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门时陈苏丹还表示她替王仁智做主答应窦胜秋,现在突然变卦了,窦胜秋以为陈苏丹是为了她的人身安危考虑,着急的道:“感谢妹子的好意,可是我非回去不可,现在不是考虑个人安危的时候,而是事关我们一家人的生死存亡,没了家我一个人活着有什么意义,但愿这次幸运度过此劫,我们家老爷丢了王太子大位也算得以解脱,以后就不用操闲心,可以集中精力发展经济。”
宝兴王国是典型的家天下,地方官员由王室任免,也是目前国家联盟唯一一个绝对王室掌权的国度,这次新安疫情既是机遇也是挑战,同时还可能是一场噩梦。战胜疫情一切都好,你好我好大家都好,届时王室论功行赏王太子地位进一步得到稳固,可是如果抗疫不利,轻则丢掉王太子,重则剥夺爵位免除辖地执政权利,如果造成民众生命财产重大损失,王太子作为执政官员可能存在追究刑律的风险。
陈苏丹道:“哪有姐姐说的这么严重,放心吧窦姐姐,王太子妃名号真有那么好吗?没了这个捆绑手脚的名号,姐姐重新获得自由,咱们姐妹天天可以见面,多好。”陈苏丹这绝对是违心之言,王仁智到了如今的身价,她心里最关心的是权利,窦胜秋心事重重,为了安慰窦胜秋她故意表示轻视权利,窦胜秋没有执政责任束缚后,两人可携手商场任意驰骋。
窦胜秋误解了陈苏丹开导自己的话,以为她对宝兴王国发生瘟疫幸灾乐祸,巴不得殃及王太子,最好王太子触及刑律,王仁智可趁机坐享渔人之利,陈苏丹的目的是帮助王仁智设法得到自己,窦胜秋沉着脸道:“王太子妃名头好与不好我很清楚,不劳妹妹关心,我可以坦率的告诉妹妹,我从不为自己的选择感到后悔,获得多少权利就等于承担多少义务,我现在回去就是承担王太子妃道义上应负的责任。”
窦胜秋这话说的很难听,几近于和陈苏丹翻脸,陈苏丹惊觉后顿时明白窦胜秋误解了自己话里的意思,赶忙道:“用几年换几个月,我反对,不过我虽然不同意三哥答应窦姐姐,但是这件事情我说了不算,决定权在三哥,窦姐姐还是听听三哥的意思吧。”
几个月的交往窦胜秋很清楚王仁智和陈苏丹两人之间谁说了算,王仁智可算百分之九十五以上听陈苏丹的,仅有个别事情王仁智如果坚持陈苏丹也只能让步,她认为陈苏丹的话等于告诉王仁智不放自己走。窦胜秋并不知道,其实陈苏丹心里现在别提多高兴了,她恰巧有了名正言顺组织王仁智参加清剿吴川码头行动的理由,实际上无需陈苏丹说什么,我仁智都会和窦胜秋一同前往宝兴王国。
窦胜秋认为陈苏丹的话等于宣告不放自己,内心顿时感觉一阵凉冰冰,如果疫情不是很严重,王太子不会开这个口,道:“请原谅我的失礼,我······”彼此虽然是朋友,可身着便装登门有鹊巢鸠占的含义,是很严重的失礼行为,对于陈苏丹乘人之危的行为,窦胜秋很想说些难听话,话到嘴边最后还是忍住了,理智告诉她,人在屋檐下该低的头还是得低头。
王仁智道:“窦姐姐可别这么客气,太客气就是见外,这样吧,窦姐姐赶紧回去收拾行装,今晚连夜动身,争取五天内返回王太子所在的禄永辖地,半个小时后我去接窦姐姐。桃芳你去给我收拾行装,千万记住把魔鬼岛的信物别忘了,小花你马上通知雅兰和媛媛,让她们俩今晚就动身,窦姐姐你得与王太子联系军方给她们俩放行,苏丹郭大哥那边你亲自出面,别怕耽误中成药生产,也别怕中成药厂吃亏,有雅兰在一文钱都少不了。”
王仁智的话令窦胜秋脑海顿时一片空白,陈苏丹不是不放自己走吗?为何王仁智却让自己连夜动身,不仅如此,王仁智亲自陪自己上路,后边的话窦胜秋几乎没听见。窦胜秋误解陈苏丹,王仁智咋可能误解陈苏丹,从陈苏丹刚开口说话,他就明白陈苏丹让自己陪窦胜秋走一趟宝兴王国,疫情分别在禄永和新安两地,他怕无法分身才让郑媛媛陪商雅兰走一趟。
窦胜秋行装没多少,拾掇两个行李箱根本用不了半个小时,王仁智是支开窦胜秋给陈苏丹交待大河实业和山南的事情,窦胜秋半晌才缓过来,道:“妹子,老大真的答应我了吗?”
