芦河雅丹两个系列口感极佳,特别是芦河老窖绝对可与各地名酒媲美,但外包装却很普通,普通的玻璃瓶十二瓶一个大纸壳箱,各地四十金币一瓶以上的酒无不以瓷瓶分装,每瓶酒还有精致的外包装,一大箱多为六瓶或者十瓶。磐石军和直属集团军高层品尝过不少次雅丹芦河系列,陈威霆三人今天还是第一次,芦河醇虽然是第一次见,但军人多好饮,三人已经品出芦河醇是不多见的佳酿,心里暗叹有钱就是好,不料汪檀啸竟然还埋怨王仁智藏私。
等到一箱芦河老窖来了汪檀啸却先放在房间角落,他要把先开的四瓶芦河醇消灭了才开芦河老窖,要不然这四瓶芦河醇太可惜,等大伙陆续斟满酒后,王仁智端起酒杯道:“第二杯酒祝大家在这里生活愉快,川康海鲜比较稀罕,即使有海鲜也绝对不如这里的新鲜,海鲜海鲜就要的是个新鲜劲,大伙别有顾虑,汪檀啸别的不多,这些准备了不少。另外知道大伙都是大忙人,真正放松的时候不多,今晚就放松一次,我给今晚立个规矩,今晚只能谈吃喝方面的事情,怎么样?有没有人反对?”
樊田高霍华德等人都知道自己来麻岗镇的任务,陈威霆三人则是为了川康裁军而来,王仁智在未与三人以及樊田高等人分别沟通之前,他不好做决定,又怕陈威霆三人提这件事情,干脆先以当晚只能聊吃喝堵住所有人的嘴。在座的陈威霆三人分别代表三方势力,由于川康正在发生巨变面临边缘化的可能,三人深知三方在川康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但还是无法改变现状,维持军队需要一笔庞大的军费,自然而然的抱团加重与王仁智谈判的筹码,不好表示什么。
樊田高、邢凯、高玉典等人知道来此的目的,通知本就是通过张唯清汪檀啸传达,本来挺急的事情王仁智却故意不谈,部分人理解他的意思,不理解的人也不好当面发问,只能纷纷附和。两杯酒过后,王仁智端起第三杯酒道:“今晚这第三杯酒,希望大家释怀以前的恩怨,无论身在何方,今后都是同一战壕的战友,冰释前嫌团结一心枪口一致对外,自己兄弟间无论发生任何矛盾分歧都通过协商解决,永远不再兵戎相见。”
在座的目前都可视为一家人,磐石军和直属集团军不用说本是一家,高玉典等办公厅也属一家人,只不过稍有不同,严在明三人放弃军权后,陈威霆三方只能投靠自己,三方之间原本即有矛盾时常发生冲突,又因为某些利益时常合为一体。目前形势很有利,是吸纳三方的好时机,但是以现有条件尚没有这个能力,另外混日子的兵油子再多王仁智也不可能接收,先表明自己的态度,稳定三方心态。
陈威霆三人以前即是敌手,组织三方联军与磐石军为敌,又是曾经的战友,与磐石军携手剿灭草原成氏,要说陈威霆三人心里没有顾虑绝对是假话,王仁智的话无疑打消了三人的顾虑。三杯酒下肚,场面顿时热闹起来,你敬我一杯王拽上他陪一杯,军人大多好酒,个别不好酒的议论桌上的海鲜,杯来盏往大口朵颐,总体上讲能者多劳,大伙心里都有事,谁也不敢放开了拼酒。
