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00年到1850年的记录只有一句话,德州存在着一个并非印第安人的华人男子,不过这也没办法,那个时候我们也过不来”
“但后面就精彩了”
“奥斯汀娱乐城里,目前有着近一百多种离奇事件,可供游客游玩,其中寻找华人男子背后的秘密,就是最为热门的游戏之一”
“至今为止最为狂热的游戏爱好者,在40年当中玩了一千多次,堪称你最狂热的粉丝,死后更是让家人在自己墓碑上,把你的名字给刻上了”
“对,我知道这个答案你一时半会肯定接受不了,但确实是发生了,温切斯特家族除了经营农场外,为了赚更多的钱,也将很多家族老古董的东西拿了出来,作为游乐园的营业项目,而你嘛...也算是他们家的老古董了”
“讲真,他们节假日不会参拜一下你这个摇钱树?”
当黄天杰解释这个奥斯汀市,跟河流下方的奥斯汀市,唯一的区别,仅仅只是一个奇异游乐场,供那些人们来这里寻找奇幻冒险游戏的体验时。
李飞铁青的脸色,攥紧的拳头,咬紧的牙关,颤抖的全身,无不在说明他此刻内心的愤怒,已经达到了顶点。
那种从头至尾的戏弄与欺骗。
根本不在乎旁人怎么想的任性,让他愤怒之余,又心生一种卸下重担后的解脱感,因为至少自己现在知道了答案。
“这特么就是一场持续几十年的生意...”
“这群狼人真是脑子活跃...”
“艹!”
嘀咕了几声,目光落在艾莎那张带着震惊之色的脸庞上,李飞如煮沸的水一般的心情,又平静了些许。
至少在自己的身边,有个人在失忆之后,始终相信自己。
这证明自己在这个世界上并不孤独。
“没事的,真相总是会这样”
李飞伸手抓住艾莎粗糙的手掌,用信任的目光给与她一丝温暖。
见某人情绪恢复得如此快,惊讶于艾莎对他情绪影响力的同时,黄天杰也看出这货肯定在打着逃跑的主意。
毕竟说到底。
如果不是温切斯特家族的存在,李飞这个根本不知道是哪一年,就出现在北美大陆上的家伙。
可能早就已经死了。
毕竟几十年和一百多年以前...一个华人在北美大陆,就是行走的100块,能够让那些头皮猎人们骑着马拿着枪,追杀到他死为止。
所以从某种角度来说,那些人反而救了李飞,让他可以活到社会气氛更加宽松的时代。
注视着李飞那张愈发阴沉的脸色,黄天杰再次开口:“我猜你现在肯定在想,买张票就逃走的事吧?如果你这样想的话,那之前的你都试过了,但无一例外都没有一次逃脱成功,只是这一次...事情发生了转变”
“什么转变?”李飞不解。
“母神向我们降下了圣旨,说你即将脱困,我们...艹!突然动手干啥!我们是一边的啊!”
听到黄天杰头两句话,就毛骨悚然起来的李飞,他一脚踹在没有反应过来的黄天杰肚子上,抓起艾莎的手,就头也不回的朝人多的那条街跑去。
充耳不闻的李飞,一秒都不敢多停,加快脚下的步伐,朝着人群中挤过去。
这尼玛什么世道啊!
上哪都能遇到一个教派成员?
本以为遇见一个孤身走北美的强者同胞,结果你丫前面装的人模狗样,狐狸尾巴一露,就...就特么跟那群人一路货色?
老子宁愿跟堂口混,也不会考虑你这个什么破教派。
两人成功混入人群,然后花半个小时,在狂欢的队伍里绕了一大圈,最终从奥斯汀的西南角方向溜到了城市外。
来到一处低洼地,李飞二话不说就开始在松软的泥地上,将之前记下的徽章给画了出来。
因为事情突然明朗起来。
自己也知道自己到底是什么身份了,那接下来就找个旧日支配者,跟他聊聊天,谈谈条件,看看对方能不能小小的帮自己一把。
如果不帮?
那考虑到自己的寿命,以及始终年轻的外貌。
大不了就再死一次呗。
有复活就是这么任性。
趁着这个时间,艾莎赶紧提了一句,就准备躲到一边去:“所以...他也是教派的人?具体是哪个教派?信谁的啊?”
“我怎么知道...我更加不知道为啥旧日支配者的信徒...为啥都这么离谱,他们就不能有点远大的梦想吗?”
撒托古亚的徽章并不难画,两人简单聊了几句的时间里,地上的画像就已经完成了头部位置。
蟾蜍脸,蝙蝠耳,需要耗费点功夫。
但大肚子就不那么难画了。
简单勾勒几笔,将它画的像个肚子,而不是一个皮球就完事了。
可这毕竟是一个旧日支配者真实存在的世界。
一个准确无误的召唤阵,从完成它最后一笔开始,就与那冥冥之中的恐怖存在,产生了某种特殊的联系。
只待祭品到位...
“不可名状之物,一般般伟大的撒托古亚,长得像蟾蜍和蝙蝠杂交出来的畸形怪物,你如果听见我的声音,那就亮个相吧”
在李飞的警告下,已经躲到一百米外,身体完全隐藏在夜幕中的艾莎,听到这毫无半点诚意,甚至可以称得上羞辱的召唤词。
原本已经觉得自己站得足够远了。
emmmm...
再退四百米吧!
万一一会打雷闪电什么的,自己可不能跟这个傻x一块挨劈。
而李飞这边,在念完了这段毫无诚意的祈祷词后,立刻感觉到整个世界突然就安静了下来。
随后,召唤阵的上空,一双透露着慵懒神色的巨大蟾蜍眼,带着一种不满的情绪朝地面俯瞰。
对上那双眼睛的第一秒,李飞只觉得自己全身上下的血管,都在这一刻直接冻住了。
这是他第一次见到旧日支配者本尊。
正如所有书籍中对它们的描述一般。
那扑面而来的恐怖邪恶气息,就像寒冷冬夜里无孔不入的冷风一般,足以让任何一个自认为准备充分的人,品尝到足够的苦头,乃至付出生命的代价。
等了半分钟,见地上那个蝼蚁没有说话,实在不情愿自己主动开口,宁愿一直保持着慵懒姿态的撒托古亚,他眨了眨眼睛,暗示地上那货快点开口。
可是李飞还在努力消化这些无法言语的信息量之中,怎么会开口说话。
最终,撒托古亚不爽的问道:“你召唤我出来干什么?连祭品都没摆上,你是想当祭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