娜娜道:“真的不能在真了,记得当年川江洪灾时,我们家老爷也是得到消息后连夜从华亭出发赶赴川江,太子妃赶紧回去收拾行李吧,老爷和奶奶还要抓紧时间商量抗疫所需的药物······”当初川江洪灾时娜娜和楠楠才刚刚跟随王仁智不久,两人也是抵达川江后才在能源基地第一次见到陈苏丹,现在的王仁智实力早已经和川江洪灾时不可同日而语,起码无需陈苏丹同时出面,人还没动身已经着手筹备调运药物。
陈苏丹知道娜娜话有些多,赶忙道:“窦姐姐赶快回去收拾行装吧,没听见三哥的安排吗?疫情紧急耽误不得,妹子等会就不送姐姐了。”陈苏丹以为王仁智得等到第二天才能动身,没想到王仁智决定连夜动身,王仁智考虑现在宝兴王国应该已经全面封闭,与外界完全隔绝,自驾虽然耗时四天,但可能是最稳妥的方式,因此才决定和窦胜秋自驾奔赴禄永。
窦胜秋心里对两口子千恩万谢,她也是个拿得起放得下的人物,没有过多客套,简单道别后赶紧回去收拾行装,桃芳娜娜小花三人也是一通忙碌,王仁智和陈苏丹简单交流,不到半个小时王仁智和窦胜秋便已经上路。第二天一早陈苏丹便把王仁智连夜离开庄园的消息通知汪檀啸,同时决定从张唯清部调集一万兵力参加二十日吴川码头的清剿行动,原定行动兵力由一万五千人增加为两万五千人。
十九日早饭后,全副武装两万五千人的大军从庄园出发,浩浩荡荡的开向吴川码头,当天山民仍然和往常一样,二十八辆小型农用车给吴川码头正常送货。庄园距吴川码头五十公里,清剿行动定于二十日凌晨也就是十九日子夜,之所以定在这个时间,主要因为吴川码头渔船大多凌晨两点半左右出海,罪犯逃往山南多在吴川码头高价雇佣渔船,因此必须严查这几百艘渔船。
大军在距离吴川码头十五公里在山区潜伏,夜幕降临后开始埋锅造饭,用过晚餐后再次上路,距离吴川码头还有十公里便分兵奔赴各自目的地,在吴川码头外围形成一个十公里的大包围圈。其实包围圈外仍然还有个别漏网之鱼,据说最远的可距离吴川码头二十公里,不过这些人多已经在此安家很久,即便身为逃犯也已经很多年没有犯案,索性放他们一马。
一小半兵力向南直至海边,留下一小部把守外围包围圈,大部分沿着海岸线直插吴川码头,另外大半兵力沿吴川码头北部山区直奔码头西部,沿途不断留下小股兵力组成包围圈。穿越吴川码头,夜间走的又是山区小路,全程达三十公里,哪怕大白天都不容易,何况是晚上,执行穿插吴川码头西部的弟兄们任务很辛苦,由于事前侦察到位,子夜前各部圆满完成任务,把吴川码头围了个风雨不透。
十月十九日深夜十二点,清剿行动准时在外围山地,海边码头以及吴川街区同时展开,山区分布的很散,清剿范围最广,执行任务时最辛苦,但也是最容易完成任务的区域。散布于码头外围山区的多以从事农业种植和养殖业为主,总数约一万多不到两万人,分布在吴川码头附近山区,官兵行动时提前包围宅院,然后进屋把所有人驱赶到屋外,就地即可展开甄别调查。
军人不是安全部,执行任务时野蛮粗暴,手里端的是真枪实弹,明晃晃的刺刀令人不寒而栗,无论男女没有一个人胆敢反抗,他们清楚这些大头兵没道理可讲,甚至连怨言也不敢发。山里边没有猛兽仅有毒虫,因此这些人家可算夜不闭户,甚至个别人家房门大开,官兵进门根本没受到任何阻挡,一些人家养只狗看家护院,也拴的严严实实,历次清剿行动冤死在这些野蛮的大头兵枪口下的看家狗不知道有多少。
一时间吴川码头以及附近山区看家狗吠成一片,大人小孩男女老少被当兵的驱赶到屋外,一个个衣衫单薄甚至还有些赤身裸体的男女,经历过清剿自身又没问题的很坦然,那些第一次经历或者心里有鬼的逃犯则吓的瑟瑟发抖。外围的清查基本上面对的是一家一户几口十几口人,极个别人家可达几十甚至上百口人,一家人清查简单容易,奴仆没有任何身份信息,但有主人担保证明不是逃奴即可。
外围是潜藏逃犯最多的地方,联盟军历次清剿行动只针对吴川码头和街区,因此一些狡猾的逃犯便在山区从时种植养殖业,更有的逃犯每到夜间便离开街区进入山里过夜。十二点刚过,最先行动的外围顿时鸡飞狗跳人喊马嘶,夜深人静声音传的很远,本分的老实人赶忙起床穿衣在院里等候军人盘查,真正的逃犯惊恐的四下逃窜,个别逃犯自动撞上外围铜墙铁壁,被逮个正着。
吴川码头绝对不能去,逃跑又等于自动送上门束手就擒,许多逃犯就地寻找藏身之所,不知从什么地方响起一声枪声,夜深人静枪声惊醒更多的人,漫山遍野人喊狗叫,整个吴川码头方圆二百平方公里顿时沸腾起来。虽然陈苏丹临时决定增加张唯清所部一万兵力,执行清剿行动的官兵达到两万五千人,可是需要清剿的山地实在太大,一百多平方公里山区一两万兵力自然不足。
历次清剿行动中外围山区和渔民基本上未受到影响,山区是军方兵力不足,也可能是官兵嫌太辛苦,渔民是因为夜间出海,军队清剿时仅有个别船只没出海,所以对罪犯来讲山区和渔船被视为较为安全逃避清剿的好地方。远处的山区人喊狗叫其间还夹杂着枪声,虽然夜深人静但距离码头很远,又有山林阻隔,因此码头街区没有任何反应,仅有个别准备出海的渔民有所察觉。
猜测这又是军方进行清剿行动,渔民赶忙唤醒仍然在梦想中的家人,试图带着家人出海躲避大头兵骚扰,但无不自投罗网,渔民也罢家人也罢,全部被军人抓获。清剿行动从北部山区最先开始,随后南部海边码头也开始进行,清剿行动的重点区域吴川码头街区始终很安静,一队队官兵悄无声息的进入整个街区,控制交通要道,只等长官下令后把所有人驱赶集中,然后一个个进行审查甄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