打开的芦河醇见底之后,又开了两瓶芦河老窖,不等品尝顿时赢得陈威霆三人的赞赏,房间里只有他们仨没品过芦河老窖,陈威霆三人没少品尝佳酿,对从未听说过的芦河老窖大加赞赏。谈及芦河老窖的出处,王仁智并未隐瞒,坦诚告知出自襄平唐家寨,但并未透露酒曲出自自己之手,江云嵩是老店一家酒坊的股东,多少明白酿酒的一些门道,听说芦河老窖出自襄平,便断言襄平一带必定有适应酿酒的水源。
酒喝多了多少都有点鉴赏能力,在座的论起评酒那个都能说出个一二三,可论及酿酒却没几个说得上话,见王仁智和江云嵩聊起酿酒,纷纷把注意力放在两人这里。王仁智的手艺得自老道师傅,老道的手艺得自深山中的一个无名道观,自家酿制的酒虽然算不上极品佳酿,但绝不逊色于市面上的名酒,那个时候王仁智就知道水的重要性,因为每次酿酒所用的水都是往返几十山路背回来的泉水,他十岁起就跟随师傅和爷爷背水。
王仁智和江云嵩打着哈哈,只推说自己命好,唐家寨恰好有一眼山泉,由于受山泉流量限制,芦河雅丹系列产量不太大,五原的冰雪酒坊水源充足,卧蚕河有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雪山融化的水源,因此产量惊人,年产五十万吨,申托戈国酿酒业大半江山被冰雪酒坊统治。仅有水源还不够,酒曲、配料、蒸煮、发酵、蒸馏等生产工艺也很重要,当然能源基地也是重要因素,冰雪酒不但占据国家联盟五分之一市场份额,并且远销联合阵线很多地方,江云嵩入股的酒坊年产量才五百吨,被冰雪酒坊的产量惊得险些掉下巴。
晚宴只进行了三个多小时,酒也没喝太多,十三个人四瓶芦河醇三瓶芦河老窖,人均半斤出头,由于只聊吃喝闲话,晚宴的气氛非常好,众人胡吃海喝基本上完成光盘行动。王仁智回家后苗冬雪还没回来,他和桃芳娜娜两人谈了一个多小时后苗冬雪才回家,桃芳和娜娜赶紧找借口腾地方,人家夫妻俩好久不见,总得给人家点私房话的时间。
两人回房洗个鸳鸯浴,两人好久没见面苗冬雪还是第一次来庄园,咋也该摆一桌给她接风洗尘,王仁智却把她撂给窦胜秋和宜梦薇招呼,自己去陪军方高层,未免有些说不过去,抱歉的话当着窦胜秋和宜梦薇已经说过,现在又给苗冬雪说一遍。王仁智刚刚开口喊了声妹子,苗冬雪便打断他道:“哥,这些话以后别说了好不好?说多了反倒是生分,妹子不是不通情达理的女人,我看家里这些姐姐恐怕也就二姐喜欢在这方面胡搅蛮缠,她也是有口无心,到时候还请哥不要和她计较。”
王仁智道:“我这不是不说心里过意不去吗?”
苗冬雪道:“那就用嘴哄人?真要是心疼妹子的话为何把这么重的担子交给妹子?听说本该早就回来,却陪着二姐在连山玩了三天,那是不是也该陪妹子去个地方玩几天?或者让妹子先休息两天?刚进门也不让人喘口气就忙活到这个时候,有这么心里过意不去的吗?”
