今帝君好生生的,我们让阿音再改嫁,万一帝君看老四不顺眼估计老四就不是吃一剑能了事了。

帝君的脾气我们又不是不知道,跟牛一样,要是疯起来我们就是都挡在老四前面也不够帝君劈的。现在说什么都是多的,帝君不反对神女嫁,可没说让自己老婆跟小舅子好的。

天族跟人族能丢的起这人,我还丢不起,阿爹还是三思的好。神女发了脾气就往外跑,这也不是什么秘密,等大祭礼完了让阿音跟人王吵一架在让帝君带着阿音离开不就好了,弄什么假成亲?不丢人吗?”白奕说完也起身行礼走了。

白浅看着白奕的身影笑道:“二哥这性子几十万年都没变,别人不敢说、不敢做的,他到是什么都敢。我也觉得要带阿音回去多的是办法,为什么非要让她跟四哥成亲?四哥到是会想,也不看看都什么时候了还有心思儿女情长。”

白真笑道:“阿音做事要是能让你跟二哥看明白了,她还怎么做小祖宗?”说完起身行礼就往外走。

阿音坐在赤阳背上四处溜达,东华帝君几步走上来道:“你到是悠闲,明天就是大祭礼了不用去准备什么吗?”

阿音无聊的摘跟狗尾巴草叼着道:“有什么好准备,花在地里摘了摆上,换了衣裳祭台上跳个舞就完了。五岁做到几百岁,十年一次就是瘸子也能跳出朵花来,何况我都几十万岁了。

其实我也觉得没必要,从五岁开始学这个我就觉得多余。人族真要有事,指望天君不如指望我自己。天君是天族的,跟人族有什么关系?风调雨顺的时候坐在九重天吃吃香火,看看热闹就完了。

风不调雨不顺的时候,一句自作孽不可活,也完了。如今天地有异象他不想着厉兵秣马还跑人族来求助,我都替他和他家祖宗寒碜。父亲说了大祭礼不过是活人做给活人看的,真要有事龙族就没一个是靠得住的。

我姐姐傻白甜那是因为她有一个好夫君宠的,我又没有所以不管再过多少年我都不会指望天君的龙脑袋上能开花儿,能看见人间疾苦,能派上用场。

他那一家子也就活张脸好看,可在好看又不给我看,我都觉得我愿意站上祭台就是很给天地规则和你这天地共主面子了。谁让天君在九重天上,我在地上看他还得仰着脖子看。看不看的到是其次,看到了我还嫌弃抬着头脖子累。

真希望明儿天君能睁开他那双大大的龙眼,好好看看人族对他的敬仰,天地有难的时候想他天族的时候也能想想我人族也是他们家的。不过我父亲也说了,他是神我们是人,他是主我们的族人只是泥娃娃,指望他开眼不如指望天能风调雨顺,指望我们自己不作孽。

君要贤则天道昌宁,君要中则天道清宁,君要庸则天道失宁。为君之道可贤,可中,不可庸。帝君觉得我父亲所言可有道理?”阿音说了一车话又把问题提皮球一样踢了回去。

东华帝君笑道:“神女的性子倒是比过去好了不少,几十万年过去了本君到是没想到还能跟神女聊为君之道。神女觉得呢?你父亲,是什么样的君。”

阿音仰头看天道:“我希望天君能是清宁之君,可,这么些年了他要是能做一个中庸之君,我就不会那么累。我……,我父亲没有教过我为君之道。阿爹只教我活着要逍遥,师父教我医术说没事要多看看医书。墨渊师父教我学成文武艺,要守护四海八荒。

你教我认为是对的就要坚持,四哥却跟我说你是石头说的话不能信。我也想知道我父亲是一个怎样的君主,我若在父亲的位子上是会觉得坚持对的,还坚持守护。

可我不想死,哪怕死了还会回来我也不想死。我不想嫁人,不想没的选,不想听天君的大道理,不想看白浅子以为是的说教。白浅才活了一世,她命好生在青丘,养在昆仑墟从小到大最不如意的估计就是历了个不大不小的情劫,跳了回诛仙台尝试了次生离死别。

这些在她的一生里所经历的大事,在这人间都是小事。人世七情六欲所衍生的苦,有哪一样比情劫不苦、比生离死别不苦?

我三百岁没了亲娘,我父亲有做不完的事,操不完的心。从五岁学祭祀,十年一次做的在好,没日没夜的跳舞没日没夜的学礼仪,就算把心血都熬干了,还有个庾积轻而易举的就比我做的好。

我从小到大只有一个不会化形连人都不像的赤阳陪着我,他也什么都不懂只会喷火,不高兴了就把惹他不高兴的东西烧了。既然不管怎么做都不好,那为什么还要做?就为了丰富别人的嘴?

我不知道我父亲是一个什么样的君主,两辈子活下来从我懂事起就知道皓德君的为君之道我不喜欢,现在的天君为君之道我喜欢但不认可。

这祖孙俩,一个太自私,一个太明白。自私的什么都以天族的利益为先,做什么都不要脸还要面上光。一个太明白,明白自己要做什么,明白自己是天君,明白怎么做天君,就是因为什么都明白反而束手束脚还没做天族太子的时候可爱。

他做太子只为了自己自私,至少大事上还算清明,能征善战。做了天君到成了个听话的孙子,也只有色令智昏的时候能看出点做太子时候的狠劲儿,其他时候跟他那个自私的祖父到是越来越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