王仁智明白苗冬雪办当真办开玩笑,道:“我咋闻见一股醋味?雪梅可是你二姐,说实话大河实业还有点她的功劳,不是她的话我也下不了这个决心,只是想不到事情都赶到一块了,能上不能上我现在咬着牙也得挺住,熬过这三五年就轻松了,到那个时候我整天陪伴在你们身边。”
“切,哥找借口也得找个多少靠谱的借口啊,就二姐还能也什么帮助,我才不相信呢,她一天到晚除了喜欢唱歌跳舞就是满世界东奔西走的疯逛,这么多年我就从没发现她对什么事上过心。”苗冬雪立马点破王仁智在给自己找托词,当初在华亭求学期间,四姐妹几年时间形影不离,完成学业后各奔东西,但彼此时常联系,时不时的约个地方聚一聚,以苗冬雪对夏雪梅的了解程度,她认为夏雪梅给王仁智一点忙也帮不上。
王仁智道:“妹子,你确实是个女中豪杰,很多优秀的男人各方面综合考虑也不及你,但是你要明白一个道理,任何人身上都有优点,哪怕一个一无是处活下去都困难的流浪汉,只是他的优点没人发现罢了。我一点也不是为雪梅吹嘘,某些方面她比我们所有人都强,恐怕她自己都不知道无意中是她催生了大河实业,你别不相信,听我给你讲这个故事,确实是个意外。”
说罢,王仁智把自己见过老祖后打算返回,夏雪梅缠着自己非要去连山游玩,考虑到自己与众妻妾不常见面,确实有些愧对人家,无奈之下只好与万乐奇和夏健昊两人一同前往连山游玩。游玩时发现小型农用车辆很适合麻岗镇山民送货,便前往石家县东方厂采购,为了寻找唐科长前往靓点茶楼,阴差阳错的见到一家两代女人在靓点讨生活。
仅靠大河实业从事物流业投资收益不足以下决心,凌源国的富足产生某种触动,隐隐约约有什么感觉,得知唐科长每天都在靓点茶楼时才有了灵感,娱乐业是大河实业的另一条腿。苗冬雪听了王仁智的叙述过程,才明白王仁智是要申请专利借鸡生蛋,她还没见识过桌球,只是在窦胜秋哪里见到硕大的桌球案,到现在也顾不上问那是什么东西。
王仁智叙述完毕,两人也冲完凉进入卧室,刚躺下苗冬雪便道:“我之前听见大河实业投资上万亿还感觉很奇怪,谁给出的馊主意,刚刚才定下夯实基础才没多久,竟然上这么个大项目,原来哥是分文不投啊,怪不得苏丹姐姐也不反对。哥,依我看即便不投资大河实业,恐怕现在的资金也很紧张,川康各方恐怕都在尽最大能力筹集资金,对抗风险的能力必将大受影响,万一有个什么意外,哪怕是条小河沟都有可能翻船。
外界的资金是否有风险问题不大,哥把川康视为大本营,届时势必出手相助,但怕的是救之不及,外部势力趁机进入川康,本就资金短缺,哪有与外部资本抗衡的能力,无需汇通天下银行插手,这些游资就有可能击垮川康。这么个节骨眼上偏偏山南和川康防卫部又一块儿来凑热闹,哥打算怎么办?顾了山南就顾不上川康,顾了川康就顾不上山南,拢共就准备了这么点资金,三方都凑一块了,哥有什么打算?到底以哪方面为主,总得舍弃点什么吧?”
王仁智听后暗自感叹苗冬雪有眼力,宜梦薇从没问过自己重点,窦胜秋估计有这个能力,但自己不说她也不好问,不等王仁智开口,苗冬雪道:“让我猜猜,哥对山南可算日思夜想,好不容易才有了希望,我想哥绝对舍不得放弃,所以妹子猜山南是哥眼里的重点,无论有多困难,哥都会排除万难尽最大能力去争取。川康现在还没到时候,三两个月后还是三两年后甚至五六年后出现问题谁也无法预料,哥应该准备且走且看,哥打算放弃的应该是川康防卫部,妹子猜的可对?”
“对什么对。”王仁智立马否认。
苗冬雪道:“不对才怪,妹子和川康防卫部几乎前后脚到家,总得有个先来后到吧?哥招呼后到的不正说明哥已经打定主意了吗?明天哥也没时间对不对?与防卫部的人约好时间,咱们自己人就和妹子一样,哥不会否认吧?川康倒闭几家银行钱庄也不算很严重的事情,只要川康整体不伤元气,有一定的自保能力即可,也就是哥希望的苦熬五年,这可是哥刚说过的话。”
苗冬雪说话时表情很自信,以她对王仁智的了解,清楚王仁智首先关心的重点是军方,其次是川康各方势力,对自身发展王仁智其实并不是很看重,有能源专利已经中成药,可保他安然无恙。